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通激戰(zhàn),克拉索家名為xk-875【阿巴甘】的試驗機體終于被千瘡百孔的貨船拉到了港口,因為受損太嚴重無法靠岸,只好臨時停泊在外海,改用坦克登陸艦把機體裝船轉運。
當然,迎接我們的不止有慰問和茶水毛巾,還有基地司令的憤怒。
“什么,馬雪成他們?nèi)懒耍浚 ?
上校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好像要吃人。
我點頭,心里卻一點慌張的感覺也沒有,冷靜的讓我自己都感覺害怕。
“是的,如果需要打撈尸體的話,我這里記錄了詳細坐標……”
話音未落,我就被上校揪住了衣領,因為過度激憤而充血變得血紅的眼睛狂怒地盯著我,好像我就是殺了他四個手下的兇手。
“那你為什么活著回來了!”
這話說得有點難聽了,好像我也得陪著一起下海游泳才夠義氣一樣。
教導團的人也怒了,立刻呼啦一下圍上來。
“**什么意思?”
“老子就是這意思,怎么樣啊?!”
我舉起手,讓吵成一團的兩伙人先安靜一下。
“他們想要捍衛(wèi)航空兵的尊嚴,堅持不需要我插手。我沒有及時阻止他們,是我的判斷失誤,非常抱歉。”
連我都感覺這個解釋太輕描淡寫了,但是這卻是我心里最想說的東西。
上校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幾秒鐘后慢慢平緩了下去,然后他用一種很奇怪的的口氣問道:
“那些殺人的雜種死了嗎?”
“兩個全被我宰掉了,如果想鞭尸的話我也有坐標…….”
“很好。”
上校放開手,他的臉se還是很差,然后他立正,沖我標準的行了一個軍禮。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主動向我敬禮,而且還是比我高五六級的長官,我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他已經(jīng)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
弟兄們松了口氣,安慰了我兩句后散開忙別的事去了,這時,伊蒂絲走過來,特制抗荷服勾畫出她完美的身材,我上下打量了一遍,該凹的凹,該凸的凸,想找塊飛機場都難,嗯,不錯,五顆星好評,
先瞄了一眼遠去的上校,然后她把冷冰冰的視線對準了我:
“真是的,難道你們這些在戰(zhàn)場上打滾的老兵都是無血無淚的嗎?”
我聳聳肩。說如果看到死人就要鬼哭狼嚎捶胸頓足的話,攢八輩子眼淚和十八輩子感情都不夠花,與其對那些連名字也叫不上的尸體浪費感情,還不如節(jié)約點給熟悉的人用。
我說的是大實話,雖然很佩服航空兵們的奮戰(zhàn)意志和軍種榮譽感,但是這只是站在同為軍人的立場上,作為“陳項”這個人的感情而言,并不能說有多喜歡這些近乎偏執(zhí)的人。
“那是因為你手上的血腥味太重了。”
伊蒂絲毫不客氣的指出問題所在。
我當做沒聽見,轉而做仰頭望天狀。此時,新到的【阿巴甘】正站在固定框上整備,從這個角度看我突然從這臺機甲上看到了另一款機型的影子,我隱隱約約意識到自己要有麻煩了,我真誠的希望那只是我的錯覺。
接下來的時間里,兩國的外交部展開了無窮無盡的口水戰(zhàn),共和國指責薩摩再次制造流血事件,言外之意是剛捅了我一刀為什么又來一刀。薩摩則反駁這些都是造謠,自己才是最大受害者,兩臺機甲只是在執(zhí)行例行任務是就被“野蠻無禮”共和**突然擊落,造成兩名機甲兵不幸身亡,就連趕到救援的頭號ace“牛角”松本下吉中佐也遭到猛烈攻擊,薩摩軍對這種挑釁行為表示極度不滿,并揚言要用最強硬的手段維護國家尊嚴。
這種背景下選型工作匆匆忙忙在第二天進行就不奇怪了。
參與選型的主要有空軍部和海軍部的主官十多人,還有我們教導團的幾名優(yōu)秀機甲兵,外加一些zheng fu官員,組成了一個二十多人的龐大觀摩團隊。如同再加上參加測試的各公司機械師和負責人,這個數(shù)字還要擴大三四倍。
選型方式有些不同的是,不是由各公司派遣機甲兵駕駛,而是讓我們教導團的人,平均每臺機甲做十個小時的簡短培訓就直接上機駕駛,這對機甲的可cao控xing和機甲兵的技能是個不小的挑戰(zhàn)。
公歷084年8月中旬,我們終于站在了測試現(xiàn)場,高官們搭了一個高臺用望遠鏡觀看機甲的飛行,我們則早早穿好抗荷服坐在下方的休息室里等待,與我們對應的是五臺機甲,相比其他四臺全副武裝的機甲,【黑隼】的狀況是最不妙的,搭載的導彈都是原本裝備戰(zhàn)斗機的老爺貨,因為找不到合適的裝甲機槍,技術軍官們臨時找了一門陸軍用的雙聯(lián)裝三十七毫米高she炮,改裝了一下發(fā)she機構和炮架就直接翻轉90度裝在了機甲的右臂上,那造型就別提有多別扭了,觀摩的高級軍官們看得直皺眉。
“見了鬼,連機體都還沒摸順溜就要飛起來,真是要命。”
鐵牛郁悶的抱怨道。
“沒辦法,估計是上面實在等不及了,機甲cao作越簡便自然越能加快新兵的培養(yǎng)。”
我撇了一下嘴,其中也看出共和**需求的迫切,希望機甲形成戰(zhàn)斗力的周期越短越好,甚至等不及慢慢培訓機甲兵。不過我也嗅出了一點不祥的味道,只是區(qū)區(qū)三十臺機甲的單子,共和**大可以挑選jing銳高手慢慢訓練,沒必要加上那么苛刻的使用條件。
也就是說,上面考慮的不僅僅是三十臺機甲,而且還有雖有覆蓋整個共和**數(shù)百臺機甲需求的大單。
第一輪做的是she擊表演,分為地靶和靶機兩個科目,下午是各種機動動作的表演,按照流程表,我們每個人都要搞定五臺機甲,工作量有那么一點大。
“一號機,羅漢少尉,登機。”
鐵牛拍拍大屁股上的灰站起來。
“好了,兄弟們,我先上了。”
“安心上路把,清明我們給你燒零花錢。”
“滾!”
大家嘻嘻哈哈的扯了一通淡,鐵牛才跑出去開始工作。
這時道釘問了我一個問題:
“話說陳老爹,你打算選哪個軍種。”
說實話,我從來沒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因為當年腦子進水報了一個根本玩不轉的倒霉專業(yè),我四年都被折騰個半死,從此對這種報志愿的東西深惡痛絕,反正能拖就拖,能推就推,反正最后把我看著分配就行。
“你想去哪里?”
我一腳把皮球踢了回去,好在道釘是個干脆人,也沒跟我多繞圈子。
“海軍,滅掉該死的薩摩軍。”
道釘冷冷地說。
果然夠直接。
“唉,那么不巧,我選得是空軍。”
牙哥也上來湊熱鬧。
“為什么?”
“因為空軍的補貼比較高嘛,而且伙食是兩葷一素一湯,海軍就兩葷一素,而且海軍老是在海上漂,你們我統(tǒng)計了一下數(shù)據(jù)啊,海軍一個月才洗十次澡,在空軍里想什么時候洗就什么時候洗…….唉呀,你們干什么打我,別打別打,有話好商量啊!”
把牙哥毒打了一頓后,其他還在閑的人也聚集在了一起,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們都早早做出了決定,據(jù)說鐵牛要加入空軍,因為他老爸就是空軍航空兵,而瘋子則表示要加入海軍,對于這個好戰(zhàn)的人來說倒是再正常不過了,但是大頭也表示要加入海軍,原因是他覺得海軍的壓力太重,作為第一批機甲兵他有必要分擔一部分。
不愧是教導團的政委,覺悟就是比我們這些菜頭兵要高出很多。
“那么陳項,你要去哪里?”
我支支吾吾的,只好隨口搪塞過去:
“啊啊,那個,我還沒想好,看看情況。”
大頭好心勸道。
“那你可要快點了,陳老爹,海軍部的林浩成將軍不止一次找我談話,讓我勸說你跟他混,并保證你加入海軍后的最終軍銜不會低于少將。”
“啥?”
半死不活的牙哥也從地上爬起來插嘴道:
“空軍部的長官也找我說過了,并保證只要在空間,六年以內(nèi),一個將軍軍銜是少不了你的。”
這特么更恐怖了,三十歲出頭的將軍,肯定是打破共和**的晉升記錄了。
“我去,搞毛啊,這么客氣我很害怕啊!”
我怪叫,不是假的怕,是真的嚇尿了。
“不客氣不行啊,你在公海上露的那一手實在太讓人印象深刻了,只用一臺空殼似的機甲就干掉了兩臺全副武裝的【加蘭德】,還頂住了薩摩軍唯一的大ace‘牛角’,實在是太吊了。雖然哥幾個不服氣,但是陳老爹,憑良心說,你的技術的確已經(jīng)超越我們教導團的所有人了,”瘋子插嘴道,“而且我們老大還說這只是原先準備好的條件,他還沒想好給你補發(fā)個什么大號福利包吶。”
現(xiàn)在我終于了解林詩月和克拉德口中的“少將”是什么意思了,原來兩軍高層早已開出了優(yōu)厚條件,可是等等,為什么啊,我身為學員的時候并沒有特別耀眼的戰(zhàn)績和出擊表現(xiàn)才對,除非把我雇傭兵時代的戰(zhàn)績也算上,可是這怎么可能,我這方面的黑se情報不是只有老貓他們少數(shù)幾個才知道。
等等,有什么不可能的?
雖然沒有直說,但是現(xiàn)在的出格表現(xiàn),還真的像是海空軍高層已經(jīng)知道了一樣。
打了個激靈,我的腦海中馬上浮現(xiàn)出一張欠扁的面孔,阿西莫夫,對了就是這混蛋。我有五成的把握可以判定,這家伙被我罵了一通后,不但沒有把我的案底交給內(nèi)務部,反而是直接轉手賣給了兩軍的高層,不但在共和**里撈了一大票人情,還能乘機推我一把,ri后再搭關系的時候,我也不好不賣他個面子。
雖然只是沒有證據(jù)的推理而已,但是我可以肯定這就是那jian商的做派。
就在這時,鐵牛突然闖了進來,一張大臉上滿是驚惶:
“不好了不好了,尼瑪出大事了。”ps:抱歉,出去吃了個飯多喝了點,人有點暈,明天恢復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