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臥室門口,她停下腳步。問米蘭。“床上躺著的女人是誰?”
米蘭糊涂了。“你不是睡那張床嗎?”
她進屋一看。床上真的睡著一個女人。頓時,渾身的汗毛豎起來。床上的女人如果是宋雅麗。那她領進屋的女人又是誰?
那女人就站在米蘭背后。
宋雅麗渾然不覺的睡在床上。
米蘭不敢轉身。她戰戰兢兢的問:“你是怎么受傷的?”
“擦玻璃時不小心從樓上掉下來摔得。原先我長得也不丑。”
一只冰涼枯瘦的手搭在了米蘭肩上。
“你不是已經死了?”米蘭連動都不敢動一動。
“你怎么知道我死了。”
“你的骨灰還放在城南松河墓園里。我上個月還去祭拜過。”
“你親眼看見我被推進煉人爐里了嗎?”
“沒……沒有。”
“那你怎么認定你們埋的是我的骨灰?”
“……”
“那你怎么認定我已經死了?”
“……”
“既然無法認定。你們怎么能找另外一個女人睡在我的床上?”
“媽——”
米蘭剛想回頭,肩膀上的手猛然用力,鮮血滲進了指甲縫里。
“你跟那個男人一樣,都是負心人。你們都該死!”
不要——
一個激靈。
再一次從夢中跌落。
冷汗。
淚水。
顫抖。
蜷縮。
玻璃窗泛出隱隱的灰白。
像一圈挨著一圈的裹尸布,密密匝匝纏繞著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