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這畫冊上面,幾乎都是畫,也都是一個個很有意思的故事,樂無憂看的很是起勁兒,一邊看,一邊吃著,沒一會兒,便連連開始搭起了嗝兒來。樂菱笑著搖了搖頭。
“樂菱,你還真是見多識廣,真是個才女啊。我都不知道這畫冊竟然這么好看的。真是羨慕你,人美心善,而且還多才多藝,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樂無憂上下打量了樂菱一番,之后滋滋贊嘆著說道。
其實樂無憂一開始,就十分佩服樂菱這樣的姑娘。自己初初入人間的時候,便見著了人間的女子,一個個的都是溫婉賢淑,端莊大方的樣子。什么,笑不露齒啊,細(xì)嚼慢咽啊,謹(jǐn)言慎行啊。對于女子的教條,很多。其中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算是頂級的絕配了。自己對于這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甚是羨慕了好幾年。因為那對于樂無憂來說,真的是很難的東西。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從深山老林之中出來的老狐貍,吃喝拉撒什么的,都隨隨便便的很。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做細(xì)嚼慢咽。而且自己走路的時候,也不會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邁的。從來都是十分爺們兒的大踏著步子往前走的。
所以對于樂菱這樣知書達(dá)理,善解人意又美麗非凡的姑娘,其實樂無憂是很喜歡的。
“你說笑啦。我其實也很羨慕你呀。你有一個那么愛你的人,包容著你的一切不完美。你也很隨性,想怎么活,就怎么活。這是我很向往的生活。我這一生,循規(guī)蹈矩的慣了。反倒是活不出你這么瀟灑的氣度來。”
樂菱柔聲笑著說道。
安蘇默和安葉卿一盤對弈完畢,紛紛歪過頭來,瞧著那兩個小姑娘正十分愜意的歪在椅子上,一邊談著心,一邊看著手中的畫冊,心中忽然升起一抹暖烘烘的感覺來。親人之間,就是要這種感覺,才溫暖啊。
四個人在安葉卿的書房之中,消耗了一下午的時間。到了晚上,又一起吃過了晚膳,安葉卿和樂菱兩個人,才依依不舍的將安蘇默和樂無憂給送出了城。安蘇默和樂無憂踏上馬車之后,緩緩的朝著王府所在之處行進(jìn)了過去。
樂無憂早就已經(jīng)困得哈欠連連的。安蘇默貼心的將樂無憂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之上,手臂擁著樂無憂,防止她因為顛簸,睡的不舒服。
感受到安蘇默因為抱著自己,姿勢有些不舒服,樂無憂迷迷糊糊的調(diào)整了一個姿勢,伸出手來,抱住了安蘇默的腰。
“睡吧。”
安蘇默摸了摸樂無憂的腦袋,溫柔的說道。
“蘇默。有你在我身邊,真幸福。”
樂無憂模模糊糊的嘟囔出來這么一句之后,便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安蘇默心中一暖,抱著樂無憂的手臂,不禁緊了緊。
到了王府之后,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安蘇默輕輕的將樂無憂從馬車上抱了出來。瞧著一直守在門口的管家,輕聲示意他不要發(fā)出太大的聲音來。聲。
“王爺,小殿下已經(jīng)被玉姑娘哄著睡下了。”
管家上前,跟在安蘇默的身后,匯報著今天一天的情況。
“恩。”
安蘇默應(yīng)了聲。之后大踏步子的朝著寢殿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進(jìn)了屋子之后,安蘇默怕吵醒樂無憂,甚至連燈都沒打開。直接將樂無憂輕輕的放在了床上。將樂無憂的外衫脫去,又給樂無憂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之后又細(xì)心的將被子給樂無憂蓋上。
做完這一切,安蘇默才打著哈欠,將自己的外衫脫去。摸著黑,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水,喝了幾口之后,才緩緩的回到床上,鉆進(jìn)了被窩里面。
感受到安蘇默溫暖的氣息,樂無憂即便是再睡夢之中,仍然忍不住,朝著安蘇默的身子靠了過去。那一抹清新的茉莉花的香味兒,緩緩的在鼻尖散開。樂無憂心滿意足的抱著安蘇默的身子,沉沉睡去。
這一夜,樂無憂睡的極為舒服。早上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打了個哈欠,便瞧見安蘇默,正拄著腦袋,睜著一雙耀若星辰的眸子,定定的瞧著自己。
“早。相公。”
樂無憂臉上一紅,扭捏了好一陣子,才軟軟的吐出來了這三個字。
其實樂無憂也是很在意這些人間的禮節(jié)的。畢竟自己現(xiàn)在嫁到了安蘇默的家中,生活在人間。萬事還是能遵守人間的規(guī)律,便遵守些才好。即便是再含羞,相公也是得叫出口的。
“恩?娘子,現(xiàn)在時辰還早。不如……再睡一會兒?”
安蘇默聽到樂無憂叫自己相公,忍不住微微的挑了挑眉,輕聲開口說道。沒想到,這個小狐貍竟然還知道叫自己相公呢?
“你這么看著我,我可沒法安心的睡覺。”
樂無憂紅著一張臉,悶悶的說道。瞧著安蘇默還是這么定定的瞧著自己,害羞的把臉埋進(jìn)了被子里面。不看安蘇默。
安蘇默微微一笑,一把將被子掀開,翻身,將小狐貍(壓)(ya)在自己的身(shen)下,嘴角揚起一抹壞壞的笑意,輕聲開口說道:
“娘子,既然你也睡不著,不如……我們給白兒填一個弟弟,或者妹妹,你看如何?”
午時。
安月白打著哈欠,被玉兒從被子里面拽了出來。一大早上,竟然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阿嚏!!!”
安月白揉著鼻子,神情恍惚的被玉兒擺弄著穿好了衣服。
“哎呀,不會是感冒了吧?昨兒個有沒有踢被子啊?”
玉兒擔(dān)心的審問道。
“沒有啊……”
安月白抽了抽鼻子,昨兒個自自己睡的很好啊。今天早上除了打了幾個噴嚏,身體也沒有什么難受的感覺。
“玉姨,我娘親和我爹爹呢?昨天就沒見到。”
安月白奶聲奶氣的問道。
“一會兒我們吃過飯,就能見到了。你現(xiàn)在給我好好的把衣服穿上。”
玉兒輕聲說道。
安月白十分聽話的穿好了衣服,也乖乖的吃好了午膳。之后等不及玉兒再給自己準(zhǔn)備什么羹了,便一拍屁股,顛兒顛兒的朝著樂無憂和安蘇默的寢殿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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