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枝本想著,準(zhǔn)備了這么一堆東西,鐵定是要在市集上呆上大半日,沒成想,就這么一個早上,東西就全部賣完了。
原先以為不好賣的獸皮包,更是供不應(yīng)求,就這一會兒,就已經(jīng)來了好幾波人打聽。
還有人聽聞可以預(yù)訂,更是前前后后的預(yù)訂足足有七八個獸皮包。
就是加急的,也有五六個,李夏枝一個人就是做到深夜,才能勉強能夠做出來,不過她也是有考量,這才全部接了下來。
東西已經(jīng)全部買完,李夏枝自然也就收拾收拾東西離開了,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在她剛坐上返程的牛車不久,有一個身影匆匆的趕到了市集。
來到她平時擺攤的位置,聽聞她已經(jīng)離開的消息,還很是失望的離開了。
回到莊上的李夏枝,并未著急回家,而是先去了楊家大伯的院子,一進(jìn)去,果然,楊嬸子和楊嫂子正一人一把小凳子,坐在院子里繡著帕子,時不時還說上兩句話。
一見到她背著大包小包的走進(jìn)來,連忙起身。
“怎的這個點回來了?東西全賣完了?”
楊嫂子一臉驚訝,上前翻看了她的背簍,果然,里頭原本裝的滿滿的東西全部沒了,只有李夏枝額外買的糕點什么的。
“真好,妹子可是好能耐,可把嫂子我羨慕壞了!”
楊嫂子滿臉的羨慕之色,也只有羨慕,絲毫沒有因為李夏枝的生意太好而產(chǎn)生嫉妒。
楊嬸子也是一臉的艷羨之色,這是川子家的運道,就是羨慕也是羨慕不來,這個理他們一家都明白。
“累壞了吧,進(jìn)來歇歇腳,喝碗水!”
楊嬸子手腳勤快的端著一碗水從廚房走了出來,李夏枝也絲毫不客氣的端來一飲而盡,這幾日天氣越發(fā)的熱了,加上這古人的衣服實在是包裹的太嚴(yán)實,一點也不透氣。
她早已經(jīng)汗流浹背,渴的不行了。
喝完了一碗,又要了一碗,快要冒煙的嗓子總算是得到了滋潤。
“總算是活過來了,這天兒越發(fā)的熱了!”
一路走過來的,李夏枝格外的想念現(xiàn)代的陽傘,空調(diào),還有冰淇淋。
只可惜也只能想想,就如今這個條件,怕是只有她的空間商城里才有,雖然現(xiàn)在的券夠用,可還是不舍得。
“是啊,這日頭一日比一日烈,你大伯和大哥這兩人整日頂著日頭干活,這兩日里,臉上,手上,脖子上,也都被曬得起皮。”
雖說往年也是如此,可每回看到,楊嬸子心里頭還是會心疼不已。
楊嫂子也是想到了,她當(dāng)家的半夜總是睡不安穩(wěn),大半夜的還在叫嚷著疼的樣子,也是滿臉的心疼。
“今日啊,我來就是給你們說兩個好消息的!”
李夏枝一臉神秘的笑著,楊嬸子跟楊嫂子立馬就好奇了起來。
“一個是賺錢的法子,還有一個,就是遮陽帽!”
“賺錢的法子!”
“遮陽帽?”
她話才剛剛說完,兩人就一臉驚喜連同疑惑的叫出聲來,只是兩人的關(guān)注點大不相同。
“這幾日,獸皮包的單子要的急,單單我一人,定是趕不出來。于是我就想到了嬸子和嫂子,就是一會兒的秦嬸子哪兒,我也是要去一趟的。”
楊嬸子和楊嫂子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是為難之色,能賺銀錢的法子,她們自然是歡喜的,可是這獸皮包,她們可真做不來。
就說這獸皮的來源,自然也就只有打獵這個法子,她們也萬萬不能叫當(dāng)家的去冒這種險!
李夏枝見兩人并沒有像她預(yù)想的那樣,一臉驚喜,反而一臉擔(dān)憂,更是欲言又止,就知兩人想岔了。
“哎呦,我的嬸子,嫂子啊,你們放心,獸皮我供給你們,只是,你們須得學(xué)會如何制作獸皮包,比起繡花來說,獸皮包的難度,可一點兒也不小。”
經(jīng)過她的解釋,楊嬸子和楊嫂子這才松了口氣,更是一臉激動,就是最難的千層底的鞋子,她們都是做慣了的。
就是獸皮包再難,她們也能鉆磨出來!
“妹子,只要你肯教我,一定用心學(xué)!”
楊嫂子拍著胸脯保證,楊嬸子也是不住的點著頭。
“我自然是信的,等午后,嬸子同嫂子收拾好家中的活計,就前來院中來找我便是。”
楊嬸子更加好奇的還是遮陽帽的事。
“夏枝啊,這遮陽帽又是什么?怎的從未聽說過?”
遮陽帽是現(xiàn)代的詞,這時候并沒有這種東西,自然就不會有人知曉這個詞。
“顧名思義,就是用來遮陽的帽子,我一會兒做出來給你們看看,也就知道了。我還得去同秦嬸子說這事兒,就先走了!”
李夏枝說完,就又急匆匆的找了秦嬸子,也是說了獸皮包的事兒。
秦嬸子也是一臉的驚喜,連忙應(yīng)著,說是一定到。
都通知完了,她這才又是急匆匆的趕回了家里,推開院子,奇怪秦川怎的不在家中。
剛把背上的背簍放下,房門就被打開,秦川胸前濕了一大片,就連臉上也是濕了一大片,還在不住的往下滴著水珠。
“噗嗤!你這是怎么了,從房里出來,還一身的水,難不成是太熱了不成?”
李夏枝上前拿出帕子,幫著秦川將臉上的水珠擦干凈,也看到了正面對著門口,趴在床上,只穿了一件小【肚】兜的秦安寧。
再看到地上的水盆,連同一地的水漬,她立馬就明白了,秦川剛剛是在給小家伙洗澡,而這些杰作,恐怕就是他整出來的。
一看見自家娘親出現(xiàn),秦安寧就很是高興,他現(xiàn)在還不會爬,抬頭倒是沒什么大問題了。
興許是剛才太過于高興,手腳還不住的揮舞著,看起來可愛的緊。
“你這小壞蛋,是不是又鬧你爹了,越大越不安分了,洗個澡也能潑出大半盆的水來!”
李夏枝上前去輕輕拍了一下秦安寧的小屁屁,將他翻了一個身,在他的小臉蛋上狠狠的香了一口。
秦安寧以為她是在跟他玩,咯咯直笑,精力看起來旺盛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