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枝如此篤定,讓付逸清想到了一個問題。
“可要是那家出事兒了,將問題拋到咱們原來果頭上,那可怎么辦?”
不得不說付逸清提出了一個好問題,李夏枝也不可能放過這一個問題,從一開始做原來果的時候,她就留了個心眼。
“原來果可是有獨特的標識,你們一定沒有發現!不過要我說,能夠發現這個,也不一定有人能夠做出來!”
李夏枝狡黠一笑,讓秦川和付逸清心中都有些好奇,問著她時,她卻不說,只說到時候就會知道了。
在后頭的日子里,就算鋪子里的人再少,秦川也不會慌亂,因為他信任李夏枝,也相信原來果。
他們越是按部就班,對面就越得意,在心中越發以為,這原來果也不過如此。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付逸清還是摸不清楚李夏枝的想法,他一再的提出想要合作的想法,可每一次她都岔開了話題,心中挫敗感與日俱增。
他已經在這里拖了太久的時間,這天,縣城里的人都已經來找他,讓他得趕緊回去,付逸清不甘心,卻也沒法。
在臨走之前,他打算最后再堅持一次。
他是在書房里頭找到的李夏枝,這時候的她似乎還在書寫著什么。
“縣城里,來人催我回去,我不能在這里繼續待下去,臨走之前,我還是想問最后一次,為何一直不肯同意與我合作?”
付逸清已經再三道過歉,李夏枝也已經表示過,原諒他的意思。
這段日子里,他更是勤奮有加,不論是哪里有活兒,都爭搶著幫忙,身為一個少爺出身,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是相當誠懇的了。
在付逸清話剛剛說完,李夏枝也正好收完最后一筆,為了寫這么一份合同,他可是費了不少時間,去琢磨繁體字的寫法。
雖然樣子看起來丑了些,但至少能看清。
最后檢查了一遍,沒有漏掉的條款,也沒有寫錯的字,這才將手上的合同遞給他。
“如果你是真心想與我合作,不如先看看這個合同,不過很顯然,你現在似乎并沒有足夠的時間將這看完。”
李夏枝看向院子中,很是焦灼不安的小廝說道。
付逸清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么個發展,雖然他并不明白合同是什么意思,到簡單的看了兩眼,大概就是同他們寫的條例相同。
“你可以回去慢慢看,如若對有什么異議,亦或是同意,七日后,將這合同按照樣子再書寫一份,在右方簽上你的名字,蓋上指印,送到秦家莊即可!當然啦,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最好還是過來一趟,除了水果罐頭這一項生意,我可是還有其他的主意。”
付逸清大喜,還好,他沒有錯過,他撐到了!
“不過,像上次一樣的玩笑,我不希望,身為我合伙人的你再開一次。這對我們的合作,沒有任何的幫助!”
李夏枝很認真的表達了她對這種事情的厭惡,付逸清有些尷尬,那時候他怕是腦子被石頭給砸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放心吧,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出現,我保證,那我就先走了,煩請秦家娘子交代秦川兄弟一句,等我回來,同他在喝上兩盅!”
付逸清很是瀟灑就要離開,如果沒有在出門時,遇上遛彎回來的小老虎,腿一軟的話,還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看見他走了,小老虎還很疑惑的在門口待了許久,這才慢悠悠的走了進來,在李夏枝的腿邊用腦袋蹭了兩下,表示親密。
隨后不久,秦安寧也回來了,被宋青給背在背上,臉上還有著興奮之意。
“娘,我回來了!”
中氣十足的叫聲,想來是玩的很開心!
“瞧你這滿頭大汗的,都玩了什么呀。這么高興?”
宋青在一旁幫著回答,秦安寧乖乖的站著讓李夏枝擦著汗,只是還需要扶著宋青,傷腿還輕微的抬起。
“小少爺幫著摘了桃子,還有青萄,園子里,今日可是大豐收呢!大牛哥他們都有些忙不過來了!”
李夏枝一聽,青萄都可以摘了,那就是說,青萄酒有著落了,想想心里還是有些小激動的呢!
剛把秦安寧身上的臟衣服換下來,就聽見外頭有說話聲,聽著像是大牛他們。
李夏枝將衣服交代給宋青,讓他給幫著穿上,腳步匆匆走了出來,看的大牛他們一陣心驚肉跳,生怕她磕著碰著了。
她眼中現在,可只有青萄的影子。
一顆顆果子,足足有小半個雞蛋的大小,李夏枝忍不住動手,拿下一顆,也沒有剝皮就直接塞入口中。
剛咬下去,頓時果汁四溢,青萄的香味在口中蔓延開來。
“真好吃!這青萄要是釀成青萄酒,一定很好喝!”
再一看周圍的幾個筐子,嚯,她總算是知道宋青口中的大豐收是個什么意思了。
她就是吃,這么幾大籮筐的果子,怕是也吃不完啊!
她覺著,有些事情的計劃必須要提前了。
不久之前,她已經跟里正大叔談過她設想的事兒了,只不過還是得讓他出面,才不會讓眾人覺得,她是在做什么區別對待。
剛好從前一陣,李夏枝覺得有必要加大罐頭的需求量,讓莊子上,一直以來都直接他們這一家活兒的人,多做了一些。
庫房里頭,可是塞得滿滿當當的。
等秦川回來后,也是一同將賬本給拿了回來,給李夏枝查賬,就被她招呼去找了里正大叔來。
“夏枝,找我可是有事?”
里正大叔之前同李夏枝商定的日期可還有段時間,所以也沒想到是這件事。
李夏枝簡單的將她的想法說了,里正大叔自然是同意的。
這可是大好事,這秦家莊上的人,都能夠得益,立馬保證道,最晚明日傍晚,他會將之前商定的那些人給領過來。
在領過來前,自然是要多加囑咐的。
秦川擔心李夏枝累著,本想留在家中幫忙,可鎮上的貨,他還要去送,還要看著不能出茬子,空不出手來。
在李夏枝的一再安撫之下,這才不再說要留下幫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