我還愣在原地想的時候,冰窟窿已經(jīng)和吳駒走回了屋子里,我也沒再繼續(xù)停留,追了上去。
走回屋子里后,吳駒跑到樓上去看說是要去看看他老婆的情況,我和冰窟窿也沒攔著,他關(guān)心自己的老婆天經(jīng)地義。這時候,冰窟窿把包著兩副小棺材的黃布放到桌上,然后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他在電話里讓電話那頭的那人幫他準備十年份以上的桃木和一些防蠱粉,然后把吳駒家的地址告訴了那人,說完之后就掛斷了電話。我心里好奇,問他剛剛給誰打電話,他也沒瞞我,告訴我就是上次我倆在殯儀館見到的那個中年男人。
“想要盡快弄到這兩樣?xùn)|西,只能是找他。”他說道。
沒想到在殯儀館那男的還專門幫人準備這些東西,真是讓我有些意外。
沒一會,吳駒也從樓上下來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老婆沒事。下來后,他對我和冰窟窿豎起了大拇指,臉上帶著笑,說我和冰窟窿還真有本事,他老婆已經(jīng)睡著了,自從他老婆被人下了蠱之后,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他老婆睡得這么香,這么安穩(wěn)。
“這一切都要感謝你倆。”他一臉感激的說道。
冰窟窿冷著臉,讓他也不要高興的太早,符水的作用遲早要消失,最好的辦法還是盡快解開他老婆中的蟲蠱。“他是能知道她中了什么蠱,那就好辦多了。”冰窟窿認真的說。
很快,吳駒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更多的是擔(dān)心和著急。他問我倆接下來怎么辦,要不要我們一起去找趙齊羽談?wù)劇N蚁肓讼胗X得不妥,要是能談妥的話,趙齊羽也不會對他倆夫妻下手,甚至還要他們夫妻倆斷子絕孫,這擺明了是要至他們于死地,應(yīng)該是沒得談。
“不用,一會你就在家里待著,哪里也不要去,不管發(fā)生什么一定要躲在屋里等我倆回來。”突然,冰窟窿開口說了一句。
吳駒有些疑惑,問我倆一會要去哪。我也十分疑惑,看向冰窟窿。冰窟窿指了指桌上被黃布包著的兩副小棺材,說一會我和他要出去見把這兩副棺材埋在吳駒家小院里的人。
他說他剛剛施法出去聯(lián)系的千紙鶴已經(jīng)聯(lián)系到那個人了,一會我倆就要去他和那人說好的那個地點。因為他告訴我那個人我肯定也認識的緣故,我現(xiàn)在還挺期待看看那人是誰的,我實在是想不到自己認識的人里到底誰會做這么惡毒的事。
一聽我和冰窟窿要出去,吳駒立馬急了,有些慌張起來。“要是你倆都出去了,要是那個下蠱的人直接來家里找我怎么辦?”他惶恐的問道。
冰窟窿告訴他,只要按照他剛剛說的,不管發(fā)生什么只要他待在屋子里就行。離開之前,冰窟窿把幾張黃符遞給了吳駒,讓他在門窗上都貼上,這樣蟲蠱就無法跑進屋子里來了,再次叮囑吳駒記住他說的話。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吳駒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走出屋子的時候,冰窟窿還是有些不放心,在包里拿出一個畫著符文的小旗子,插在了屋子大門外面的地上。弄好之后,才帶著這我離開了這里。
我問冰窟窿和那個人約在哪里見面,他說在縣城公園的小樹林里。他說這樣就算一會和那個談崩了,那人也不敢直接在那里弄出太大的動靜。
沒一會,冰窟窿就輕車熟路的帶著我來到了縣公園那,我有些納悶,問他對這里的路怎么那么熟悉,難道他之前來過。他點了點頭,說兩年前來過一次。
此時時間已經(jīng)有些晚了,縣城的公園里也沒多少人,就偶爾會見到幾對在約會的小情侶。走到小樹林那基本上見不到什么人影了,路燈也照不到樹林里,樹林里挺黑的,看著有些嚇人。
走進樹林深處,還好月色挺好,還能勉強看清四周的環(huán)境。冰窟窿停了下來,讓我倆在這里等估計那人也差不多要來了。沒一會,就聽到一個腳步聲緩緩的向我倆這里靠近,很快我就看到了一個人影朝我倆這走過來了。
那人在離我和冰窟窿有幾米遠地方停了下來,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和冰窟窿。借著月光,我看清了那人的模樣,還別說這人我還真認識。他就是北邊那個叫裘玉蘭的老婦人的男弟子,我記得好像是叫柴平,當(dāng)時在各派參加的大會上見過他一面,怎么會是他!心里有些吃驚。
“果然是你。”冰窟窿冷冷說道。
見到我和冰窟窿,柴平也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恢復(fù)了,冷笑道:“我還以為是誰呢,沒想到竟然是南方這邊大名鼎鼎的龍?zhí)欤€有陳老那新收的弟子李啟明。你倆來這里做什么?”
冰窟窿臉色冰冷,冷冷回道:“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倆問你才對,你一個北邊的人,跑來我們南邊做什么?還弄出這種害人的邪術(shù),說吧,你是不是在為趙齊羽做事?”
沒有拐彎抹角,冰窟窿直接挑明了問。
聽到冰窟窿說出趙齊羽的名字,柴平明顯愣了一下,然后沉著臉說:“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瞞你們了。對沒錯,我是在幫趙老板。先前我出來修行,來到這里正好遇上趙老板,他請我給他幫忙,而且報酬不是一般的多,我就答應(yīng)了。收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這有什么不對的嗎?”
柴平十分不要臉,覺得自己還有理了,就行說道:“你倆最好不要多管閑事,看在我們原本是同一道派的人,先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這次的事情成了之后,趙老板來回給我一筆可觀的報酬,你倆最好識相一點,不該管的別管,免得惹得自己一身騷。”說著,他露出陰冷的殺意,在警告我和冰窟窿。
冰窟窿冷笑一聲,說做生意全憑本事,這個趙齊羽用這種下三濫的狠毒手段哪有道理可言,更何況柴平還使出‘屋前雙棺術(shù)’這么邪惡的術(shù)法,我倆不得不插手。
“不管他們之間有什么恩怨,我只要把趙老板說的事做好就行,其他的我不在乎,也不想在乎。”柴平眼神一凝,惡狠狠的說。
我心里氣得要死,這柴平為了錢財竟然幫人做這么傷天害理事,他的師父裘玉蘭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好鳥,難怪當(dāng)初我就覺得裘玉蘭這個老婦人給人一種心狠手辣的感覺。
“呸,你們北邊的人來我們南邊鬧事,還不想讓我們南邊的人管,簡直就是笑話。這還真是會給你們北邊的人長臉,這件事我們管定了。”我實在是氣得不行了,大聲的對他喊道。
柴平也怒了,兇狠的指著我,想要上來動手。“你......”
冰窟窿頓時上前擋在我身前,臉色變得更加冰冷,就連語氣也充滿了寒意。“這件事我們是管定了,你先動手我也隨時奉陪,但我可要提醒你,就憑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說完,他伸手取下背上背著的木盒子,把斬鬼刀拿了出來。柴平下了一跳,有些忌憚的看著冰窟窿手上握著的斬鬼刀。“斬鬼刀!”他似乎也沒想到冰窟窿會直接亮出斬鬼刀。
斬鬼刀的大名柴平可定比我還要清楚,他深知自己真的和我倆動手,肯定討不到好處。狠狠瞪了我一眼,“好,你們給我記著。”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小樹林。
他走了之后,冰窟窿也收起了斬鬼刀。“走吧,回去準備準備,柴平不會就這樣輕易的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