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辛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使勁揉了幾下,然後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你總算醒了?你知道我們大家等了你多久嗎?”Rudy揪著費辛的耳朵,嘎吱嘎吱地磨著牙,不耐煩地問道。費辛張大嘴巴,擠出一句話:“這裡是哪裡?”
“哪裡?”費辛看見一個金色頭髮的女人笑得花枝亂顫地回問道:“你可知道你爲什麼會在這裡嗎?”
啊,費辛想起來了,跟蹤Heroic傭兵反而被人家發現了,結果自己就被嚇得昏倒了。那麼說,我不會是在..........
好可怕的事情!
他剛想支起身體,但身體卻不聽使喚。“你不打算開口嗎?”Matt拍拍他的頭問道。
“這個...你們要我說什麼,我又不認識你們。”費辛急忙否認道。
“不認識?這樣啊。”Matt用力一拍桌子,“連人都不認識,你他媽的帶著一幫人跟蹤我們這算什麼?”
費辛做出不知所云狀:“我有跟蹤你們嗎?冤枉阿,我實在不認識路所以纔跟著你們,想找個旅館住下。”
Nikki邪惡地對著Scott笑笑:“老大,你看人家都說沒有跟蹤我們啦,那我們就別問了吧?”
Scott眨眨眼,湊到費辛面前,突然刷地抽出了一把小刀,在他眼前比劃了幾下。費辛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你要幹什麼?這裡殺人的話你們都會沒命的。”
Scott拿小刀在費辛臉上輕輕地來回劃了劃,陰陰地說:“誰說要殺你啦。不過你想象一下,如果我慢慢地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切下來,再慢慢地把你的腳趾一根一根地切下來之後,你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一滴一滴的冷汗從費辛臉上啪嗒啪嗒地滴了下來,他強作震驚道:“你你你,你不要亂來阿,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你再逼我我還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不知道說什麼嗎?”Scott加重了力氣,在他臉上慢慢地順著臉頰劃了下去,一條血流涌了出來。費辛剛想擋住,便被Richie扭住了手腕。
Richie三下兩下就用繩子捆住了他,順便在塞了個抹布在他嘴裡。費辛使勁掙扎著,哼哼地**。
“你把他手綁起來我怎麼切手指?”Scott怪Richie幫倒忙。費辛一聽,滿頭大汗地搖晃著頭。“你就別在那唧唧歪歪啦,反正你也不會說的,在掙扎也沒用。”
Matt落井下石道:“是阿是阿,不過你放心,死不了。最多發現手上和腳上的...”Matt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我說,腳趾就算了吧,那麼噁心誰切?直接砍了腿不就行了嗎?”
Scott愣了愣,點頭稱是:“恩恩,你說得有道理,就這麼辦。”
費辛瞪大了眼睛,祈求地望著Scott,不停地哼著誰也聽不懂的模模糊糊的聲音。“說不說?”費辛搖搖頭,把汗珠都給搖到Scott臉上去了。Scott噁心地抹了把臉,呸一口,手起刀落。
費辛慘哼了一聲。
地上滾落了半根手指。
“還不說麼?”Scott示意費辛看看地上的斷指。費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咬著牙還是搖了搖頭。
Scott吐了一口氣。啪,地上又跌落一根斷指。
費辛疼地眼淚都掉了下來。
Nikki冷眼道:“還挺能忍。”說完,奪過Scott手中帶血的小刀,刷刷兩聲,切下費辛的兩根手指。費辛頓時疼地昏了過去。Scott讓Richie端了盆冷水來潑在他臉上,拿出塞在他嘴裡的抹布,安撫他道:“說吧,你下半輩子總不能沒手沒腳。你不會認爲指使你的人會養你半輩子?”
甦醒過來的費辛吃力地喘著氣,用發著顫的聲音說:“我要是說了,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
“你認爲死和殘廢著茍延殘喘比哪個更好點?”Rudy冷冷地問。
費辛搖搖頭,嗚吟地低下頭。
“其實我們很不想用這種方法逼迫你,但是,你也要知道,我們可有很多方法能撬開你的嘴。”Rudy見費辛有點動搖的樣子,趁熱打鐵道:“你連傭兵都不是,還想忠誠於背後的人?如果你現在死了,你認爲他會爲你做什麼?”聽了這話,費辛突然擡頭用力地盯著Rudy,似乎想說什麼,但又欲言而止。
“你想想,如果你死了,誰來幫你收屍,誰來給你養家,誰又會爲你難過。委託你的人?”Rudy質問道。
“可是,如果我說了,說不定所有有關的人都要倒黴。”費辛總算開口了,“何況,我只是跟蹤了你們,並沒有做什麼不利於你們的事情。”
“這次只是跟蹤,下次呢?”Matt問道:“如果我們連是誰做的也不知道,你認爲下次我們還有命站在這裡?或者你認爲,被你背後的人知道你是從我們手中放出來的,會認爲你保守了秘密?”
Scott看已經差不多了,便安慰費辛道:“如果你怕他們找你的麻煩,那麼立刻離開這裡,帶著你的家人你的財產立刻離開,永遠不要再幹這行,你看怎麼樣?”
費辛合著眼淚和血費力地嚥了一口,哭喪著臉道:“讓我考慮一下吧。”
Scott和衆人對視了一眼:“沒問題。不過時間可別太長,我們沒辦法等。”
費辛緩緩地點了點頭。
門外,Jane問道走出來的傭兵們:“怎麼樣?他說了嗎?”
Scott搖搖頭,“他說要考慮一下。”
“考慮一下?”Jane疑惑地問。Scott突然意識到他犯了什麼錯誤,急忙衝進房間。衆人亦明白了爲何費辛要考慮一會兒了,也馬上跟著Scott衝了進去。
但是已經晚。
Scott蹲在咬舌自盡的費辛嘆了口氣:“已經死了。”衆人一下子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唯一的線索就這麼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