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中,大家都知道真相之后,反而顯得更加平和,沒有了之前的緊張和猜測,大家好像都是商量好了一樣,靜靜地等待著,等著最終結果的到來。
深夜,淤樂兒已經(jīng)在段魂的懷中睡著了,就在段魂抱著淤樂兒也要迷迷糊糊地快要陷入睡眠的時候,牢房外突然傳來敲打欄桿的聲音,水夫人、淤夫人先于段魂看見牢房外的人,牢房外的柳銘喻給兩位夫人拱拱手,站在那兒靜靜地等著,兩位夫人瞬間也就明白柳銘喻等的是角落里坐著的段魂。
兩位夫人轉頭看看看似睡著的段魂,淤夫人剛起身準備去叫段魂,順便把她懷中的淤樂兒接到自己的手中,段魂就已經(jīng)轉過頭看向牢房外,看是柳銘喻,段魂也不驚訝,把淤樂兒交給過來的淤夫人,自己走到了牢房門口。
“小姐,屬下這就救你出來。”柳銘喻說著就要拔刀,段魂立馬阻止了柳銘喻:“等等!”
柳銘喻抬頭看著段魂,疑惑地問:“小姐?”
“我現(xiàn)在出去了連累的就是整個水家和淤家,我不能這么做。你給惠長老寫封信,讓惠長老想想辦法,他應該能有辦法挽救整個水家的這次危機。”
“屬下已經(jīng)派人給惠長老把信送過去了。”
“那你就在外面好好等著,等惠長老來了你就聽他的話,這次的事情只能靠惠長老了。”
“小姐……”
柳銘喻不愿意看著段魂在牢房中受苦,段魂這么說,柳銘喻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說服段魂, 卻直接給柳銘喻下達了命令。
“去吧,你以后也別來牢房了,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只會加重水家的罪行?!?
“小姐……”
“這是命令!”
“……是!”無奈下柳銘喻只能聽從段魂的指令。
幾天時間的變化,段魂從水家小姐成了階下囚,羅旗在判官焱的房間里,對于這一切毫無所知,他現(xiàn)在只一心想快點把體內(nèi)的迷藥草的藥勁逼出體外,想快點見到段魂。
也許是因為自己本身就是鬼魂的緣故,就算是現(xiàn)在體弱的他,運行起體內(nèi)的陰損之氣,剛開始有點困難,到后來就順暢了很多。以羅旗現(xiàn)在逼出迷藥草的效率來看,判官焱都很難相信羅旗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可以做到這樣。
羅旗或許認為是因為自己本來就是鬼魂的緣故才這樣的,但是判官焱卻看的清清楚楚,羅旗在運行自己體內(nèi)的陰損之氣來逼出迷藥草的藥勁的時候,羅旗右手腕上的那個用來填補他被陰陽水灼傷的金色的東西在閃閃發(fā)光,判官焱知道那是乜巫的力量在幫助羅旗。
判官焱還從來沒有告訴過羅旗那個金色的東西的來源、作用,羅旗既然沒有感覺到那個金絲傷疤的力量,判官焱也就不點明。
這天,判官焱正在書案前工作,羅旗突然就走到了判官焱的書案前。
“二哥,迷藥草的藥勁已經(jīng)全部逼
出體外了。”
判官焱雖然驚訝羅旗的速度,但是并不表露自己的這份驚訝,只是淡淡地問:“把迷藥草逼出體外之后感覺怎么樣?”
判官焱問完話,羅旗一甩袖,拱手單膝跪下了:“羅旗多謝二哥悉心照顧,現(xiàn)在不僅把迷藥草逼出了體外,感覺自己的陰損之氣也回來很多?!?
之前羅旗也一直在判官焱的床上養(yǎng)陰損之氣,那個時候雖然每天都能感覺有很多陰損之氣彌補到自己的體內(nèi),但是都感覺只是虛浮飄渺在自己的體內(nèi),感覺好像不是自己的,每天能真正吸收為自己的只有一點點,效率很低??墒沁@回感覺不一樣,每天羅旗沒逼出一點迷藥草的藥勁,都感覺有更多的陰損之氣彌補到迷藥草消失的地方,每運行一遍自己體內(nèi)的陰損之氣,羅旗都感覺收益頗多,現(xiàn)如今,迷藥草的藥勁都沒有了,羅旗感覺自己體內(nèi)充滿了陰損之氣,就好像自己不曾損失過那么多一樣。
羅旗都跪下了,這么大的動靜,判官焱這才轉過身來看著羅旗,臉色確實好了很多。
“手?!?
判官焱一聲下,羅旗乖乖地把手伸了出來,判官焱把自己的手搭在了羅旗的手腕上,片刻之后,判官焱收回了手,一揮袖,消除了自己府邸設下的結界。
“迷藥草的藥勁確實沒有了,你現(xiàn)在行動自由了。”
羅旗喜上眉梢:“謝二哥!”羅旗起身轉身出了判官焱的府邸。
看著羅旗離開的背影,判官焱眼中的身影慢慢變成乜巫的背影,心中泛起的只有惋惜。
羅旗沒有馬上去找段魂,而是先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段魂曾經(jīng)說他只有一身衣服,好可憐,就在過年的時候送給他一件衣服,后來他們分手,羅旗就把那件衣服很好地收了起來,一直在床上睡著沒機會穿,也更舍不得,那可是段魂送給他的唯一一件禮物,可是現(xiàn)在的羅旗是要去見段魂,他想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凈凈,穿上她喜歡的這件衣服去找她。
換好衣服的羅旗來到時間輪看段魂的情況,這才發(fā)現(xiàn)段魂是在監(jiān)獄中帶著,恢復陰損之氣的羅旗能更好地感受人世間的事情,雖然段魂這個時候在牢房中,羅旗也沒有太大的情緒反應,羅旗也就稍稍放心了一點。
牢房中的墻壁上的小窗中透過來絲絲縷縷的陽光,大家就看著這些陽光來辨別白天黑夜,段魂正交給淤樂兒玩游戲來打發(fā)時間,突然耳邊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魂!”
段魂下意識的向右轉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右邊只有牢房的大門,和陰森空曠的走廊,段魂失望地又轉回頭和淤樂兒玩耍,又一聲“魂”傳入段魂的耳朵。
段魂馬上向左轉頭看去,有小窗的那面墻的墻角處,陽光照不到的地方,那個隱隱約約的身影,不正是羅旗嗎!
“羅……!”段魂驚喜的坐直了身體,“羅”字脫口而出的瞬間,看到羅旗手指了指段魂懷中
的淤樂兒,段魂也閉了嘴,可臉上的驚喜卻掩飾不住。
躺在段魂懷中的淤樂兒感受到段魂的動靜,坐了起來看著段魂,好奇地問:“姐姐,發(fā)生了什么事?”
段魂看看懷中的淤樂兒,笑笑說:“沒事,樂兒先去找娘親玩兒一會兒好不好,姐姐現(xiàn)在有點事情?!?
淤樂兒看著段魂的臉,雖然有點不舍得,但還是聽從了段混的話:“好?!?
都來不及看這淤樂兒走到淤夫人的身邊,段魂就已經(jīng)站起來走到了那個角落跟前,正要開口說話,羅旗先于段魂開口說話了。
“用心語說話,不然她們聽到你這么對著一個角落說話會以為你是瘋子的?!?
一句話就讓段魂因為太過驚喜而緊張的心瞬間就放松了下來,整張臉都笑了起來:“你才是瘋子呢!”
走得更靠近羅旗,段魂露出了擔心的愁容,抬抬羅旗的手臂,手放到了羅旗之前被劍刺穿的胸前傷口的位置。
“你的傷怎么樣了,你的身體怎樣了,你會不會死啊。”段魂越說越急,眼淚都快要落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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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旗一把把欲哭的段魂攬到了自己的懷中,安慰段魂:“傻子,我要是快死了還怎么來這里見你,放心好了,我現(xiàn)在一點事情都沒有,傷口連一個傷疤也沒有,要不給你看看?”
羅旗逗著段魂,反問段魂,哪知擔心過度的段魂還當真了。
“讓我看看,是不是真的什么事也沒有?!倍位暾f著還很認真地拔羅旗胸口的衣服。
羅旗握住了在他胸前亂拔的雙手,笑嘻嘻的跟段魂說:“這是你給我的衣服,要是拔壞了,我就只能還穿那件穿了幾百年的衣服了。”
段魂的心終于放下來了:“羅旗,你真是,讓我擔心死了。”這下,段魂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就這樣把頭抵在羅旗的胸前,放肆地哭了起來。
淤樂兒突然來到了淤夫人的跟前,說段魂有事情,現(xiàn)在不能陪她玩,淤夫人和水夫人便都看向了段魂的方向,段魂那時正在往墻角走去,兩位夫人也就沒有多想,就陪著淤樂兒玩耍。可是這會兒,突然傳來哭聲,兩位夫人往聲音來源處看去,竟然是段魂面對著墻的位置,站著哭了起來,兩位夫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趕緊起來往段魂身邊去。
段魂哭著哭著突然沒有聲響,抱著段魂的羅旗感覺段魂在一點一點往下滑,把段魂從自己懷中拿開一看,段魂竟然暈了過去,羅旗把段魂一點一點往地上放的時候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段魂的手腕山,探查著段魂的脈息,羅旗皺緊了眉頭。
兩位夫人站起來剛走兩步就沒聽見段魂的哭聲了,然后就看見段魂一點一點往下落的,直到坐到了地上,接著躺了下去,兩位夫人都以為段魂是苦累了躺下來休息,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段魂是昏睡了過去,臉上還掛著淚痕,水夫人便拿出手帕給自己的女兒擦掉臉上的淚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