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我們進(jìn)了瞭杉布下的結(jié)界了。難怪剛才我們進(jìn)來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也怪我大意了。竟然犯了這種錯誤。”
戴明郎有些自責(zé)的說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
安蘇默說完,也不畏懼,徑自向前走了。
樂無憂看安蘇默自己走,心中有些小失落。也沒看到戴明郎回頭看自己,直奔著安蘇默便跑了過去,一把拽住了安蘇默的袖子。
安蘇默身子一僵,也不轉(zhuǎn)身,試圖甩開樂無憂的束縛。可卻是徒勞。無奈之下只好任由樂無憂拽著自己。
戴明郎看在眼里,心中五味雜陳。望著安蘇默的背影,忽然想到什么,走到安蘇默的旁邊,一把攬住他的肩膀,湊近,疑問道:
“安蘇默,我實(shí)在是好奇,當(dāng)初你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明明毫無修為,我甚至都察覺不到你的內(nèi)力,可你卻能輕而易舉的躲開我的攻擊。
然而上一次遇見幽鏡的時候,你竟然可以生生承受住他的滅魂訣,卻一點(diǎn)兒事都沒有,并且一瞬間竟然爆發(fā)出那么強(qiáng)的戾氣,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安蘇默也不看戴明朗,只淡淡的哼了一聲,便接著往前走。
其實(shí)自己又何嘗沒有好奇過?但偏偏就是想不起來自己究竟為什么得到了這股奇怪的力量。
好像……自己忽然間失去了某一段十分重要的記憶。
這力量雖然強(qiáng)大,但卻一點(diǎn)兒都不受自己的控制。而且自己最近……似乎感覺自己正在慢慢的被這種力量所侵蝕著。
尤其是母親留給自己的吊墜丟了之后,自己的性格似乎變得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常常會感覺自己十分狂躁。有時候只有刻意壓制,才會慢慢冷靜下來。
戴明朗見安蘇默也不準(zhǔn)備搭理自己,識趣的退到了安蘇默的身后,摘下一株狗尾巴草,轉(zhuǎn)而去逗樂無憂了。
這個男人,究竟是何來歷?還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沒看到的。
三個人在花叢中走了快兩個時辰,還是沒有走出結(jié)界。索性坐在一顆倒下來的樹枝上休息。樂無憂累的氣喘吁吁的。不禁開始埋怨起自己這具身體的原主來。
想當(dāng)初自己是妖狐之身的時候,這兩步路算什么,就是連著跑上三天三夜也不算什么。這人間的小姐身子就是經(jīng)不起折騰,才這么幾步路,就不行了。不禁有些哀怨道:
“明朗,你不是說你是龍神么?那你的法術(shù)修為應(yīng)該很高強(qiáng)吧?為什么不干脆破了這結(jié)界,讓我們直接出去?”
“呃……這個嘛……破結(jié)界到不是什么難事,但是這落花島的結(jié)界,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所以……”
戴明朗支支吾吾的說道。
哎!早知道當(dāng)初修煉的時候,就該修一修怎么破解結(jié)界的方法了!
樂無憂有一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下意識的目光搜尋著安蘇默,卻瞧見安蘇默瞟了瞟四周,忽然開口說道:
“在下安蘇默,乃是為了尋隱靈草而來。聽聞瞭杉島主島中奇花異草眾多,還望島主現(xiàn)身一見。”
語畢,三人驚奇的看著周圍的花草樹木便紛紛移開,露出一條彎曲的石子路,石子路的終點(diǎn),是一座十分宏偉大氣的宮殿。這樣看來,倒是有些不符合落花島這般唯美的名字了,反而像是進(jìn)了皇宮一般。
遠(yuǎn)處便傳來一陣空靈清脆的笑聲:
“沒想到連鼎鼎大名的蛟龍戴明朗都參不透的陣法,竟然被區(qū)區(qū)一個凡人給破了。罷了,你們都進(jìn)來吧。”
竟是瞭杉的聲音。
這陣法是瞭杉故意設(shè)的。多少妖界之人為了尋隱靈草來到自己的落花島上,不是偷草,便是屠殺。弄的自己終日不得安寧。
雖然自己一直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也實(shí)在是忍受不了這些人如此糾纏。而且自己也不是什么喜好打斗的人,所以想到這種方法。因?yàn)榉彩莵韻u的人,都不會如此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叫自己的名字。繞的久了,便會誤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匆匆離開了落花島。這樣也免得自己時時跑出去應(yīng)戰(zhàn)了。
剛剛那個男人,是第一個破了自己陣法的人。
奇怪的是,樂無憂聽到了瞭杉的聲音,竟覺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聽到過似的。
三人互相使了眼色,便匆匆沿著石子路,走到了大殿的門前。幾名守衛(wèi)帶著三個人進(jìn)了宮殿,來到瞭杉的正殿。
大殿里倒十分符合花的氣息。周圍隨處可見各式各樣的花朵爭相開放。令人驚奇的是,這些花朵似乎都是從椅子,桌子,還有珠子上長出來的。
樂無憂看傻了眼。抬眼望去,正殿之中,一個窈窕的女子正背對著三人站著。一身淺粉色的衣衫,及腰的長發(fā)。
“戴明朗,你偷了我的東西,我沒找你,你竟然主動找到我這里來送死了么?”
瞭杉的語氣雖然平淡,卻仍能聽出來充斥著淡淡的殺氣。慢慢轉(zhuǎn)過身子,向前走了兩步。每走一步,腳下便開出一朵朵嬌艷欲滴的花兒來。
戴明朗到十分不在意,反而朝著瞭杉痞痞的一笑,說道:
“島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島主貌美如花,明朗對島主可謂是日思夜想,盜走隱靈草,也是為了再見島主一面啊。”
樂無憂抬眼盯著瞭杉一瞧,待看清瞭杉的臉時,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花……花漾?”
樂無憂下意識的叫出了花漾的名字。
太像了……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哪!
不過花漾給人的感覺十分冷漠疏離,不像面前的這位,雖然也冷冷的,但卻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瞭杉身形一頓,目光從戴明朗的臉上收回來,轉(zhuǎn)而看向了一旁驚呆的樂無憂,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問道:
“你……剛才叫我什么?”
“花漾……”
樂無憂還未回過神兒來,喃喃的又重復(fù)了一遍。
“你為何會知道花漾的名字你可曾見過她?她在哪兒?跟什么人在一起?過得可好?”
瞭杉似乎有些失去理智,眼圈兒紅紅的,慌張的三兩步?jīng)_到樂無憂的面前,捏著她的肩膀,一連串兒問出了一大堆問題。
“我……”
樂無憂剛想開口說些什么,瞭杉卻忽地松了手。轉(zhuǎn)過身子背對著樂無憂,語氣中滿是失落:
“不……還是不要告訴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