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掙脫，可是宋雅麗的力氣比她大很多。

“我不會傷害你，你不要怕。”宋雅麗溫和的說。

“那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跟你玩一個游戲？”

“什么游戲？”

“石頭、剪子、布……你會么？”

“啊——”

米蘭驚叫著的睜開眼睛。

毛毯纏繞在身上，從頭到腳大汗淋漓。

月光照在窗臺上，浮起白森森的光。窗外沒有恐怖的人臉，只有沉沉夜色。

她感到小腹憋漲，卻渾身虛脫的躺在床上，一動都不能動。

這時她聽見了微弱的敲門聲。

她屏住呼吸。

篤——篤篤篤——篤——篤篤篤——

一聲長三聲短。

是爸爸回來了。

米蘭從床上跳下來，跑進(jìn)客廳。

當(dāng)手指碰到鎖頭又停住了。

現(xiàn)在幾點鐘了。十二點？一點？兩點？

爸爸怎么這時候回來？而且，他不是知道門鎖密碼嗎？

篤——篤篤篤——

她把眼睛湊到門鏡上，樓道里昏黑一片，感應(yīng)燈似乎又壞了。隱約有一個黑色的輪廓站在門外。

她剛記事時，一家三口租郊區(qū)的簡易房住。沒有門鈴，沒有門鏡，門外的街道上連路燈都沒有。爸爸那時候每天回家都很晚。媽媽哄她先睡，一個人坐在床邊等爸爸。每當(dāng)聽到一聲長三聲短的敲門聲，媽媽就會興沖沖的跑去開門，兩個人在門口纏綿一會兒才進(jìn)屋。爸爸那時候經(jīng)常忘記刮胡子，她不讓爸爸親，怕扎。媽媽卻不怕。

她正在猶豫，敲門聲又響起。

比之前急躁。

“你誰呀？”她隔著厚厚的防盜門怯聲問。

“連我都聽不出來嗎？”門外的人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