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驥定睛一看,飛來的東西原來是一個瓷瓶,瓷瓶在空中剛劃出一道拋物線便突然懸浮在空中一動不動。
啵!軟木瓶塞被輕輕地?fù)荛_,一股刺鼻的腥氣從瓶內(nèi)溢出,軟木瓶塞緊跟著又被塞上,自己沿著來時的路徑倒退回去,盜驪看得目瞪口呆,這也太玄乎了。
“交出解藥來,這是雷豹大人看重的人,要死也輪不到你來殺?!蹦莻€聲音再次憑空出現(xiàn),佘菲煙咯咯一笑,從懷中再次摸出一個玻璃瓶拋了過來。
“看不出你的藥劑造詣也很高啊,暗魂大人?!?
暗魂接過玻璃瓶,撥開軟木塞,輕輕一嗅,確認(rèn)無誤之後纔將玻璃瓶丟給了赤驥,淡淡的聲音在赤驥耳邊響起。
“一人一粒,一天一次,連服三天即可解毒,你們回保州城,告訴雷豹一切屬實,我會如期將任務(wù)完成。”
赤驥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鞠了一躬,打開瓶塞,將裡面的藥丸分發(fā)給中毒的三人,並且告訴他們服用方法,隨後四人便踉踉蹌蹌地向山谷外走去。
赤驥心中升不起一點(diǎn)的怨恨,佘菲煙毒藥的手段只不過是試探暗魂而已,賣他一個情面,看來這個暗魂大人的情商不怎麼高,遲早要吃佘菲煙的虧,不過這已經(jīng)不關(guān)自己的什麼事了,還是抓緊時間返回保州城纔是正途。
“嘿嘿,暗魂大人。你看西北面天空中那些飛禽異變獸,它們下面便是辛月他們?!辟芊茻熒焓窒蛱炜找恢福祷觏樦芊茻熓种傅姆较蛲ィ灰娫谏焦任鞅狈降奶炜罩惺畮字圾B在低空中盤旋,緩緩向西面移動。
“哼,你剛纔說辛月小姐和他們在一起?”暗魂問道,他真有點(diǎn)不相信辛月她會捨得涿鹿市視若性命的基地,到底是什麼對她竟然產(chǎn)生如此的吸引力,暗魂對這個很是好奇。
“沒錯,辛月博士和他們在一起,至於什麼原因暫時還不清楚,人數(shù)一共有四人,兩男兩女,另外還有一頭異變狼獸?!辟芊茻煂⑶闆r簡單的交待一下,字字珠璣,聽上去悅耳動聽。
暗魂聽完佘菲煙的彙報之後,一言不發(fā),如果不是佘菲煙看到地上出現(xiàn)一行淺淺的腳印的話,還不知道暗魂已經(jīng)離開,而腳印前進(jìn)的方向正是異變飛禽的所在地,佘菲煙心中暗罵一聲,要行動也不說一聲,事不宜遲,腳下一蹬,也向那個方向追去。
“真是該死,這些扁毛畜牲,怎麼老追著我們不放?!备咴粗谧约侯^頂上盤旋的異變飛禽,真是晦氣,抓也抓不到,看著只能乾著急。
“算了,反正也不礙什麼事,落下來殺了就是。”羅思大大咧咧地回答道,倒是心寬,反而辛月眉頭一皺,事情反常未必?zé)o因,沒由來這些飛禽異變獸會盯著自己不鬆口。但是保州城‘暗月’組織的據(jù)點(diǎn)裡,她認(rèn)識的人只有雷豹一個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想到這裡辛月下意識地擡頭看向趙勇,沒想到正好和趙勇投來的目光撞在一起,臉頰頓時一片滾燙,兩朵紅雲(yún)飛上雙頰。
原來辛月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不知道爲(wèi)什麼,此時趙勇腦海中總是浮現(xiàn)出山谷大戰(zhàn)後逃脫的那個女人,他隱隱感到那個女人和頭頂?shù)漠愖冿w禽有種脫不開的干係,甚至是那場突然如其來的獸潮也許都和她有關(guān),但是眼下自己卻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趙勇他們向太行山不斷的深處,從前光禿禿的山壁上出現(xiàn)了一些黑色的植株,看上去和涿鹿基地內(nèi)辛月實驗研究的塔羅拉麪包樹很是相像,大夥都記得塔羅拉麪包樹困住赤金駁馬的那個場面,儘管最後被赤金駁馬所掙脫,但是還是給衆(zhòng)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家還是儘量走一些空地,儘可能避開這些危險的植物。
隨著進(jìn)一步的深入山區(qū)腹地,那種黑色的植株數(shù)量逐漸增多起來,而且根莖開始變得粗壯結(jié)實起來,形成了一叢又一叢的灌木叢,到後來幾乎遍地都是這些黑色灌木叢,想要繞開這些灌木叢已經(jīng)變得不太現(xiàn)實,要穿越太行山必須穿越這些樹叢。
辛月也沒有想到在深山中會有如此多的異變植物,著實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暗月’組織能夠支配的異變者人數(shù)還是遠(yuǎn)遠(yuǎn)不足,目前還只能是依託據(jù)點(diǎn),向外輻射搜救倖存者,有太多的地區(qū)根本無暇探索,許多地區(qū)在末世之後全都變成未知之地,異常的危險,只能靠從前留下的記錄推測情況而已,但是這些未知之地,同樣也是一座座價值連城的寶庫,無數(shù)的資源等待他們的開發(fā)。
散佈在山壁上的黑色灌木叢感受到有靠近自己的活體生物氣息,枝條不斷搖晃,紛紛躁動起來,表現(xiàn)和辛月實驗室的植株一模一樣。
一根根黑色的蔓藤如一條條晃動身體的毒蛇從灌木叢裡悄悄地探出來,陡然襲向走在隊伍一側(cè)的高原和羅思,數(shù)不清的枝蔓鋪天蓋地的掃過來,令人防不勝防,羅思和高原一個不留神那些蔓藤便纏上他們的腳踝,幸好他們早已發(fā)動狼人變身,揮動巨爪掃開襲來的那些蔓藤。
羅思抓住腳踝上的蔓藤想要將它們扯下來,連扯兩下依舊沒有掙脫開,那些蔓藤又韌又有力,根本別想一下扯斷,羅思突然覺得手心一麻,那蔓藤上那密密麻麻的細(xì)刺居然刺破了羅思變身後的皮膚,幾滴血珠從傷口處流出,在皮膚上一閃即逝,瞬間被掌心的細(xì)刺吸了個精光,吸收了血液的蔓藤反應(yīng)更加得劇烈,如同注射了興奮劑一般,而襲擊羅思的那棵植株上所有的蔓藤突然全部掉過頭來,齊齊的對準(zhǔn)羅思,顯然剛纔的鮮血刺激了這些黑色植株。
突然,一道寒芒閃過,纏繞在羅思身上的那些蔓藤被齊刷刷的切成兩截,原來九龍用爪子幫羅思脫困,掉在地上的蔓藤還有如斷裂的蚯蚓一般,不停地蠕動,而被切成開的蔓藤齊刷刷地再次向羅思抓來,直到九龍將這個植株抓成碎片,纔算幫羅思徹底擺脫出來,但這麼一折騰的工夫,耗去了不少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