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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嗚…”
歐陽若蘭頃刻間嚇的魂飛魄散,但驚聲尖叫還未發(fā)出,便被海水徹底的淹沒。
隨著游艇的快速遠去,冰冷的海水之中,歐陽若蘭的身影不斷在掙扎著。
直到游艇徹底沒了影子,一只大手才抓著歐陽若蘭的脖子,緩緩浮在了水面之上。
歐陽若蘭嗆了很多水,但在她浮出水面的那一瞬,她還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雙手用力劃著水,讓自己的身體保持在水面之上。
在她對面,不足一米之處,江帆正面帶微笑的看著她,一直掐著她脖子的大手,也早已經(jīng)松開。
“這不可能!你已經(jīng)死了!!”
歐陽若蘭看著江帆,眼底滿是駭然與驚悚。
話音落地之后,歐陽若蘭轉(zhuǎn)身便想要朝著遠處游走。
而江帆只是伸手直接抓住了她的一條纖細的小腿,任憑她如何用力劃水,卻始終未能離開半步。
江帆輕輕用力,將歐陽若蘭拉到自己的面前,一只手再次掐住了她的脖子,眸色凝結(jié)成冰。
“我說過,我不一定會死,而你,一定會!”
江帆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索命的死神,平靜中透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森冷。
歐陽若蘭全身都在微微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海水的冰冷,還是因為恐懼的籠罩。
歐陽若蘭雙手死死的抓著江帆的手,用盡全力想要將他的手掰開。
不過對歐陽若蘭而言,這是一種奢求,江帆的力量,和她的力量,相差實在太大太大。
歐陽若蘭的眼神之中,越來越驚慌,越來越恐懼。
她完全能夠感覺到江帆對她的殺意猶如實質(zhì),角色的轉(zhuǎn)換之快讓她有些始料不及。
“你…不能…殺我!我…是木家…的…主母!”
歐陽若蘭用盡全力的說出了一句話。
這句話,換做其他人可能還會考慮一下,但是江帆,根本不會在意歐陽若蘭的身份。
她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要殺他,而且,還差一點點就成功了!
“時候不早了,上路吧。”
江帆眸色之中殺意迸現(xiàn),手臂猛然將歐陽若蘭按入了水中。
歐陽若蘭瘋狂的掙扎著,但不管她如何掙扎,死亡,終究還是如約而至。
三十秒后,歐陽若蘭徹底的沒了動靜,江帆眼底的暴虐殺意,也終于緩緩散盡。
回過神來的江帆,看著自己手里的歐陽若蘭,忍不住輕輕皺了皺眉。
“阿木,你又在影響我的情緒?”江帆在心中問道。
“帆哥,這一次我真的沒有,是你心底的殺意,造就了眼前這一切!”阿木的回答很平靜。
江帆對此稍有不解,但殺了歐陽若蘭,他并不后悔。
“帆哥,掃描到附近有一群正在覓食的鯊魚,是時候毀尸滅跡了。”
阿木又說道。
江帆遲疑了片刻,而后點點頭,在歐陽若蘭的耳朵上,摘下了一只價格昂貴的鉆石耳釘。
耳釘輕輕劃破了歐陽若蘭的脖子,隨后,江帆又將耳釘給她戴好,這才將歐陽若蘭的尸體,隨手扔向了遠處。
僅僅幾秒過后,遠處的海面之上,一道道鋒利的刀鰭切開水面,朝著血腥味道的源點快速游了過來。
同時,遠處,歐陽若蘭的游艇也去而復(fù)返。
歐陽若蘭的身影從游艇上
消失,保鏢中終于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她的失蹤,這才掉頭回來尋找。
然而,當(dāng)游艇上的燈光落在滿是鯊魚的海面上之時,血色,卻已經(jīng)蔓延開來。
“糟了!主母落水,被鯊魚攻擊了!”
一名保鏢說著就從船艙內(nèi)拿出了一把長長的魚槍,接著狠狠拍打著水面,試圖阻止鯊魚的攻擊。
然而,見了血腥的鯊魚怎么可能會輕易的停下來。
當(dāng)海面漸漸平靜下來的時候,歐陽若蘭的尸體,已經(jīng)蕩然無存。
船上的幾名保鏢同時面如死灰。
“完了…”
夜色,墨一樣濃的幾乎無法化開。
中海市的某個私人碼頭之內(nèi),血色曼陀羅號已經(jīng)緩緩?fù)??鬼曼陀羅從船上下來,來到自己的紅色法拉利近前,并未急于離開。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歐陽若蘭的號碼,電話雖然通了,但,卻遲遲沒有人接。
“怎么回事?”
鬼曼陀羅輕聲嘀咕了一句,拉開車門上了車,而后便在夜色中朝著繁華的市中心飛速馳去。
中海市,落雨咖啡廳。
鬼曼陀羅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手里,端著一杯咖啡細細品味著,手邊,放著她的手機。
她和歐陽若蘭的約會對她而言,十分的重要。
所以她已經(jīng)給歐陽若蘭發(fā)了一條短信,告訴了她自己此刻所在的位置。
并且,約定了一個時間。
如果在那個時間內(nèi)歐陽若蘭無法出現(xiàn)在落雨咖啡廳,她將離開。
等待,永遠都是最讓人內(nèi)心煩躁不堪的。
對鬼曼陀羅而言,她的等待,卻顯得愜意十足。
只是,時間精確的到達了她與歐陽若蘭所約定的時間,但歐陽若蘭的身影,卻始終未曾出現(xiàn)。
帶著些許失望,鬼曼陀羅起身離開了落雨咖啡廳。
不過在離開之時,卻在吧臺,給歐陽若蘭留下了一條信息。
在鬼曼陀羅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的時候,木家的豪宅之中,木燕歸正滿臉怒容的坐在血藤搖椅之上,訓(xùn)斥著站在一邊的管家。
“胡鬧!我不是告訴過你,如果若蘭想要去報復(fù)江帆,你一定要阻止他嗎?”
“老爺,你覺得,我能阻止的了嗎?”
管家在木家的地位不低,而且,平日里與木燕歸的相處也是頗為的親近。
所以面對木燕歸的訓(xùn)斥,管家臉上滿是無奈。
“阻止不了你就不能給我打電話?”木燕歸沒好氣的瞪了管家一眼,斥道。
“我打了啊!”管家也是一臉委屈。
木燕歸被管家氣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就要上樓去。
但就在這時,木家大廳內(nèi)的座機電話,卻是突然間響了起來。
管家馬上過去接起了電話,但,在他接起電話的那一瞬間,一張老臉上卻是瞬間大驚失色!
木燕歸看到了管家突變的臉色,馬上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管家隨即放下電話,轉(zhuǎn)過頭看著木燕歸,臉上,如喪考妣!
“夫人出事了!”
管家這句話一出口,木燕歸頓時心中一緊,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在這一刻被抽空一樣。
管家見狀,連忙跑去給木燕歸拿來了速效救心丸,給木燕歸喂了下去。
片刻之后,木燕歸的臉色這才好了些許。
“你說若蘭出事
了?她出什么事情了?”
木燕歸強行壓制著自己胸口不斷翻騰的氣血,沉聲追問道。
管家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而后說道:“夫人的保鏢說夫人不小心落水,被一群鯊魚給…給攻擊了!”
“什么??被鯊魚攻擊?!這么晚她到底去哪了?!”
木燕歸聽到管家的回答頓時火冒三丈。
而管家則是搖搖頭,答道:“我也不知道夫人去哪了,不過,她的貼身保鏢馬上就到家了,老爺可以問問他們。”
管家的話音落地沒多久,門口的家仆便傳來消息,夫人的保鏢回來了。
當(dāng)兩道身影面色慘白的走進大廳之后,直接跪在了木燕歸的面前。
“老爺,屬下保護夫人不周,請老爺責(zé)罰!”
兩名保鏢到是沒解釋什么,直接干脆了當(dāng)?shù)恼堊铩?
木燕歸一雙虎目殺意爆閃,探臂掐住了一名保鏢的脖子,而后一語未發(fā)驟然發(fā)力!
咔嚓!
滲人的聲音響起,那名保鏢的脖子,被木燕歸直接硬生生的捏碎!
而另外一名保鏢雖然汗如雨下,但是卻仍舊跪在那里,一動不敢動。
木燕歸殺掉一名保鏢之后,目光這才森冷異常的盯著最后一名保鏢,冷冷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名保鏢不敢有絲毫隱瞞,連忙將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講了出來。
當(dāng)木燕歸聽到歐陽若蘭真的殺了江帆之時,忍不住閉上眼睛長嘆了一口氣。
“哎,叫你不去招惹江帆,你非要去。”
“現(xiàn)在,你殺了他,可你,也死于非命,這,就是命,是因果報應(yīng)!”
木燕歸感慨幾句,而后眸色漸漸凝結(jié)成冰,盯著最后一名保鏢問道:“你說夫人請了一個叫小曼的女人幫忙,她在哪?”
“屬下不知。”
保鏢把該說的已經(jīng)全部都說了,提到鬼曼陀羅,那保鏢遲疑了一下,而后從兜里取出了歐陽若蘭的手機,雙手遞給了木燕歸。
“里面有小曼與夫人的通話記錄以及短信息,屬下沒看。”
保鏢低著頭,直到木燕歸接過了手機,這才微微抬了抬身子。
木燕歸翻出了鬼曼陀羅發(fā)給歐陽若蘭的短信,眉宇之間,殺意漸漸的濃郁了起來。
“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把這個女人找出來,我給你二十四小時的時間。”木燕歸說完,將歐陽若蘭的手機扔給了保鏢。
“是,屬下遵命,多謝老爺不殺之恩!”
保鏢撿回了一條命,但全身都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
“滾吧!別再讓我看見你。”
木燕歸擺了擺手,喝退了保鏢。
當(dāng)保鏢扛著自己的同伴的尸體離開之后,木燕歸的臉上,雖有暴虐,但更多的卻是…輕松。
這種表情,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他的臉上才對。
“老六啊,夫人意外遇害這件事情,你覺得,我該怎樣對外宣布?”
木燕歸的臉色平靜中透著玩味,對于自己夫人的死,他此刻的心情,沒人知道到底如何。
管家木六跟了木燕歸三十多年,對木燕歸的脾氣卻依舊摸不清楚。
沉思許久,木六這才低聲說道:“老爺,我覺得,低調(diào)處理為妙。”
“不!恰恰相反!”
木燕歸聞言卻搖了搖頭,低聲吩咐道:“去安排一下夫人的飛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