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竟然有一種不想離開這個懷抱的感覺呢。
“你姨娘?”安蘇默聽到姨娘這兩個字的時(shí)候,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為什么是姨娘,不是娘呢?
“你娘呢?”
安蘇默頓了頓,再一次開口,詢問著懷中抱著的這只小家伙。腳步也跟著小家伙指著的方向變了變。這回,自己走的路,倒是暢通了不少。人們看不見自己的臉,而且自己現(xiàn)在還抱著一個孩子,那些人根本就看不出來自己究竟是多大,又長什么樣子,所以自然不會把目光刻意留在安蘇默的身上。只當(dāng)安蘇默是個路人,隨意的一瞥,便匆匆的離開了目光。
聽到安蘇默的文化,安月白原本還歡快的樣子,瞬間低落了不少。整個人瞬間陰氣沉沉的,好像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兒一樣。良久,在安蘇默疑惑的注視下,安月白才緩緩的打開了話匣子。
“我娘……我娘她失蹤了。姨娘派了很多的手下,去尋找我娘的下落,都沒有任何一絲的消息。還有我的師父……也不見了。還有那個討人厭的大哥哥戴明朗。也不知道這些人究竟去了什么地方,都不和白兒說一聲,自己個兒就偷偷的離開了。都已經(jīng)過了這么長的時(shí)間了,還是一點(diǎn)兒消息都沒有?!?
安月白的語氣之中,帶著點(diǎn)點(diǎn)的不滿,甚至還有那么一絲絲的恨意。但是這也掩蓋不住安月白內(nèi)心對娘親的思念,和迫切的想要見到自己娘親的心情。
“真是個不負(fù)責(zé)任的家伙?!?
安蘇默微微的皺了皺眉,默默的開口說道。
真是的。這個當(dāng)娘親的,怎么可以做到這么不負(fù)責(zé)任呢?連自己的孩子都照顧不好,怎么當(dāng)母親的?還有這個師父,也是夠可以的了。自己收的徒弟,都沒有盡到自己的義務(wù),好好照顧徒弟。真是枉為人師。
“大哥哥你也別這么說我娘親了。我娘親……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的話,是不會過了這么長時(shí)間,都不回來看我一次的。定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安月白甚至開口,安慰起安蘇默來了。只是那小小的眼眸里面,一瞬之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哀傷。
是啊。自己的娘親,孤身一人,帶著自己,不辭辛苦的照顧了自己五年的時(shí)間呀!這五年的時(shí)間里,都是十分無微不至的在照顧著自己。甚至恨不得把自己捧在手心兒里面。又怎么會忽然的就丟下了自己,不辭而別了呢?
定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安月白不敢想。不敢想若是爹爹和額娘親一樣,都出了意外,自己該怎么辦。該如何生活下去。
自己先是丟了爹爹。等爹爹好不容易找到自己母子兩個,三個人還未等到相認(rèn)的時(shí)間呢,娘親便和爹爹一起,神秘的消失了。已經(jīng)過去了快一個多月的時(shí)間了,爹爹和娘親……都一點(diǎn)兒消息都沒有。等得安月白心里是又著急,又害怕。
邊對玉兒姨娘說了,自己想要出去散一散心,省的自己待在客棧里面,便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偶然走到了一個賣東西的小攤兒上,瞧見了一個泥人兒的模樣,竟鐫刻的有七分神似自己的娘親,這才和那個賣東西的小攤販討要了這個小泥人兒。所以才會出現(xiàn)安蘇默剛才瞧見的那樣一幕。
“你娘親會沒事的。不要擔(dān)心?!?
安蘇默低垂著頭,瞧見安月白那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竟然忍不住心生憐憫。自己本就不是那種,會同情別人的人。可是自從遇見安月白這個小家伙之后,自己的性情似乎大變了不少。整個人都朝著暖男的方向上發(fā)展過去了。
“謝謝你,大哥哥,你人真好!“
安月白本來泫然欲滴的通紅的雙眼,聽到安蘇默說的安慰的話,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抬起眼眸,瞧著安蘇默俊俏的眼,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說什么謝謝。”
安蘇默淡淡的抬起手,揉了揉安月白的小腦袋,忽然開口說道。
這種感覺,真是奇妙的很呢。
以前的自己,身為天煞孤星,身為被世人認(rèn)為極為不祥之人,身為人間和仙界紛紛為之唾棄的魔界君主,從來都是殺伐決斷十分的果斷,手起刀落,殺人什么的,都根本不會放在心上的事兒。
也不知道這人士之間的真情是什么,親情是什么??墒亲詮挠龅桨苍掳椎哪且豢涕_始,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漸漸的開始清晰了起來。
“到了!大哥哥,就是這里了!”
安月白窩在安蘇默的懷中,興奮的指著門口,懸掛著俊秀飄逸的三個大字‘醉霄樓’,轉(zhuǎn)過小腦袋,對著安蘇默說道。安蘇默抬起眼眸來,瞧見這三個字之后,腦海之中,忽然閃現(xiàn)出了一個十分模糊的人影來。
“唔……”
安蘇默拼命的想要看清,那個模糊的人影究竟是什么,是什么人。可是自己越是努力的想要看清,那個人越是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一瞬之間,安蘇默的頭,像快要爆炸了似得猛烈的疼痛了起來。
痛的安蘇默渾身止不住的猛烈顫抖著,整個人都蹲在了地上。安月白瞧見安蘇默這樣,連忙離開安蘇默的懷抱之中,蹲在安蘇默的面前,頗為擔(dān)心的開口詢問道:
“大哥哥你怎么了?沒事兒吧?走,我?guī)闳巧系目头克粫海 ?
安月白急急的拽著安蘇默的衣袖,開口說道。
“我……我沒事……”
安蘇默咬著牙,極力的忍受著身體之上不斷傳來的疼痛之感,努力讓安月白不要這么的擔(dān)心自己。但是好像不行。剛才的自己,越是想要抓住那一抹碎掉的記憶碎片,整個頭就開始劇烈的疼痛了起來。剛才還好,現(xiàn)在即便是自己不去想了,頭還是劇烈的疼著。
“白兒,白兒白兒你在干什么?”
醉霄樓之內(nèi),忽然傳來玉兒的聲音。安蘇默朦朧之中,只聽得一個女人的聲音,不斷的在自己的耳邊叫著“公子,公子”之類的話,便再也聽不清別的任何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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