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眾多,代表著商機也多,這個家伙在亞洲的地位十分強悍,扎根太深,所以,即便在法國只是幾家分公司。
但是由于資金的雄厚,還有亞洲那邊的人脈,這幾年的陸氏分公司,在各個地方也是發(fā)展十分好的。
就是他這個地頭蛇,輕易的也不會與對方為敵,畢竟人家根基在亞洲,不在法國,就算能動自己本土的,也傷不了對方的根,反而還會影響自己。
這就是為什么,一般本土的國家,對于那些外來國家的分公司,都存在著一種排斥的感覺。
羅希蒙雖然對于女兒的心口開河有些異議,但是對于她提出來的事情還是有些感興趣的,眼眸微微一閃,提出邀請。
“陸總,我女兒雖然口無遮攔,但是提出的建議我覺得還是挺不錯的,在場的賓客們,大多數(shù)都是和我賭過的,不知道陸總肯不肯賞這個臉,也來玩兒玩兒。”
這么多人看著,對于賭桌上提出的邀請,不管怎么樣,基本上是不會有人拒絕的,這個可關(guān)乎面子的問題。
陸御宸眼眸微微閃爍了下,臉上的表情不變,同意了下來:“羅希蒙家主都邀請了,我當(dāng)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就陪您玩兒兩把好了。”
這兩個人剛才還是唇槍舌戰(zhàn)的模樣,一下子就要在賭桌上見真章,不少人都表現(xiàn)出十分有興趣的模樣,紛紛聚集著看了過來。
羅希蒙和陸御宸分別坐在賭桌的兩邊,顧笙也坐在了陸御宸的邊上觀戰(zhàn),看著這么大的陣仗,不由的有些緊張。
她看了看陸御宸,小聲道:“你以前玩兒過這個么?”
“會玩兒,玩兒過,但是不多,只能算是新手吧。”
“啊,那怎么辦,感覺要輸錢的節(jié)奏。”
某個男人無語的瞟了她一眼:“這還沒開始比賽呢,你就開始咒我輸。”
顧笙嘿嘿的笑了笑,拍了下自己的嘴巴,表示賠罪,這東西她也不會,只能干看著了。
兩人玩兒的也是十分普遍的紙牌玩法,梭哈,一個億的籌碼擺放在兩人的手邊上,看著十分壯觀。
剛好就擺在顧笙的眼前,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多的錢呢,嘖嘖嘖。
荷官開始發(fā)牌,雙方每人兩張,陸御宸翻開看了看,然后直接攤開了,一張10,一張2。
羅希蒙那邊也是一樣的情況,直接攤開,一張k,一張A。
光從牌面比較起來,羅希蒙的牌都是力壓陸御宸的,眾人看著不由得唏噓不已,對面直接扔了五百萬。
這么爛的牌,根本不需要往后面繼續(xù)下去了,陸御宸臉色不變,直接將牌反過來扣著,表示棄牌不跟的意思。
接下來的幾把,不知道什么原因,陸御宸的手氣一點都不好,拿到的牌就算牌面大,但是最后依舊輸給了對方。
賭桌上面的錢往往都不是錢,不管是贏還是輸,似乎都是數(shù)字一樣,很快的流很快的進,他們這邊一億的籌碼,一下子只剩下兩千萬了。
半個小時都沒有,八千萬就輸光了,顧笙看著覺得十分心塞,還有些不服氣的感覺。
相比他們這邊,對面羅希蒙的表情可謂是十分得意了,還有邊上的賽爾,那鼻孔簡直要翹到天上去了。
顧笙看著差點沒被氣死,真是太可惡了,下午的拍賣會就去掉了八千萬,晚上的宴會玩兒賭博,沒幾下子又輸?shù)袅税饲f。
這么吉利的數(shù)字怎么放到她這里,就像是噩夢一樣呢,真是太氣人了,毫無疑問,幾分鐘后,剩余的兩千萬也輸?shù)袅恕?
這么一大筆錢,就這么成了別人的,顧笙癟癟嘴,看著對方的表情翻了個白眼,陸御宸輸多贏少。
“羅希蒙家主今晚的手氣真是不錯,這么快就贏了我一個億,看來這場賭局沒必要在繼續(xù)下去了。”
誰知道,陸御宸剛說完,那邊嘴巴不帶把門的賽爾再次找茬了:“陸總,這才玩兒到盡興的時候,怎么說不玩兒就不玩兒了,才一個億而已,陸總,不會連這么點錢都輸不起吧。”
這話一出,周圍再次陷入了安靜,這一次,羅希蒙竟然沒有阻止女兒說的話,在邊上把玩兒著手里的紙牌沒有開口。
陸御宸皺著眉頭,臉色有些冷,顧笙也差點暴走了,對面這對父女還敢不敢在不要臉一點。
最開始是誰說的,就是圖個開心,隨便玩兒玩兒而已,現(xiàn)在呢,贏了這么多錢還說這種話,真是有意思。
向來她只聽說過,在賭場里,贏得哪一方別想走人,還沒聽過輸?shù)囊环揭灿羞@樣待遇的,看了看對方桌子上一摞一摞高高疊起來的籌碼,想到了什么頓時挑眉。
她制止了準(zhǔn)備說話的陸御宸,而是站起身笑著道:“羅希蒙家主,如果您覺得剛才玩兒的不過癮,可以啊,下一把我來陪您玩兒怎么樣……”
玩兒的對象是誰根本不是重要的,只要是一起的就行,羅希蒙完全沒有將顧笙放在眼里,自然就答應(yīng)了。
陸御宸訝異的看著顧笙,后者沒關(guān)注他的眼神,和他強行換了一個位置后,小聲的道:“趕緊的教下我,你就告訴我什么樣的牌可以贏,贏面順序是怎么樣的就行,快。”
陸御宸徹底無語了,他嘆口氣,這個女人不是關(guān)鍵是后給他找事情么,玩兒都不會玩兒,還敢開口想要賭?
她請教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周圍的人還是聽見了,不由得紛紛噴笑不已,還有不少人同情的看著陸御宸。
顧笙當(dāng)然知道這些人想的是什么,癟癟嘴沒搭理,拍了邊上的男人一下:“哎呀你相信我吧,快點教我。”
陸御宸只好簡短的和她講了一下,顧笙很快的了解了,點點頭:“行,我懂了,你給我準(zhǔn)備兩億的現(xiàn)金來。”
兩個億?陸御宸吃驚:“不是,你想干嘛?別亂來。”
“哎呀我知道,放心,我一定幫你贏回來,你接下來好好地看著就行了。”
陸御宸見她如此堅持,沒辦法只好讓人再次兌換了兩個億的籌碼過來,這樣一來,雙方的籌碼再次一樣。
都是兩億,但是羅希蒙那邊的兩億,其中有一個億是贏的她們的,這樣的區(qū)別而已。
在場的賓客們紛紛搖頭,覺得顧笙純粹就是坑陸御宸的,連怎么贏都不清楚,竟然還敢在拿兩個億來揮霍,虧的陸御宸還真的給了。
對面的羅希蒙看著瞇了瞇眼,然后笑了笑站起身:“這樣吧,省的說我欺負小輩,你和我女兒差不了多少年齡,這一把讓我女兒和你來賭,怎么樣。”
顧笙挑眉,反問了一句:“您確定么?”
這個時候,她問這句話有些奇怪和好笑的感覺,因為這樣的話,一般都是十分有自信的人才會問的,她一個連玩兒都不會的人,怎么好意思這樣問。
羅希蒙臉色也怪異了下,笑意不變點點頭:“當(dāng)然,我確定。”
賽爾卻覺得對方是瞧不起她,坐下后冷哼一聲:“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自信,能贏得了我再說大話吧,發(fā)牌。”
荷官重新拆開一副嶄新的牌,然后雙手繁花,幾個樣式之后,嘩啦啦的洗牌,很快就洗好了,顧笙收回視線,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她既然敢應(yīng)下來,當(dāng)然是有把握,心里有倚仗才會答應(yīng)的,最開始她就發(fā)現(xiàn)了,她因為從小在調(diào)香方面的天賦,沒想到用作賭博上竟然也可以。
因為從小在調(diào)香方面的各種優(yōu)勢下,顧笙不光是記憶力十分強悍,而且嗅覺分外靈敏,還有一點,就是視力十分強大。
這種情況普通人里面也有,但是強弱程度不一樣罷了,全都是取決于視網(wǎng)膜上面分布的一些細胞是一樣的。
這些細小到可以細微不計的細胞分子,如果排列的十分多并且密集的話,視力將會十分好,如果比較零散也不少的話,頂多就是比普通人要強上一些。
但是在顧笙的身上,她的視力就屬于千萬分之一,十分難得的一種能力,和嗅覺一樣,都是與生俱來的。
準(zhǔn)備的說一下,就是在荷官洗牌的時候,對方的手動是不需要看的,只需要看她怎么將一副撲克牌,在嘩啦啦的洗牌疊加的時候,看清楚就行了。
對普通人來說,也許就是幾秒鐘的時間,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對于顧笙來說,只要認(rèn)真看,她能看清楚每一張都是什么牌面,包括順序之類的。
她是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之后,才敢如此囂張的叫賭的,不能讓對方太過囂張,處于被動一向都不是她喜歡的。
而且一個億啊,今天要是不把它贏回來,晚上睡覺估計都不安穩(wěn),陸御宸聽到這句話一定會表現(xiàn)的無語又高興。
無語的是這女人的主觀意識錯誤了,因為這筆錢不是她的,是我的,第二點就是對方的想法,很明顯的,將他的錢當(dāng)成自己的錢在維護,這種情況說明一點,這個女人總算是將兩人的關(guān)系拉升到了一個飛躍性的進步。
荷官開始發(fā)牌,剛開始依舊是每人兩張牌,顧笙立刻小心地看了看底牌,發(fā)現(xiàn)和自己記憶的是一樣的,頓時呼出一口氣,看來沒問題了。
她的底牌是一個K,一個3,賽爾的牌面很不錯,是一對A,看著對方得意的笑容,顧笙聳聳肩:“這一把該我坐莊吧。”
說完就直接將邊上的兩億籌碼全都一次性的推了出去,竟然開頭就玩兒梭哈,還是在牌面不如對方的情況下。
周圍的賓客頓時一陣唏噓,紛紛搖搖頭,認(rèn)為這個亞洲女孩兒簡直就是在瞎胡鬧,不會玩兒還敢賭的這么大,眾人倒是紛紛一致看向了邊上的陸御宸。
陸御宸臉上沒有太大的表情,但是他嘴角還是不著痕跡的抽動了一下,瞟了一眼邊上的女人:“……你真的知道該怎么玩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