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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男人就忘了父親,果然天生就是一個賤種胚子!”
魏陽雖然看上去衣冠楚楚,但是嘴里所說的話,卻是難聽之極。
江帆微微皺了皺眉,對于這個囂張跋扈的魏陽,他是真心沒什么好感。
不過,林默和魏陽之間的對話卻讓江帆暫時還有些拿不準(zhǔn)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所以,江帆并未動怒,只是站在原地,面帶微笑的看著魏陽。
“你看什么?說她是個賤種胚子,你不服氣?”
魏陽被江帆淡定的神情看的有些火大,當(dāng)即便把戰(zhàn)火燒到了江帆的身上。
林默此時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身,來到魏陽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再說一遍,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親人。”
魏陽辱罵林默的事情,林默心中自然是十分的委屈甚至是憤怒。
但是,她更不想和魏陽以及魏陽身邊的人扯上半點的關(guān)系。
“現(xiàn)在,請你馬上離開這里。”林默強壓著內(nèi)心即將爆發(fā)的怒火,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林默冰冷的態(tài)度讓魏陽不屑的搖搖頭,譏諷道:“就憑你,也有資格趕我走?你信不信,我讓你這破店明天就關(guān)門?”
魏陽瞪著林默,眼底的嘲諷中,摻雜著莫名其妙的扭曲憤怒。
“你可以試試。”
有江帆站在一邊,林默的態(tài)度變的十分強硬,她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堅強。
林默的眼底,閃過了一抹冷笑。
她最近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太多,尤其是這種類似的威脅,就更加的多。
所以,盡管魏陽一出場就一直妄圖用高姿態(tài)來掌控主動,但是,到目前為止,他什么都掌控不了,除了自己那張滿嘴噴糞的嘴。
“林默!你不要給臉不要!”
魏陽的高姿態(tài)江帆能理解,但是,魏陽眼神里那一股離譜的怨恨卻讓江帆始終百思不得其解。
“你給我記住了,我才是光明集團的繼承人,你,什么都不是!”
魏陽狠狠地對林默說完這番話,轉(zhuǎn)身便走向了工作室的門外。
江帆并未阻攔魏陽離去,反而是主動給他讓開了一條路。
在沒搞清楚林默和魏陽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江帆不會貿(mào)然出手。
但是,他會保證林默的絕對安全。
在這個基礎(chǔ)之上,事情會怎樣發(fā)展,江帆基本上不會去主動的干預(yù)。
魏陽離開之后,林默臉色有些發(fā)白的來到窗戶前,看著走出一米陽光的魏陽,眼底隱隱有淚光在閃爍。
不過這一次,她沒讓江帆看到。
林默打開了窗戶,接著搬起自己的椅子,直接扔到了窗外,同時用紙巾狠狠的擦拭著被魏陽的腳搭過的位置。
整個過程,林默一語不發(fā)。
但是江帆看得出來,她的情緒極度的不穩(wěn)定,只不過她在盡力的控制著,不讓自己的情緒失控。
江帆沒有去詢問林默與魏陽之間的關(guān)系。
因為江帆知道林默不想說這件事情。
江帆思索了片刻,接著轉(zhuǎn)身出了門,給林默重新搬了一把椅子。
林默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神態(tài)如常的開始整理著桌子上有些凌亂的攝影照片。
江帆則是起身安靜的退出了工作室,并且隨手將門帶上。
門外,坐在一輛寶馬車上的魏陽并未立刻離去。
他坐在車子里,有些氣急敗壞的
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后不滿的抱怨著。
“人我找到了,不過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我們要不要把這事情告訴爸爸?”
“不能說,你先回來吧,我們見面談。”
一番簡短交流之后,魏陽這才放下了電話。
他的目光盯著一米陽光的招牌,心中暗暗發(fā)誓:“林默,你等著吧,一米陽光,很快就會一點陽光都不復(fù)存在!”
雨中,魏陽的車子緩緩啟動,接著離開了一米陽光。
江帆坐在窗前,看著魏陽離去時所表現(xiàn)出來的神情,微微皺了皺眉。
這個魏陽似乎林默與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他今天來這里,好像不單純的是為了警告林默,倒更像是來試探著什么。
江帆腦海里,開始快速梳理起了現(xiàn)有的信息。
“魏陽一開始管林默叫做魏默。”
“魏陽說林默有了男人就忘記了父親。”
“魏陽警告林默,說他才是光明集團的繼承人。”
……
江帆微皺的眉頭,漸漸的舒展開來。
即便不用去做什么深度調(diào)查,光憑這些信息,江帆也能夠推測出很多的東西。
首先,魏陽與林默之間,肯定存在著某種形式上的血緣關(guān)系,比如說同父異母。
其次,魏陽來找林默,肯定關(guān)乎光明集團的繼承權(quán),否則他不會刻意的提醒林默這件事情。
綜上所述,所有的問題,都集中在光明集團的董事長魏光明的身上。
“難道,魏光明,真的是林默的父親?”江帆腦海里,突然蹦出來這樣的一個念頭。
當(dāng)然,江帆只是猜測而已,至于事實如何,對江帆的影響其實并不大。
窗外的雨,逐漸變得淅淅瀝瀝。
在市中心的青春公寓之中,一場暴風(fēng)雨卻剛剛降臨。
金大福手里拎著一把菜刀,站在客廳之中。
羅翠花擋在麻子的身前,彪悍的伸出自己的脖子,瞪著金大福的眼神中悍不畏死。
“金大福,你這個王八蛋有種就先把我砍死!”羅翠花不該悍婦本色,即便是面對金大福手里的菜刀,也沒有絲毫的退讓。
金大福看著倒在沙發(fā)上的麻子,一張包子臉上猙獰可怖。
“我沒記錯的話,你是老虎的手下吧,你小子夠種!”
金大福手里拎著菜刀,面對羅翠花的挑釁,他并不為所動。
人,他是一定要殺的,只不過,在殺人之前,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拿回他的錢,這才是金大福來此的最重要目的。
麻子眼底閃過一抹慌亂,他沒想到自己和羅翠花的事情會這么快就曝光。
而且,剛才金大福沖進來的時候,他正和羅翠花從沙發(fā)上干的不亦樂乎。
被金大福這么一嚇,小麻子以后還能不能用都成了問題。
麻子不敢去接金大福的話茬,因為他所做的事情,真的沒什么底氣卻接茬。
他不敢接茬,不代表羅翠花也不敢。
羅翠花平時在金大福面前作威作福慣了,現(xiàn)在被金大福拿菜刀指著,心里的火藥桶早就炸了。
“金大福!你少拿麻子說事,你他媽的每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你別以為老娘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羅翠花一把將麻子從沙發(fā)上拽起來,麻子手里拎著衣服,驚慌失措的躲在了羅翠花的身后。
“你出去玩女人,老娘從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你他媽的是花錢玩女人。”
羅翠花越說越氣,干脆一把抓住了金大福握著菜刀的手,把菜刀按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歇斯底里的喊著:“可是你他媽的居然去找小三!老娘是沒能給你生個三男兩女,但是那和老娘有關(guān)系嗎?你就算是去找一百個小三,結(jié)果都是一樣!”
羅翠花的話讓金大福心中狠狠的疼了一下,不過他已經(jīng)顧不上多想了。
羅翠花所做的事情已經(jīng)讓他徹底的失去了理智。
“翠花啊,到了現(xiàn)在,你還不明白,你我之間真正的問題出在哪里。”
金大福的聲音突然平靜了下來,但是,手里的菜刀卻握的越來越緊。
“我從來都沒有找過什么小三,除了你,我的老婆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金大福滿是感慨的看著羅翠花,兩個人結(jié)婚十幾年了,如果真的沒有感情,恐怕早就離婚了。
“我只是最近喜歡換一種方式玩女人而已。”
金大福的話讓羅翠花一愣,她抬起頭,死死的盯著金大福的眼睛。
當(dāng)她看到金大福眼底的傷心與坦然之時,羅翠花突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真的錯了。
而一切的罪魁禍?zhǔn)?就是她一直在以身保護的麻子。
“林默那個臭婊子,真的不是你找的小三?”羅翠花稍有的溫柔問道。
“嗯。”金大福搖搖頭,說道:“她是我想花些精力和時間搞到手好好玩一玩的女人,僅此而已。”
金大福的話音落地,羅翠花瞬間便醒悟了過來。
從始至終,她都是聽從麻子的慫恿,所以才做出了這些事情。
而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怪了金大福。
但是,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不等羅翠花松開手里的菜刀,身后的麻子卻突然間目露兇光,將羅翠花向前猛推了一把。
鋒利的菜刀直接切開了羅翠花的脖子,鮮血咕咕的流著。
羅翠花幾乎是瞬間便倒在金大福的懷里,漸漸暗淡無神的眼睛,最后一次充滿愛意的凝視著自己的男人。
“大福…我…愛你…”
羅翠花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完最后一句愛的告白,接著便閉上了眼睛。
金大福看見倒在自己懷里的羅翠花,悲傷摻雜著怒火一同燃燒了起來。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金大福手里拎著菜刀,雙目血紅,死死盯著麻子。
麻子也已經(jīng)豁出去了,反正,羅翠花又不是他殺的。
只要今天安全逃離這里,那么以后,他就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的拿著羅翠花的錢,去過完后半輩子。
“人是你殺的,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麻子的目光左右閃爍著,他不想坐以待斃。
金大福盯著麻子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著一塊案板上的肉,他什么都不想多說,只想著一通亂刀,然后把麻子剁成一堆肉泥。
“我要殺了你,給翠花陪葬!”
金大福怒喝一聲,舉起手里的菜刀便劈向了麻子。
麻子剛要躲閃,卻一不小心踩住了自己只穿了一半的褲腳上,踉蹌一下便直接摔倒了地板上。
金大福的身影已經(jīng)沖了上去,手里的菜刀毫不留情的朝著麻子砍了過去!
麻子見狀,突然間高喊一聲。
“你不能殺我!否則林默不會放過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