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我,為什么要殺死他。說他信任我,才會喝了我給他的湯藥的。可卻萬萬沒有想到,卻是他身邊,最信任的人,將將的害死了他。”
安瑾玉說著,痛心的閉上了眼睛。
“那是他該死。他奪了別人應該有的東西,遲早要還回來的。他任皇子的時候,就是一個廢人,整(zheng0日(ri)不問世事的,真不知道究竟是看上他哪一點了,竟然讓他登上了這個皇位!這皇位明明應該是我的,是他安葉卿,不要臉,搶了別人的東西,他就是該死,該死!!!”
安景煥越說,越是激動,額頭上青筋暴起,整個人也因為情緒激動,渾身顫抖了起來。
安瑾玉有些害怕。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過歐陽子墨發怒的狀態了。這么忽然毫無征兆的便讓歐陽子墨的情緒如此的激動,安瑾玉有些害怕。連連往后倒退了幾步,卻猛然的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歐陽子墨的臉,似乎在一點一點的裂開。
“你……你的臉……”
安瑾玉有些緊張,有些震驚,有些害怕。瞧著歐陽子墨臉上的變化,整個人都有些毛骨悚然的,緊張的指著歐陽子墨的臉,腳下連連的往后退了好幾步。
安景煥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瞧著安瑾玉一副震驚的模樣,知道自己的臉,可能是因為情緒過于激動,崩壞了。所以連忙轉過了頭去,跌跌撞撞的朝著不遠處的小木屋里面走了過去。
“子墨!子墨!”
安瑾玉拔腿便追了上去。雖然心中害怕,但卻仍然是擔心歐陽子墨的。畢竟現在的自己,已經深深的愛上(shang)了這個男人了。看樣子,他歐陽子墨定然是受了傷,才會這樣子的。自己應該好好的照顧他才是啊。不能是害怕啊。
“子墨,你開開門!讓我看看你怎么樣了!!!”
安瑾玉反應過來之后,滿是擔心的想要追上去,查看歐陽子墨的傷勢。可還沒等自己邁進屋子里面,歐陽子墨卻是從屋子里面,‘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了。還將門栓給栓上了。從外面根本打不開房間的門。
安瑾玉一臉擔憂的抬手敲門,一邊敲門,一邊緊張的開口問道:
“子墨,你把門打開好不好,讓我看一看你的傷勢好不好、子墨?”
安瑾玉擔心的勸說著。
“你走吧。別管我了。”
安景煥靠在屋子里面的門上。緩緩的開口,語氣淡淡的說道。聽到歐陽子墨的聲音,冰冷的一絲感情都沒有,安瑾玉的心頭,猛然‘咯噔’了一聲。
怎么,怎么會這樣?莫不是自己說,自己不想再幫助歐陽子墨殺人了,他不開心了?認為,認為自己背叛他了罷?
“子墨,你把門打開。聽我說好不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你走,我叫你走,你聽不懂人話嗎?”
安景煥的聲音,越發的冰冷了起來。到最后,甚至是憤怒的吼出來的最后一句話。驚得站在門口的安瑾玉,連連往后倒退了好幾步。
安瑾玉還沒有從震驚之中回過神兒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歐陽子墨的態度,會忽然給自己來這么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
可現在既然矛盾已經產生了,若是自己就這么走了,兩個人之前的矛盾,肯定是越來越深的。今兒個,自己肯定要見到歐陽子墨,將所有的話,都和歐陽子墨說明白之后,再走的。
“我不走。你若是不出來和我說明白,我就不走!我就待在門外,等到你出來為止!”
安瑾玉也是個倔脾氣的主兒,干脆直接坐在了門口的臺階上,等著歐陽子墨出來。
屋子里面的安景煥,卻是痛苦萬分。
自己一個沒注意,臉竟然裂開了。
自己使得這個法術,便是將自己的臉,將將的換成了一張新的。可以維持上四個時辰。是以每到四個時辰之后,便得服下一顆,可以將此法術延續下去的藥丸,方可以維持。可是自己這一沒留神,加上情緒實在是過于激動了,竟然忘記了時間。差一點兒,將自己的真面目在安瑾玉的面前給暴漏了出來。
現在,這小木屋里面也沒有藥丸。自己若是想要恢復容貌,只有一條路。便是損耗自己的修為,用內力填補上法術的空白。方可維持一炷香的時間,將自己的容貌恢復。
安景煥痛苦的緩緩滑坐在地上,試圖用內力修補容貌。
“瑾玉。既然你不想當我的皇后,那你這么做,又是何必呢。”
安景煥坐在屋子里面的地上,聲音隔著門板,悶悶的傳了出來。
“你出來,我便告訴你。”
安瑾玉也不哭不鬧,反倒是鎮定的坐在臺階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安景煥的問話。
其實安瑾玉的內心,還是深愛歐陽子墨的。只是似乎歐陽子墨誤會了自己。加上剛才安瑾玉瞧見了歐陽子墨受了傷,是以想要將歐陽子墨叫出來,當面說了個明白。
“我現在沒有辦法出去。你走吧。改天我們再約出來。”
安景煥說著,汗水沿著臉頰,一滴一滴的緩緩流下,砸在了地上。沒一會兒,安景煥的臉色,便蒼白了不少。
“不。若是等改日,那指不定就拖到什么時候了。”
安瑾玉也是倔的很。
“夠了。你既然不愿意穿上那套紅色的衣裙,也不愿意隨我,去征服這天下,做我的皇后,為什么還要如此?既然你不能,也沒有勇氣踏上這條路,我還不如趁早的放了你。你走吧。這府邸里面的人,沒有人敢攔你的。”
安景煥虛弱的閉了閉眼,冷淡的開口說道。
“我……”
安瑾玉有些遲疑。
自己,還是喜歡歐陽子墨的。只是不愿意穿上那幾乎是用鮮血染成紅色的衣裙。不愿意再殺害無辜的人罷了。自己,還是不愿意從歐陽子墨的身邊離開的。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歐陽子墨就是不明白呢。還是歐陽子墨認為,踏上這一條路,只得雙手沾滿了鮮血,才配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看這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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