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房間?”
安蘇默一挑眉,語調(diào)昂長,似有深意的重復(fù)道。
“對啊……你不是叫我住在這里的嗎?”
樂無憂迷迷糊糊的回應(yīng)道。不知道怎么的,空氣之中似乎忽然浮現(xiàn)出一抹尷尬的氣氛。
“既然你這么想跟本王住在一起,那便住吧。”
這一番話,說的曖昧極了。安蘇默往前,伸手拄著樂無憂身后的墻壁,整個人的身子又往前靠了一步,靠近樂無憂的耳旁,溫?zé)岬臍庀姙⒃跇窡o憂的頸肩,惹得她一陣顫栗。
“誰要跟你住在一起了?”
樂無憂有些震驚的說道。
自己不是住在安蘇默隔壁的偏殿嗎???難道安蘇默也要住在偏殿了???
不對不對……安蘇默堂堂大將軍,怎么會和別人擠著住在一間房呢???莫非……莫非這間屋子是……
樂無憂震驚之余,抬起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兒,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環(huán)視了四周一遍。
確實(shí)不是自己之前住的那間偏殿!?。?
原來竟是這樣……現(xiàn)在一切都明朗了……怪不得之前衫兒在這間屋子里面見到自己的時候,那般驚慌……怪不得自己一覺醒來之后,覺得這間屋子和自己之前住的時候大不一樣了……怪不得自己把安蘇默關(guān)在外面的時候,他竟然這般生氣……怪不得……怪不得他說,自己想和他住在一起……
完了完了,這一回丟臉丟大了。
“不是,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想和你住在一起,我只是誤會這里是我的房間了……”
樂無憂急急的解釋道。雖然自己很想和安蘇默在一起,但是以前千流就跟自己說過,除非是成了親,否則不能和男人單獨(dú)呆在一間屋子里面過夜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千流肯定是為了自己好,才會說著些的。自己還是謹(jǐn)慎遵守才是。
“這里現(xiàn)在就是你的房間了?!?
安蘇默嘴角一翹??粗鴺窡o憂驚慌失措的樣子,心里覺得十分好笑,便忍不住想要逗一逗這個小男人。
“那你……你住在哪里?”
樂無憂再三猶豫之下,還是問出了口。
“也睡這里?!?
安蘇默無所謂的說道。
雖然心中還是對所謂斷袖之癖心存芥蒂,但安蘇默卻并不像以前那樣抵觸了。
“這可不行!”
樂無憂嚴(yán)肅的說道:“兄長曾經(jīng)和我說過,未成親之前,不可以和男人住在一起的?!?
安蘇默聽完,手中握著的羽扇倏地墜落在地。有些震驚的抬起眼眸,望著面前義正言辭的樂無憂。
“你……你給我出去!”
樂無憂不解。之前還說的好好的,為什么自己一說成親的事兒,安蘇默卻忽然變了臉。
安蘇默本就對男(nan)男(nan)之事心存芥蒂,被樂無憂這一詞成親之說,正好觸怒了那一根緊繃的神經(jīng)。所以才會大怒,忽略了樂無憂提及的‘兄長’究竟是誰。
“蘇默,我……”
樂無憂還想即繼續(xù)說些什么,卻冷不防的被安蘇默暴怒的打斷:
“滾出去!”
樂無憂心驚,抬頭,瞧了莫名氣憤的安蘇默一眼,也不做聲,默默的離開了安蘇默的寢殿。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幫安蘇默把門給關(guān)好。
“真是奇怪的人。說的好好的,怎么就生氣了。”
樂無憂的心中也有不愉快,有些煩躁的往府外走著,想要出去散散心。
已是下午。出了府,外面卻不似之前那般繁茂,隨處可見小攤小販兒之類的人了??赡苁翘炖?,都回家休息了吧。
一說到天冷,樂無憂這才感覺到自己穿少了。馬上要入冬了,自己只身著一身單衣。寒風(fēng)瑟瑟,吹得樂無憂渾身直發(fā)抖。
“好冷啊……”
樂無憂喃喃道。
“我錯了,再也不敢偷包子了,求求各位大爺放過我吧!”
遠(yuǎn)處,嘈雜聲漸漸入耳。樂無憂好奇的往前走,穿過人群,瞧見一個衣著破爛的人,手中拿著一只紙袋子,緊緊的捂在懷中。有幾個壯漢,一拳我一腳的踢著那個小男孩。
“住手!”
樂無憂氣憤不已。這么幾個大男人,居然欺負(fù)這么小的一個小男孩兒!
三個男人停下手,連帶著周圍圍著的所有人,都抬眼望著嬌小柔弱,衣著單薄的樂無憂。
“你想干什么?”
三個男人其中的一個,兇神惡煞的開口問道。
樂無憂心中打怵。但是為了小男孩兒,還是勇敢的站了起來:
“你們?nèi)齻€大男人,居然聯(lián)合起來欺負(fù)這么一個小孩兒。吃你個包子怎么了,他只是遇到了難處,走投無路才會偷的。你們就不能幫幫他嗎?”
男子聽完之后,哈哈大笑:
“我說,看你長的文文弱弱的,一定是個書呆子了,定是整日泡在書缸里,讀書讀傻了吧?偷東西就是該死!再說了,這小兔崽子偷東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好幾次都沒抓到,這回終于讓我抓到了,我會輕易饒了他?我體諒他,誰體諒體諒我啊!看我不打死他!”
男人兇狠的說完,揚(yáng)起拳頭便要落在小男孩兒的身上。
“姐姐救我!”
小男孩兒嚇得不輕,連忙對樂無憂求救。
聽到小男孩兒叫樂無憂姐姐,男子先是一愣,轉(zhuǎn)頭看著瘦弱的樂無憂,忽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居然被這小兔崽子叫成了姐姐,你羞是不羞啊!”男子說完,周圍的人都附和著跟著笑了起來。
“你是想救這小子是吧?”男人笑畢,忽的問樂無憂。
“是?!?
樂無憂心中膽怯,但還是揚(yáng)了揚(yáng)頭,堅(jiān)定的回答道。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立馬把這小子頭包子的銀子還給我。這第二嘛,學(xué)女人的樣子,給幾位大爺們唱個小曲兒跳個舞,我便可以考慮考慮放了這小兔崽子?!?
壯漢說完,周圍的人都跟著起哄般的笑了起來。
這一切,都被一旁酒館閣樓的男人看的一清二楚。男子饒有興致的盯著那一抹纖瘦的身影,抬眸,跟對面的人說道:
“飛雨兄,你說,他能不能既不丟人,又能把那小男孩兒給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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