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爲了祖國的繁榮昌盛,我們乾杯??!”時鬱佳豪爽的在每個人面前放了一瓶啤酒,連個杯子都沒有,然後自己率先垂範,直接拿瓶子吹。
包子他們的眼睛都直了,不是吧,時時在酒量上也這麼大?
還好,時鬱佳只是氣勢比較足,喝了一小口,也就砸吧著嘴巴放下了,典型的雷聲大雨點小?!昂妊剑銈冊觞N不喝?難得放假,體驗下成人禮?!?
邵闊他們是男生,平日裡小聚會當然不是沒喝過啤酒。既然主人家都這麼豪放了,他們也不再矜持。當下,包子率先拎起酒瓶嚷嚷著要乾杯,氣氛一下子就活躍起來,沒有開始那麼的拘束。
酒果然是飯桌調節氣氛之必備佳品。
一頓飯,吃飯吹牛加聊天,足足吃了有兩個小時。時鬱佳的偉大夢想並沒有實現,邵公子的酒量顯然也不小,下去了估計有三瓶啤酒,臉色都不變,倒是飯桶有點對不起這個外號,裝了一瓶啤酒就不行了——也是,人家又不是酒桶。
包子喝完酒之後話也多了,而且本來就沒什麼邏輯感的思維的跳躍性好像更大了,經常就讓人摸不著頭腦。
思婕本來就只是象徵性的抿了兩小口,所以沒多大問題。
吃完飯,大樹扶著飯桶回房間睡覺,包子跟上去喋喋不休找大樹聊天;思婕也回房間小憩。時鬱佳看著邵闊,想象著有什麼好玩的可以讓邵公子提點興致。
“邵闊?”時鬱佳跳到邵闊身邊,依舊那麼精力充沛到有多動癥的嫌疑,兩瓶多啤酒對她來說好像漱口一樣,女中豪傑?。骸耙灰缧荩俊?
邵闊下意識的和時鬱佳拉開距離,搖搖頭:“我沒那個習慣?!?
“要不,我帶你去打籃球?”經過這麼久時間觀察,時鬱佳發現邵闊最喜歡的運動就是打籃球。
邵闊沉吟了一下,總比在這兒呆著好,默許。
“你帶球沒?”時鬱佳都笑著答應了,走了兩步纔想起什麼似的,回頭確認。
……誰出門還帶個籃球啊……邵闊無語。
得,這個節目就告吹。時鬱佳撓了撓腦袋,想著什麼是男孩子比較喜歡的:“要不,我們去打野雞?”
打野雞?邵闊想都沒想過這種,不禁有點好奇:“有槍?”
時鬱佳搖了搖頭,不無遺憾:“以前還有的,有一陣清查,我老爸就老老實實把氣槍交出去了,被我爺爺一頓打罵?!崩系褪亲窦o守法好公民的典範。
“那拿什麼打?”邵闊的語氣裡都有點小火苗了,這什麼嘛,不是逗他玩?一會兒這沒有,一會兒那也沒有。
“哈哈,山人自有妙計,跟我來,我們晚上加餐!”
“我們就拿這個?”邵闊無語的看著時鬱佳塞到自己手裡的東西,真心懷疑她加餐的靠譜性。
這是什麼?彈弓吧?就靠這個?小孩子過家家呢?
“嘿嘿,不要小看這個武器嘛。咱是怎麼解放全中國的?小米加步槍呀!不要覺得武器不好就沒有勝利的希望!今兒國慶,我們要向傳統致敬!”時鬱佳嬉皮笑臉的,絲毫不以爲恥。本來就是嘛,什麼東西能用就是好的。而且這好歹也算是半專業的,鵬程狙擊七代鷹,鎂鋁合金,花了她三百多塊錢呢。
時鬱佳率先蹦蹦跳跳的就往山裡走,果園這裡人的痕跡太重了,幾乎已經看不到多少野雞野兔野鳥,要翻個山頭才行。
邵闊對手裡頭的東西還是持有懷疑,上下翻弄著,然後拿著時鬱佳給的鋼珠小小嚐試了一下。
皮筋左右不均勻,明明是向前發射的鋼珠,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就偏了。
“當……”心字還沒來得及出口,前頭時鬱佳已經哎喲一聲跳起來摸著後背。
汗,偏了……邵闊緊張,急忙跑上前,有點愧疚:“要不要緊?”遲疑了一下,還是加了一句:“對不起。”
若是以前,時鬱佳說不定還懷疑邵闊這廝是不是找機會報仇呢,不過這段日子的相處,也知道這邵公子雖然有點傲氣,但不是下黑手的人。
“看看,有沒有紅了?現在對這彈弓有信心了吧?”時鬱佳回頭扒拉著自己的衣服,努力拉低看看後肩處的傷,很疼哇,肯定紅了。不過人體構造學決定了她肯定是看不到滴,so,她就證明給肇事者看。
衣服遮蓋之下,皮膚是柔嫩光潔的白,她拉開這樣的低度和寬鬆度,他居高臨下不但看到了她所謂的紅紅的傷,更看到了她的內衣肩帶。所幸,時時姑娘明顯屬於保守派,運動內衣並不太又貨,遮蓋的地方也夠大。
邵闊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移開目光。
“你小時候沒玩過這個?”時鬱佳轉身,揚了揚手中的彈弓,好奇的問。她以爲男孩子一般應該都會這個呢,但看邵闊剛纔偏離的角度,這不是新手,而是生手哇。
……誰規定一定要會玩這種鄉下野孩子才玩的東西?城市裡他壓根兒就沒地方用,連個麻雀都很少看到,要彈弓幹什麼?邵闊有點窘迫的搖搖頭。
“哎喲,很簡單的,來,我教你?!睍r鬱佳本想嘲笑兩句的,後來想想燁爍哥哥也不會啊,看來一般貴公子都不會——這也間接證明了燁涵其實和她纔是一路,因爲他的準頭不比自己差。
時鬱佳毫不避嫌的握著邵闊的手,教他正確的握姿。邵闊第一次被女孩子這麼抓著雙手,有點渾身不自在。
她的手不大,指尖修長,手背看著很漂亮,但是握著自己的手心,卻能夠感受到並不完全屬於女孩子家的嬌嫩,手掌有幾個略有點硬硬的老繭,雙手有力的機會有點不像個女孩子。
這也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邵闊的不適感,讓他沒有那麼排斥——因爲他在心中不停自我安慰,就把她當做一個男生好了。
“就是這樣,會不會?”時鬱佳耐心的手把手教完,作爲這麼多期的大師姐,這點水平還是有的。
這又不難……邵闊覺得她這樣好像把自己當小學生一樣,不覺有點大男子主義受挫。
“來,你拉一下試試看!”時鬱佳鼓勵邵闊。
……這種目光讓邵闊覺得自己很小很白癡,抿了抿脣,他按照剛纔時鬱佳所說的要領,拉弓瞄準,放。雖然彈珠沒有命中既定目標,但是總算落在以目標爲中心的半徑一米的範圍內。
“喲,不錯!真是孺子可教也!”時鬱佳欣慰的拍了拍邵闊的肩膀,大有一副長輩讚賞小輩的模樣。
邵闊白了她一眼,很想諷刺她兩句,可是知道最後結果一定是說不過她——汗,自己怎麼好像就這麼心甘情願被她欺負一樣?
“來來,你多練習一下,我順道給你講講待會兒的配合?!睍r鬱佳把手伸進自己揹包裡掏啊掏,掏出一把彈珠,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邵闊褲子口袋裡一塞:“放心吧,子彈多得是!”
邵闊臉一紅,下意識的往旁邊跳開半步:“你幹嘛?”******啊!他的運動褲口袋有點深,她那麼斜斜的拳頭一插進來,都碰到了山中盤龍……
“呃?”時鬱佳可沒想那麼多,她把彈珠放下就自動退出了,這是給他送東西,這麼緊張幹嗎:“放心啦,又不偷你錢?!?
不偷錢,你偷人。邵闊心中憤憤,感覺自己挺有男子漢氣概的一個大男人,怎麼在她面前好像小媳婦一樣,連點反抗精神都沒有。
不會自己潛意識裡這麼怕她吧?
她不就是無賴了一點……
“唉唉唉,你一邊走一邊自己瞄準吧,你了不瞭解雞???野雞?”時鬱佳的注意力很快就從這件事上挪開了,自覺地跟邵闊拉開距離,人家好像有點小姑娘怕生呢。
野雞……作爲動物類的,他倒是吃過,作爲人類的,他只聽說過,這兩種顯然都稱不上了解……邵闊乾咳了一聲,掩飾自己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想法,簡短回答:“不瞭解。”
“你要碰到天敵怎麼辦?”時鬱佳決定採用一種生動有趣的教學方式。
這個問題什麼意思?邵闊雖然跟包子在一起久了習慣了跳脫的思維,但是包子向來不問問題,還是跟不上時鬱佳的節奏:“打?”
時鬱佳搖搖頭:“都說是天敵了,打不過的那種?!?
邵闊的眉頭都要皺起來了:“跑?躲?”
時鬱佳驚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眉開眼笑的豎起大拇指:“邵闊,你真是太聰明瞭,野雞就是這樣的!”
噗!邵闊心裡吐血,幾乎就要身亡。她這是肯定還是表揚?但是隻要加上那句“野雞就是這樣的”,再好的話也是一種極大的嘲弄……他幹嘛嘴賤回答這個問題?要是被別人知道,大牙都要笑掉了。
時鬱佳纔沒看見邵闊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表情,他們現在已經進入了果園旁邊的山頭,這裡的山就不是果園那種小土坡了,有點高,而且未開發,覆蓋的都是天然的樹木和植被。
“那,野雞感受到有危險的時候有兩種選擇:一種是跑,另外一種是躲起來。那我們怎麼打呢?邵闊,你知不知道野雞有那兩個特點?”時鬱佳在講解的時候又開始注重互動了。
邵闊的臉拉得更長,嘴角都要抽抽了,很想仰天:我又不是野雞,我怎麼知道?
“不知道!”最終,他還是硬邦邦的扔出了三個字。
喲,邵闊這是害怕了,這麼緊張?時鬱佳寬慰他:“別擔心,野雞呢它看著很精,其實也很傻。”
說到這裡的時候剛好分叉小道,時鬱佳停下等邵闊,順便看著他給了一個寬慰的笑,可是這笑在邵闊眼裡,怎麼著都有一種嘲笑的意味——不會是在說自己吧?自己在她面前,不也是看著很精,其實很傻?
邵闊同學在時鬱佳不停的追問下,感覺自己都要野雞附體了。
幸好,時鬱佳接下去了:“說它精,是因爲如果它老遠的看見你往這邊走,你沒有看見它呢他就飛跑了;說它傻,是因爲有時候它把腦袋扎草叢中掩耳盜鈴,以爲天敵看不見他,哈哈哈哈,有趣吧?”
邵闊在時鬱佳的笑容裡,忍不住想起之前自己對於她的態度,一看見她就主動繞路跑,實在不得不面對她,他就假裝沒看見……
邵公子要崩潰了,爲什麼不管時鬱佳怎麼說,他都覺得她有影射他的嫌疑?
“我們呢,就要充分利用野雞的傻。要小心謹慎,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如果是近距離爭取爆頭拿下,如果是遠距離,就儘量靠近然後集火攻擊它,如果它跑到灌木叢裡蹲下躲起來我們就有機會了。”
邵闊覺得自己渾身涼颼颼的,好像就要被人打一樣。
“邵闊,到時候我們配合好哦。我到時候從外圍慢慢靠近野雞,你呢,就往野雞蹲下的位置周圍打,打得子彈密集點兒沒事,讓它不敢飛起來或者逃跑,其他的就交給我了,有沒有問題?”時鬱佳吩咐完戰略,才發現邵闊似乎有點心不在焉。
“啊?哦?!鄙坶熞换厣?,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四周。
“你怕?”時鬱佳狐疑的問他,不是吧,野雞也怕?
邵闊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只好隨便扯:“這裡有蛇嗎?”
“有哦,”時鬱佳隨意的回答,山裡怎麼能沒蛇。
邵闊本來只是隨便問問,時鬱佳這麼一說,反倒把他弄得有點緊張了。他今天可是穿了個球鞋中褲,小腿很容易成爲攻擊對象。
警惕性正增高,冷不防前面時鬱佳忽然蹲下來,一手扶著他膝蓋,一手在他小腿上揉啊揉……
肌膚摩挲,還是頭一次屬於女孩子的手,邵闊覺得那片皮膚上頓時傳來酥麻又溫柔的感受。心跳好像都有點加速了……這能不能劃分到******的範圍?哪有這樣隨便就摸男生腿的?
“你幹嘛!”邵闊同學很堅毅的往後挪了一步,誓要保護自己清白。名譽上的清白已經被時鬱佳毀了,這身體上的清白還是要抱住的。
“哎喲,別動嘛?!睍r鬱佳滿不在乎的聲音在邵闊聽來似乎有點像邪惡大叔調戲小蘿莉的無恥,她乾脆摟住了邵闊的膝蓋窩,讓他無法後退。
邵闊甩了甩頭,腦子裡暈暈的,也不知道是底下她的撩撥起的作用,還是剛纔的酒精上頭了,正考慮著是不是要一腳踢翻她,時鬱佳同學終於一邊繼續摩挲一邊慢條斯理的解釋了。
“噥,這是我們家祖傳秘方,驅避蚊蟲很有效哦,對蛇也有一定效果,塗了你就放心吧?!睍r鬱佳又用力的抹了幾下,順便把自己小腿也抹上,這才直起身,卻看到邵闊臉都紅了,臉頰兩邊還有隱隱的汗珠:“你熱?”
……“不熱?!鄙坶煴砬樽兓ǎ桓以倏磿r鬱佳,一個跨步就走在了前面。
要瘋了要瘋了,難道他真的酒喝多了麼,怎麼一直胡思亂想?
有點莫名其妙哈……時鬱佳不知所以然,想不出什麼名堂,乾脆不想,聳聳肩跟上。
棲山的自然環境保護的是極好的,往裡頭走了不遠處,時鬱佳就發現了目標。但是初次拿弓的邵闊顯然沒有這麼快進入角色,野雞也並不是總是像時鬱佳說的那麼傻,精明一飛的時刻居多,所以一直到發現第四隻,兩個人還是一無所獲,看著飛走的身影,望雞興嘆。
“彆氣餒啊,沒發現我們現在已經越來越有經驗了嗎?”時鬱佳安慰邵闊,她小時候經常一來就是一下午,很多時候毫無收穫,所以對待這種情況自然很有心得,絲毫不急躁。
邵闊嗯了一聲,繼續玩弄著手裡的彈弓。是自己拖她後腿了吧?但是作爲一個第一次接觸彈弓的人來說,他的進步已經屬於神速了吧?
“噓!”又走了一陣,時鬱佳忽然伸手攔住了邵闊,剛纔幾次不太默契的配合下來,邵闊也知道這是發現了目標。
時鬱佳比了幾個手勢,但是兩個人明顯溝通不行,看著邵闊茫然的神色,時鬱佳乾脆一拎邵闊的耳朵,湊在他耳邊低聲交代。
又是******……邵闊的腦海裡浮上來這幾個字,她的氣息吹在他耳邊,癢癢難耐,心裡頭好像也有一隻小爪子在撓他。他壓根兒就沒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時鬱佳吩咐完,拍了拍邵闊的肩膀,豎了下大拇指,然後就朝一邊慢慢掩近。
悄無聲息……邵闊看著她,真覺得好像自己看到了陸軍特戰隊,那姿勢夠專業夠標準,只不過攻擊的對象是一隻野雞。
邵闊甩甩頭,腦海裡把時鬱佳剛纔的肢體動作和語言片段組織了一下,朝著另一邊前進。
時鬱佳透過灌木叢,很容易找到了的目標——目測來說,這略肥胖的傢伙顯然應該是個“傻”的憨貨,至少到現在,它還沒發現危險。
三十米……二十五……二十……十五……時鬱佳還想再靠近一點,不過那隻野雞似乎感受到了危險的信號,警覺的擡起頭來,左右兩邊看,翅膀一抖,似乎就要真翅高飛。
靠!居然想跑!時鬱佳本來還想再拉近距離增加命中率的,這下來不及了。彈弓一拉滿弧度,瞄準,子彈刷的就射出去了。
畢竟自己也好久不玩了,百步穿楊是不可能的,鋼珠擦著野雞的腳脖子鑽進泥土裡,沒能帶下一根毛毛,不過野雞似乎也被嚇到了,中斷了飛行計劃,衝進了灌木叢中。
哈!自投羅網這就沒辦法了。時鬱佳一邊繼續逼近一邊不斷集火,還不忘四下尋找邵闊的身影——說好的合作呢?
灌木叢畢竟不是適合人走的地方,人沒那麼容易穿過去,而野雞鑽出這篇灌木叢,迎接它的可就是廣闊的天地了。
“邵闊!”時鬱佳著急了,手裡流水線的動作不斷,把野雞打的在灌木叢到處亂飛。這邵闊跟野雞是不是一夥的?怎麼到這關鍵時刻還沒有人影?
還有十步雞腳距離,野雞就該鑽出去了,一旦鑽出去,那就自由翱翔了。時鬱佳嘆了一口氣,一口氣射出三發彈珠,無一例外被灌木叢擋起來了。
跑掉了……這個念頭在腦海裡閃過,然後就看見野雞頭猛的一甩,帶動整個身體在空中劃了個半圈,倒地,翅膀抽抽了兩下,不動了。
然後,邵闊同學就從灌木叢的那頭站起身來。
靠,隱蔽,一珠爆頭哇!時鬱佳興奮了,跳過灌叢叢,竄到邵闊身邊:“邵闊,不錯,好厲害??!”
邵闊一雪前恥,難免心裡頭也有點小驕傲——這人一旦有了成績得到了肯定,便會更加興趣高漲覺得這事兒有意思。
比如剛纔,他就覺得打野雞這事兒沒意思,但是現在,他更加躍躍欲試。
時鬱佳隨身掏出一個尼龍口袋,把野雞往裡頭一塞:“嘿嘿,晚上紅燒還是燒烤?”
“要不要再來一隻?”邵闊擺弄著手裡的彈弓,覺得越發順手。
“好呀!”
有了成功的經驗作指導,後期的進程就越發順利,兩個人的默契也越來越好,圍追堵截,到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兩個人居然一共打到了三隻,這可是大大的收穫了。
眼看時間差不多,兩個人打道回府。兩座山峰之間有一片不小的湖泊,湖水清澈波光粼粼,在夕陽的照耀下很有美感。
“邵闊,拿著,我去洗個手?!睍r鬱佳把手裡的袋子扔給邵闊,樂顛顛的跑到湖邊,踩著河岸邊的大範兒,一步步跨過去,然後整個人都趴在上面。
湖水裡倒映出時鬱佳的小臉,鬼靈精怪。洗洗小手又洗洗臉蛋,回頭看著後邊仰望大山的邵闊,輕笑。
邵闊立於谷中,看著四周青蔥,聞著空氣中清新的味道,感覺頭腦一片清明。正打算閉上眼睛好好享受,耳畔忽然傳來一聲驚呼:“哎呀!”
水花聲起,然後是時鬱佳的驚呼:“救命?。 ?
時鬱佳落水了!
邵闊腦海裡第一時間就浮現這個想法。轉眼往時鬱佳洗手的地方看去,大石頭上果然已經沒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