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惡男子 506出土的邪物 全本 吧
曾文遠道:“你又跟我急什么?我當時哪知道李易就是半夜去你旅館那個人?再說我也不知道李易根本沒回海州。我也沒料到李易居然這么有種,跟咱們玩這一套,今天我不是跟你一樣,也差點上了當嗎?”
暗青子哼了一聲,不再說話,隔了一會兒,道:“沙子怎么會落到他手里?”
曾文遠道:“你又在疑心我了?沙子在大廈里突然失蹤,我又沒法明目張膽的派人四處去找,肯定是被李易不知不覺的帶出去了。難道是我出賣的他?這說不通嘛。”
暗青子道:“好了,好了,我現在很亂,我也不想跟你多說,只要你記著咱們之間的約定就夠了。”
曾文遠打了個哈哈,道:“我當然記著,我勸你也最好記著。我現在在幫里出力出汗,絞盡了腦汁,你卻私自去海州接活。
最后活沒接成,還惹了劉平安這個不好惹的人。你不是給咱們找麻煩嗎?現在可好,不但惹了劉平安,還惹了李易,大鬼小鬼雙進城,難道我有分身法,能以一敵多?”
暗青似乎有些歉意,道:“文遠,你也別生氣,總之事情成了的話,大家都有好處,我現在東躲西藏的,辦不成什么大事,本以為能要挾劉平安,多宰他點圈子,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李易來,腦袋還這么難剔。
小王八蛋,他到底跟這個廚子有什么關系?還是因為跟劉平安有仇。想故意跟劉平安作對?又難道他跟那個老不死的陸亭候有關?”
曾文遠道:“這你都不會看。如果是想跟劉平安作對,干嘛還費這么大的勁來交易換人?又不是小孩了,難道為了刺激好玩?再說他也應該出手幫咱們哪,那豈不是叫劉平安更著急?
如果是跟陸亭候有關,就更不會這么麻煩了,肯定直接用錢擺平,陸亭候不會這么跟你講價錢的。所以他應該跟這個姜豐年有點交情,這才全力相救。”
暗青子點點頭,道:“不錯,說的有理。”
曾文遠道:“劉平安的錢暫時不著急賺了。咱們得先辦眼前的正事,這件事要是辦成了,可比一千多萬意義更大。對了,你就暫時藏起來吧。劉平安的人要是來廣寧興師問罪,我們就說你已經不是合歡幫的人了,幫里不負責管這些事,叫劉平安有火沒處泄。”
暗青子笑道:“好,好主意。”
李易等人回到旅館,姜豐年已經完全醒了,知道李易一直在出力搭救自己,今天還把周飛陷進去了,心里一陣感激,一陣不安。總想給李易做點什么,要不然吃不下飯,睡不好覺。
李易雖然心里壓抑,卻盡量克制,笑著安慰姜豐年,叫他不用于心不安,自己一定有辦法把周飛救出來。
姜豐年知道李易在安慰自己,也不再多說,心里暗自打定主意,自己這下半輩子。就賣給李易了。
李易和李國柱換了身衣服,洗臉洗手,叫馮倫出去買了些吃的,四個人坐下來吃飯。
李易問起姜豐年這幾天的遭遇,姜豐年道:“那天你走了以后。我就要睡覺,忽然門開了。我只一愣神的工夫,就暈倒了,等我醒來以后,發現自己躺在車上。
后來我就被送到了廣寧,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一直這么被人看著,吃喝都有,就是沒有自由,不管我問什么,都沒有人回答。
過了幾天,也就是今天,我這才被他們重新迷倒,等再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你們了。”
李易說起姜豐年女兒左玉容的事,姜豐年立刻激動起來,不住的詢問,李易怕他擔心,就沒說左玉容的近況,更沒說她可能在劉平安的手上。
姜豐年想起往事,嘆了口氣,良久不語,忽然拿起酒杯滿滿的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這才緩緩的道:“我家是廚師世家,按家譜上看,我家祖上是在宮里做御廚的。
我從小就對烹飪感興趣,好之者不如樂之者,我年紀不大,就把家傳的手藝學的差不多了。后來我又到各地去游學,學了很多菜,有些都是少數民族里幾近失傳的菜。除了這些,我還自創了不少菜。
我不是海州人,我家原來是原北省的,家里有一個老字號的飯店,生意當然很好。
我爸身體一直不大好,他本來要把飯店傳給我,可是我這人做菜不按套路,往往別出心裁,我性格,嗯,性格也不大好。我父親是個守舊的人,見不得我這樣,后來一氣之下,要把飯店傳給我師哥。
所幸我手藝不錯,靠著這個也不至于餓肚子,后來我一路輾轉就到了廣省,加入了廣省廚師協會。大概十幾年前,我參加南九省廚師大賽還了一個亞軍。
我當時年輕氣盛,認為以我當時的能力,絕不能只是個亞軍,這個獎其實我也沒領。”
李易道:“這事我聽人說起過,說你后來就一直沒再出現。有人說你是性格古怪,不服氣,這才隱居起來的。”
姜豐年苦苦的一笑,道:“那都是大家猜的,我雖然性子怪了一些,但是熱衷于浮世繁華,積極入世,怎么會因這這個就意興闌珊?”
李易道:“那是什么原因?”
姜豐年半仰起頭,想到當年的事,臉上肌肉微微抽動,閉上眼睛想了一會,這才道:“有些事本來我不想再提了,可是在心里環繞不去。
我從廣省廚師協會退出之后,一氣之下,又再北上,想再從全國環游一圈,學會更多的手藝,好回來辦一家酒樓,也揚揚我的名。
我愛人當然不同意。那時我剛結婚沒多久。她不許我走,我卻偏走不可,就這樣我們才離的婚。我心無牽掛,帶著錢,收拾好行李上了路。
可誰知這么一走,就改變了我后半生的命運。我當時先到了蒙省,學做草原野味,想把粗獷風格的菜風跟江南的菜系有機的結合在一起。
學了一段時間之后,我輾轉又到了西邊十分閉塞的少數民族地區,學習他們的菜系。
過了一年多。我又折到了云省,沒想到就是在這個地方,我遇到了我不該遇到的人。”
李易雖然隱約猜到這人應該就是陸亭候,卻不大確定。
只聽姜豐年繼續道:“我當時一路打工過來。到了云省,身上的錢花的差不多了。
后來我在苗族的一個小村子外偶然遇到了一群人,這群人的領頭的是個老頭,雖然年紀大了,但是精神十分健旺,他相貌長的很奇特,五官很細小。”
李易脫口而出,道:“是陸亭候。”
姜豐年奇道:“你知道他?”
李易先前只在朱長有的辦公室里見過姜豐年一面,說了幾句話,之后的很多事情。姜豐就不知道了。
李易當下把自己的經歷更詳細的說了一遍,當說到劉平安和陸亭候之間有生意上的矛盾,想借姜豐年的手給陸亭候下毒時,沒想到姜豐年卻道:“原來是這樣,早知道是這樣,我就同意,這個姓陸的不是人,他是魔鬼,能殺了他那該有多好。”
李易一愣,溫言道:“你下毒殺了陸停候。劉平安也不會叫你活著的。”
姜豐年雙眼發呆,嗯了一聲,沒有說話,隔了半晌,這才道:“我當時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因為對四周的地理不熟,走到了荒山野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處村子,又見到有一群人,還是漢人,心里當然十分高興。
可是現在想想,當時還不如在荒山野嶺里住宿,如果能不遇到這些人,能不遇到陸亭候,那該有多好。
當時陸亭候見到了我,立刻邀我進村,我當時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不過看他手下眾多,他又是氣度不凡,只當他是個有錢的老板。
陸亭候請我吃飯,他當時已經在那村子里呆了半個多月,跟村民們都很熟,他還會說當地的語言,對我照顧的很周到。
后來我們談到了烹飪,沒想到他竟然是個大行家,他說在村口一看到我的胳膊上肌肉的流線型,就知道我是個廚師。
我當然更高興,得遇知己是人生最大的幸事,我們談古論今,談天說地,講美食,講烹飪,直談了一夜,越談越是投機。
等到天亮時,我們睡了一覺,醒了以后,陸亭候忽然很神秘的問我,想不想見識一下古代的廚藝精華。
我當時以為他身上藏有什么古代的菜譜,當然很高興,一個勁的點頭答應。
可是他卻沒有什么菜譜,只是跟我說要叫我看一樣東西,便帶著我和他的手下人,走到了村外。
我們走了一段,忽然聽到一處山谷里好有施工的聲音,我當時很奇怪,心想這村子十分落后,與外界也沒有溝通,難道政府在這里修路?
可是等到了山谷里一看,原來一大群人正在山谷里挖東西,卻不知挖的是什么,這些人都是陸亭候的人。
陸亭候臉上十分得意,卻不跟我細說,只是帶著我站在邊上看他手下人施工。
這一下一直干到了晚上,終于挖到了一處墓地。我這才知道原來這個陸亭候是來盜墓來著。
我當時心里很不痛快,就想跟他道別。陸亭候說,‘老弟,你是不是以為我是盜墓的?’
我說,‘你難道不是嗎?’陸亭候哈哈大笑,說道:‘那你可猜錯了,金銀財寶固然好,可是哪有美食有意義?我并不缺錢,犯不上來這盜墓。
我跟你說,我查到了漢代宮廷之中有一道神秘菜譜,叫碧血凝玉還顏燴,我查到這道菜不只是好吃,還有一樣好處,那就是可以返老還童,叫人青春永駐。’
我當時聽了大吃一驚,藥膳我倒是常做,可是這道什么碧血凝玉還顏燴卻根本沒聽說過。而且我也不信世上會有什么叫人返老還童的藥膳。
再說既然是漢代的菜譜。這菜的名字卻俗氣的很。一聽就是假的,是有人開的一個玩笑。
陸亭候看我不信,便說道:‘我就知道你不信,不過你是大行家,只要一看到菜譜就一定相信了。’
我雖然不信,但是心里好奇,就一直等著。這墓一共挖了三天,這才有人鉆進去,陸亭候十分焦急,在外面不停的踱步。
過了一個多小時。里面的人終于出來了,手里捧著一個盒子。盒子口上有一處封條,上面有印封著。我雖然不懂古董,但那盒子看起來倒像是古時候的東西。
陸亭候一見雙眼冒光。跑過去接過盒子,先是看了半天,隨即輕輕把封條撕掉,把盒子打開,哪知盒子剛一開,就冒出一股黑氣,陸亭候啊的一聲,我們都嚇了一跳,等再看他時,他的眉毛竟然全都脫落了。”
李易這才知道。原來陸亭候的眉毛是這么沒的,看來后來也一直沒長出來。這盒子倒邪了門了,難道墓里出來的東西都是那么邪?
只聽姜豐年繼續道:“陸亭候當時雙手顫抖,旁人都不敢過去,只有他的一個貼身保鏢,那個叫小九的才過去扶住他。
當時陸亭候失手把盒子跌在了地上,盒蓋打開,從里面跌出一本書出來,小九把書撿起來,我看那書明明是紙質的。可是卻不腐爛。
我聽說墓里的東西一遇到空氣,就開始變色腐爛,這書卻沒有,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陸亭候當時沒什么事,拿了書十分高興。把什么都忘了。他說那本書是什么篆文寫的,我也不懂。他隨身帶著古文字專家,替他翻譯,又仿制那本書的尺寸大小,另造了一本,上面預備寫上漢字。
我當時也很好奇,雖然不大相信這菜真的有,但是心想看看總沒什么。當時就跟陸亭候留在村子里研究這本書。
陸亭候叫人翻譯,那兩個古漢語專家似乎翻譯的很吃力。他們邊翻譯,我們邊研究。
書里有很多名詞,我一開始聽不懂,可是等那兩個專家翻譯出成白話文之后,就一下子明白了。
那些名詞背后的意思都很深奧,如果不是我游遍各省,又研究了很多少數民族的菜系,還有很多瀕臨失傳的大菜,對這些名詞我也不會弄太懂的。
這樣一來,我興味大增,就沒打算離開這村子。陸亭候雖然知道我廚藝高明,卻也不信我能把這本書都弄懂,他是原打算把書譯成漢語,再廣招賢才的。
可是他沒想到,在村子里偶遇到我,我居然對這本書里的意思也十分了解,甚至說的上精通。”
李易聽他說這故事,本來是越來越精彩,越來越熱鬧,可是姜豐年的語氣卻越來越沉重,越來越叫人感到恐懼。
只聽姜豐年繼續道:“一開始的幾天里,陸亭候天天跟我在一起,笑逐顏開。可是到了后來,他卻表情越來越凝重。
終于有一天,陸亭候叫別人退開,單獨把我留下,問我:‘豐年,咱們一見如故,我雖然比你大很多,但是咱們完全可以成為忘年交。’
我當時正在興奮當中,就說道:‘你可是有好幾家大公司的大老板,我只是個小廚師,不過你要是不嫌棄,咱們就交個朋友。別人以武會友,以文會友,咱們就以食會友。’
陸亭候又說道:‘豐年,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只是我看你性子單純,這話我不大容易說的出口。’
我當時不解,就問:‘有什么不好說的?我性子其實挺古怪的,唉,我老婆都跟我離婚了。’
陸亭候就說:‘豐年,憑你的本事,以后想有一番大成就,那并不難。對了,你只知道我是大老板,你知道我名下有多少生意嗎?’
我說道:‘做生意我就不懂了,那肯定是很多的了。’
陸亭候一笑,說道:‘東南亞有一小半的生意都跟我有關,嘿嘿,這些事就不用提了,錢這東西,賺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紙加數字,沒有什么意思。’
他忽然笑瞇瞇的看著我,慢慢的說道:‘做人最有樂趣的就是吃,不但要吃的美,吃的廣,還要吃的奇,吃出長生不老來。’
我說道:‘陸老板,你真的相信這本書里的菜能叫人長生不老?’
他就問我:‘那你認為呢?’
我當時說:‘這本書的內容很多,咱們還沒完全翻譯完,但是以我的經驗看來,這本書的內容雖多,最終要做的卻只是一道菜。也就是說前期準備這么多材料,只是為了配出一道大菜。這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那個什么碧血什么燴的?’
陸亭候似乎有些興奮,說道:‘不錯,就是它。為了查到這本菜譜的下落,我查了不知多少資料,走遍了世界各地的圖書館,國外的一些史料我也參閱了不少。
花了將近五年的時間,這才分析出這書和這墓地的下落。現在心愿得償,就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我道:‘你想把這菜做出來?好啊,我也想把這菜做出來?那咱們就叫兩位專家加快速度翻譯,我看里面所提到的很多意思我都能看的懂,咱們試著做一次看看,就算不能返老還童,也至少會延年益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