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便來到了皇宮大殿前。
大殿門口,越國皇帝書蒼宏滿面笑容,親自出來迎接楊東。
雖然楊東沒見過書蒼宏,但從他那身獨一無二的龍袍,倒也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看來擁有寶血神子這個身份,倒是給我?guī)砹瞬簧俸锰帯!?
心里這么想著,面對一國之君,楊東倒也不敢托大,急忙從轎子上跳了下來,恭敬道:“楊東見過陛下。”
“不用多禮,神極殿寶血神子能親臨我們越國,是我舉國之幸。”
一番客套話過后,書蒼宏親自拉著楊東的手進(jìn)入了大殿內(nèi),并賜上一張黃袍寶座。
楊東來這里,原本是想提書言香退婚的事情,還沒開口,書蒼宏便對守衛(wèi)揮了揮手,“把罪犯書言玉押上來。”
楊東一愣,“這書言玉什么時候成了罪犯了?”
心里雖然疑惑,楊東倒也沒有問,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既然書蒼宏要拉攏自己,或許他想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出點誠意。
果然,片刻后,幾名守衛(wèi)頓時將滿臉鐵青的書言玉押到了大殿上。
“父皇,你為什么綁我?”
書蒼宏有意無意瞥了楊東一眼,聲色俱厲的大喝道:“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嗎?”
書言玉一臉委屈,“父皇,孩兒哪有……”
話還沒說完,當(dāng)看到大殿一旁坐著的楊東時,一雙眼睛頓時瞪大了起來。
“啊?是你?”
畢竟書蒼宏在旁邊看著,楊東自然不好再說什么狠話,立刻笑了笑,“見過玉公主。”
話倒是挺恭敬的,但楊東卻始終沒有從椅子上站起身。
見楊東皮笑肉不笑的模樣,書蒼宏又厲喝了一聲,“你得罪了神極殿的寶血神子,還不快快給楊東道歉?”
書言玉傻眼了,她原本還想暗中讓國師一等強者出手滅了楊東,沒想到非但沒能成功,自己反而成了囚犯,而此刻,這個害得自己身敗名裂的兇手,卻坐在大殿內(nèi)看自己笑話。
“我、我……”
話還沒說完,書蒼宏怒喝了一聲,“真是死不悔改,來人,把玉公主拖下去,重打五十大……不,重打十小板,以示懲戒。”
聲音雖然充滿了威嚴(yán),但這種懲戒卻形同虛無。
楊東又不是什么蠢人,倒也知曉書蒼宏是做給自己看的,立刻開口道:“陛下,玉公主年幼,犯些錯再所難免,就不用這么大動干戈了。”
書蒼宏臉上頓時升起了一抹會心的笑容,哈哈大笑道:“果然不愧為寶血神子,心胸真是非一般的寬廣啊,玉兒,既然楊東為你求情,這次就先放過你,但要記住,下不為例。”
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書言玉再不甘,也只得點了點頭,迅速退了下去。
不過還沒退出多遠(yuǎn),一名太監(jiān)卻匆匆忙忙的跑了進(jìn)來,尖聲大叫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書蒼宏勃然大怒,“好大的膽子,沒看到寡人正與寶血神子商議大事嗎?就算是吳國進(jìn)軍,也得給我先擱一邊。”
然而那名太監(jiān)卻滿臉苦色,小心翼翼道:“陛下,是吳國五皇子在殿外求見。”
“什么?吳國五皇子?”
不但大殿內(nèi)的其他人,就連楊東也嚇了一跳。
嗎的,這廝是不是不要命了,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居然還敢跑來越國?
詫異歸詫異,楊東還是立刻向了書蒼宏。
畢竟一切還得他這個皇帝說了算。
書蒼宏臉上滿是猶豫之色,不過沉默了片刻,他突然目光灼灼的望向了楊東,“楊東啊,你現(xiàn)在可是我們越國的貴客,不知道您有什么高見?”
楊東暗罵了一聲,“果然是老狐貍。”
書蒼宏看似向自己低三下四,實則一語雙關(guān)。
明知自己一心想幫書言香退到婚約,他還這么問,意思再簡單不過了。
如果自己說不見,那就證明自己會為吳國出頭;如果不發(fā)表意見,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在自己面前對吳國妥協(xié),把書言香送到吳國去。
思緒飛轉(zhuǎn)間,楊東突然搖了搖頭,“陛下,您才是越國之主,我不過是個外來人,您完全可以忽略我的存在。”
聽到楊東這些話,書蒼宏眼中瞬間閃過一抹失望之色。
“好吧,既然這樣,那宣吳國五皇子進(jìn)來。”
隨著一名太監(jiān)尖銳的聲音傳喻,片刻后,一道熟悉的身影瞬間出現(xiàn)在了楊東的視線里。
一張臉線條分明,神情堅毅,正是吳國五皇子吳道。
“參見越國陛下。”
吳道嘴上這么說著,卻沒有跪下,只是鞠了一躬。
書蒼宏微微皺了皺眉,但他卻只是揮了揮手,“免禮,不知五皇子此次來我越國,是為何事?”
現(xiàn)在吳國強勢,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吳國皇子不行跪拜禮,他也不敢怎么樣。
“是這樣的,我此刻來,是想請陛下履行承諾,將書言香郡主許配與我,不然,兩國之間的紛爭只會越來越加劇。”
吳道一來就開門見山,語氣中更是充滿了威脅之意。
不但書蒼宏,就連周圍無數(shù)大臣都暗暗咬牙切齒。
聲音落下后,大殿內(nèi)一片安靜,誰都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盯著立身大殿中央的吳道。
“怎么?難道陛下想反悔不成?”吳道又問了一遍。
便在這時,一個冷笑聲突然響起,“哈哈,吳道,就憑你這種卑劣小人,也配娶書言香?”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口涼氣。
是誰這么膽大包天,居然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辱罵吳國五皇子?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望向書蒼宏,不過書蒼宏卻聳了聳肩,表示這話不是他說的。
吳道眼中也閃過一抹怒火。
便在這時,一道黑色的身影卻一步步向大殿一旁走了出來。
“楊東?”
看到走出來的人,吳道就像見了鬼一般,頓時驚呼了一句。
“好久不見,五皇子可好?”
楊東臉上的笑容燦爛到了極點,就像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一點都沒有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神色。
吳道沒有回答,反而吃驚的問了一句,“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在這里等你啊。”
吳道下意識道:“你等我干什么?”
“殺你!”
沒等吳道反應(yīng)過來,楊東瞬間狠辣出手。
“砰……”
一道膝槍頓時飆射而出,狂暴的刺向吳道的咽喉。
既然已經(jīng)站了出來,楊東早就做好了當(dāng)場殺掉吳道,一了百了的打算。
“大膽,我是吳國五皇……”
話還沒說完,楊東的膝槍已經(jīng)奔襲而至。
“啊?救我!”
吳道身邊雖然高手如云,他自己的修為卻不怎么樣,就連楊東隨便一道膝槍,他都沒有能力擋下來。
然而就在楊東準(zhǔn)備得手時,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突然在大殿內(nèi)響起,“放肆,這是越國大殿,不是你們的決斗場!”
這個聲音并不高,但卻似乎能穿透人的靈魂,就連楊東擊出的膝槍都停滯了一下。
便在這停滯的一瞬間,吳道終于閃身暴退了出去。
楊東皺了皺眉,并沒有繼續(xù)追殺吳道,因為憑剛才那道聲音,如果他要制止,自己根本就沒有機會。
“國師,你這是什么意思?”
楊東反身面向站在書蒼宏身邊的國師,一臉陰沉的問道。
見楊東并沒有繼續(xù)在動手,國師那張老臉上才騰起一抹歉意的笑容,“對不住,這里畢竟是越國的大殿,如果吳國死在這里,兩國之間的戰(zhàn)爭絕對會瞬間爆發(fā),所以還請小友手下留情。”
要比修為,楊東也不知比國師弱了多少。
國師之所以低笑臉相迎,只是懼于楊東身后的神極殿罷了。
“越國陛下,您難道想跟我們吳國開戰(zhàn)不成?”虛驚了一場,退到一邊的吳道頓時色厲內(nèi)荏的大喝道。
書蒼宏臉上滿是掙扎之色。
一方面,他又想抓住楊東這個大助力,另一方面,他又不想現(xiàn)在跟吳國正面交戰(zhàn)。
猶豫間,只聽楊東笑道:“抱歉,剛才是我失態(tài)了,我這就先告辭。”
沒等書蒼宏回話,楊東揚長走出大殿。
“他就這么走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楊東這種膽大包天的舉動把所有人都嚇壞了。
一般情況下,兩國交兵都不斬來使,何況來的人還是吳國的五皇子,楊東居然想在大殿內(nèi)殺人,這種行為簡直顛覆了所有人的認(rèn)知。
就連書蒼宏與郡王也是一臉古怪。
只是楊東走都走了,兩人相視了一眼,書蒼宏才試探著問道:“對了,五皇子,我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把香郡主嫁給你,就一定會履行承諾,不過現(xiàn)在不是還沒到期嗎?”
吳道冷笑道:“說實話吧,你們越國邊境的半葉城城主李昌盛,已經(jīng)自愿將半葉城納為我吳國領(lǐng)土。”
這句話頓時如晴天霹靂,大殿內(nèi)眾人無不悚然動容。
“什么?半葉城城主居然臨陣倒戈?”
“這不可能,我們怎么都沒有收到消息?”
吳道滿臉得意,“半葉城已經(jīng)投誠,哪來的人來你們這里報信?而且我不怕告訴你們,現(xiàn)在我吳國二十萬大軍就住扎在半葉城外,我此次來,除了要將香郡主帶回吳國,還給我父王帶來一句話。”
書蒼宏滿臉怒容,一雙手捏緊了又松開,咬牙切齒道:“什么話?”
“越國向我們吳國稱臣,大戰(zhàn)可免,陛下您依舊是越國之主,不然,我吳國二十萬大軍隨時長驅(qū)直入,直逼這座富饒的都城。”
滿殿君臣唏噓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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