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蘇默那個傢伙”
拓跋嘉寒急急的,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歐陽飛雨有些憤怒的打斷:
“嘉寒兄,我有的時候,是真的不知道你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現在重要的事情,是你喜歡的人,要挑選夫婿了。而且沒有那個叫安蘇默的礙事鬼攔著。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把無憂姑娘娶回家。你現在提那個煞風景的自大狂做什麼”
歐陽飛雨說完,不滿的瞟了拓跋嘉寒一眼。
認識了這麼多年,拓跋嘉寒這個多疑,優柔寡斷的性子,真是一點兒都沒有變。
“可是,無憂喜歡的不是我。他不是最在意那個叫安蘇默的男人了麼怎麼會同意這所謂的徵婚的”
拓跋嘉寒還是不解。這一番話下來,真是氣的歐陽飛雨要活活吃了面前的桌子:
“嘉寒兄我真是服了你,到現在,居然還記著這麼無關緊要的小事兒嗎你難道沒聽這城中的人,說安王府的小王爺安蘇默,天生身染惡疾,不能習武,還說什麼活不過二十歲的嗎沒準兒呀,他只有命活到那壽宴結束,沒有命看見明天的太陽,早早的就安息了。所以無憂姑娘纔會另謀出路了。只要你不介意,這點事兒,不算什麼。”
歐陽飛雨身手,給自己倒了杯茶,嘴上毫不留情的吐槽著。
“飛雨兄,你的嘴,還真是毒的很。”
拓跋嘉寒無奈的笑了笑。
歐陽飛雨小酌了一口茶,擡眼,瞧了瞧坐在自己對面,還是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的男人,忽然氣不打一出來。
這人,當初明明就把傳家之寶紫玉吊墜兒贈予了人家,現在又裝作一副放手便是對你最好的疼愛的樣子來,這是給誰看的喜歡,就應該去爭取啊
歐陽飛雨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來,嚇得對面的拓跋嘉寒手一抖,被子差點兒摔在地上。
“飛雨兄,你這是做什麼”
歐陽飛雨不由分說的走到拓跋嘉寒的身邊,身手把他拽起來,便朝著客棧之外走了過去。
“幹什麼自然是幫你追求你的幸福去啊”
歐陽飛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等到走到衆人圍觀的地方一看,張貼的告示,已經被人給揭了下來。
兩人腳步一頓。擡眼,瞧見面前一個一身藍衣的翩翩少年,正兩隻手捏著那張告示,瞇著眼,滿臉的笑意看著那告示上的字。
“喂那皇榜是我們先發現的。你怎麼給揭下來了快還給我們”
歐陽飛雨正欲上前爭辯,卻被拓跋嘉寒給攔住了。
“飛雨兄,不要惹事。這裡不是南楚。”
拓跋嘉寒小聲的交代道。
正所謂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這裡不是自己的國家,若是惹出了什麼事端,到時候也不好解決。
藍衣人將手中的告示捲起來,雙手背在身後,審視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
“一身華服,長的也是達官貴人,謙謙君子的皮相。怎得卻出言不遜滋滋滋。倒是有幾分匹夫的姿態了。”
藍衣男子正是那日參加壽宴的百里琉璃。雖然在壽宴上見到過,但還未說過什麼話。這是三個人第一次正面交鋒。
“你說誰是匹夫”
歐陽飛雨的性子也是急的很,最受不了別人如此文縐縐的跟自己說話,擼著袖子,便要衝上去揍百里琉璃。
這歐陽飛雨雖然是國主,倒真是連一點兒國主該有的做派風度都沒有。因爲一點兒小事兒,便會與人起口角。這一點,拓跋嘉寒可是愁壞了。
“誰生氣,自然說的就是誰。看你嘛倒是還有點兒自知之明。”
百里琉璃的笑容更燦了。
“你”
眼看著這架勢是要收不住了,拓跋嘉寒連忙攔在兩個人的中間,對著百里琉璃微微行了行禮,語氣謙卑的說道:
“這位公子,在下的朋友性子急,常常口無遮攔的。還望公子不要介意。”
百里琉璃眼神兒一瞟。
嗯。這個態度還不錯。
“罷了罷了。看你也是個官家的人。教養不知道比你身後的那個人好了多少倍。本公子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你們計較了。”
百里琉璃將手中的告示收起,也給拓跋嘉寒回了個禮,轉身便走了。
“嘉寒兄你怎麼能就這麼放他走了我這仇還沒報呢”
歐陽飛雨氣沖沖的說道。望著百里琉璃漸行漸遠的背影,恨不得立刻衝過去,一腳把他給踹倒在地,之後再狠狠的揍上幾拳。
“飛雨兄,你這般急躁的脾氣,是應該改一改了。你別忘了,這可是天子的腳下。若是被人說,我們南楚的殿下,如此不懂規矩,竟然在這兒打起羣架來,別人會怎麼說”
拓跋嘉寒耐心的說道。
“”
歐陽飛雨沉默。
確實,是自己太過於衝動了。
“既然皇上已經貼出來告示,那便說明,我們還是有機會的。你之前不是看過告示了嗎比賽的時間是什麼時候,可否記得”
拓跋嘉寒冷靜的說道。
“呃我記得,是明早辰時。”
歐陽飛雨仔細的回想到。
“好,那我們明日辰時直接去皇宮。”
拓跋嘉寒道。
此時。靜月殿之內。
樂無憂無聊的坐在大殿之內,滿腦子想的都是安蘇默。索性轉身,躺倒在牀上,把臉埋在被子裡面。強迫自己不去想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
樂無憂煩躁的怒吼了一嗓子。門外額春雪立刻驚了一身冷汗,匆匆的跑到門口,使勁兒敲著靜月殿的大門,一邊敲,一邊大聲的叫到:
“無憂公主公主殿下您您怎麼了讓奴婢進去好不好”
這一嗓子,可是給春雪嚇壞了。若是無憂公主有什麼閃失的話,自己的小命可就懸了啊
“我要怎麼樣,才能既救出蘇默,又免得讓我嫁出去呢”
樂無憂悶悶的想著。
得找機會,去找找解藥。
樂無憂無視掉在門口一直敲門的春雪,起身,徑直走到梳妝檯前,打開銅鏡。
裡面映出了自己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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