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學校門口,楊倩兒就戴上大墨鏡,門口穿著保安制服的學員見是我們幾人立刻放行,跑車一直開到黃藍小屋院子前停下。
幾人正在收拾房間,楊倩兒就不開心了,撅著嘴坐在客廳沙發(fā)上不說話,三人都不明白她為什么忽然生氣,兩個老婆示意我去詢問原因,我便在楊倩兒身邊坐下,小心翼翼的問她什么事情惹她生氣,楊倩兒還是撅著嘴不說話,我輕輕摟著她的肩膀說:“倩兒,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你告訴哥,哥一定立刻做好。”
楊倩兒可憐兮兮的望著我說:“寒寒姐和香香姐的房間都有顏色,人家的房間那么難看。”
聽了她生氣的理由我們?nèi)硕伎扌Σ坏茫铱嘈Φ膶钯粌赫f:“我們才剛回來,哥等會就到市場買涂料,給你房間刷上你喜歡的顏色,明晚倩兒就能住進漂亮的房間。”
楊倩兒還是撅著嘴說:“哥一點都不疼我,你們沒回家前,人家就在電話里說要過來玩,你都不提前收拾好房間。”
見她完全一副小女孩的模樣,心里又是好笑又是難過。想到她小小年紀就獨自離家生活,期間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享受不到半點親情的溫暖,更是日夜思念為救她葬身火海的親生哥哥,外人面前她是個人人羨慕的大明星,內(nèi)心卻是異常孤獨寂寞。這段時間的相處,我能感覺到她把對親生哥哥的思念轉(zhuǎn)移到我的身上,她對親生哥哥的記憶停留在小時候,她哥哥對她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也希望從我身上得到相同的愛護,所以才會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傷心難過。
不想讓她再傷心下去,我把嬌小的身軀攔腰抱在懷中向門外走去,楊倩兒就乖乖的趴在我懷里,一直把她抱到駕駛座上坐下,刮著她的小鼻子說:“現(xiàn)在出發(fā)!”
她皺著小鼻頭微微“哼”了一聲才露出笑容,我向兩個站在房門前的老婆揮揮手便向市場出發(fā)。
再次回到黃藍小屋時,楊倩兒已經(jīng)笑面如花,興奮的招呼蔣寒和李香華出來搬娃娃。
真的要用搬來形容啊!
從涂料店買完涂料,她便開始瘋狂采購,最主要的采購對象就是三種顏色的布娃娃。她說不知道蔣寒和李香華喜歡什么類型的娃娃,便只要是黃色和藍色的娃娃全部搜刮到車上,幾家店主樂呵呵的把一個個娃娃往車里塞,望著車內(nèi)漸漸擁擠的空間,心里只有一個感慨——錢多燒的!
刷墻這種粗活當然不能讓幾個女人親自動手,小東和肖飛運氣好,明天傍晚才能到校。小胖和蔣軍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但是這兩個家伙實在是丟男人的臉。就見兩人“嬌羞”的偷偷打量著門口指揮的楊倩兒,刷子在同一個位置至少刷了有十分鐘。而我在兩人上踢了不下七八腳,每次踢完后,兩人短暫的恢復刷墻工作,不到三分鐘又開始偷窺。做為男人我理解他們,作為叫來勞動的工作者我憎恨他們,我獨自刷完了三面墻,兩人竟然一面墻還沒刷完。
更加讓我感到氣憤的是,蔣寒說不到飯店吃飯,要吃我做的南方菜,楊倩兒一聽我會做菜直嚷嚷著說她也要做。楊倩兒不方便在學校露面,蔣寒和李香華便陪著她整理她的粉色房間,小胖和蔣軍說盡地主之宜陪楊倩兒說話,我怎么會不了解這兩人的想法,只好自己孤零零的到已經(jīng)開始營業(yè)的飯店取了些做菜的材料。
萬事萬物都有其自身的規(guī)律,也有其無法避免的相似之處,好比此刻圍坐在桌旁六人臉上熟悉的表情,五人的痛苦,一人的萬分期待。
自從蔣寒吃過我做的飯菜之后,也洗心革命痛改前非,不再參與廚房瑣事,無奈,楊倩兒的到來填補了蔣寒離開后的位置,此刻望著眼前異常熟悉的這道名菜——西紅柿炒雞蛋!我感到十分困惑,為什么女人都喜歡做這道名菜呢?為什么如此簡單的家常小炒能做出如此熟悉的怪異呢?
楊倩兒辛苦做出的“它”和蔣寒精心準備的“它”區(qū)別之處在于楊倩兒的“它”沒有等邊三角形的部署,沒有鮮艷的西紅柿本來面目,有的只是……
眾人頗有經(jīng)驗的舉筷插入其內(nèi),以最快最隱秘的方式送進口中,米粒大小的一點黑黃色物體瞬間進入食道,但是我不能這么做,因為我可愛的妹妹此刻正充滿期望的望著我,所以我微笑著伸出筷子,微笑著插入一塊黑黃物體之中,內(nèi)心對楊倩兒能把一份西紅柿炒雞蛋炒成黑黃的塊狀物體表示佩服,更對她有勇氣把這份塊狀物體欣喜的擺上飯桌感到驚嘆!
一邊咀嚼放入口中的塊狀物體,一邊滿意的點頭贊揚,包括蔣寒在內(nèi)的其他人都對我表示佩服,紛紛向我投來真誠鼓勵的目光,就聽見楊倩兒一聲驚呼:“哎呀!我忘記放調(diào)料了!”我…………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飯后我把兩位依依不舍的賓客強行踢出黃藍小屋,囑咐三位女人洗澡休息,至于本人,當然要先拜見兩位教練大人,相同布局不同氛圍的教練家小院門口,大包小包擰進兩位大人的房間,空著雙手離開兩位教練的房間,我就回到家里。賢惠的夫人已經(jīng)把我的換洗衣物準備妥當,我沒打攪蔣寒房中的三人,在客廳沙發(fā)上取了換洗衣物便進入浴室。
躺在浴缸內(nèi)才體會到回學校后的溫暖,叼著根煙舒服的閉上雙眼,鐘教練的話語就在腦海中響起,他說制片小張給我們聯(lián)系了一部古裝戲,要我?guī)迕麑W員做跟組武行,下個星期出發(fā),時間是一個月,除了四個死黨,我還想把陶宇帶上,鐘教練說讓我?guī)贤跎偃A,陶宇和其他幾名學員接一部都市劇,都市劇對武行要求沒有古裝戲嚴格,正好讓他們練習,我明白鐘教練的想法,他是希望我能夠和王少華搞好關(guān)系,畢竟我在學校里,和校長的侄子鬧矛盾對我的發(fā)展不利,所以我答應了。
(跟組武行:武行分為跟組武行和串組武行兩種類型,我們在北京就屬于短期的串組武行,跟組武行屬于劇組工作人員,全程跟著動作導演,直到整部戲結(jié)束。)
曲教練的一番話讓我感到熱血沸騰,他說下個月在H將舉行一場無級別自由搏擊大賽,這場比賽是國內(nèi)首次舉行的無級別自由搏擊比賽,問我想不想報名參加,我擔心比賽時間和拍攝計劃會起沖突,曲教練說時間上完全來得及,比賽是在月末舉行,我回來后還有半個多月的訓練時間,聽他說完,我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臨出門前,曲教練樂呵呵的告訴我,說他快有后了,我當即對他表達了滔滔降水般的仰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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