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龍連忙舉起雙手說:“你別激動,我不過來,我就站在這里。”
那男人沉思了一會兒,突然說:“不行,我不能放過她,她太囂張了,我受不了這口惡氣?!闭f著,他拖著女人又往邊上移動了一點點。
那女人嚇得花容失色,兩條哆里哆嗦的彎腿幾乎站不穩,像弱不禁風的干樹枝,她苦苦哀求著說:“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的兒子不能沒有我啊,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會對你女兒好,一定會把你女兒的座位調到前面,嗚嗚……我錯了……嗚嗚,你放了我吧……”
男人怒目圓睜,鐵青著臉,厲聲叫道:“噢,你現在知道你兒子離不開你了,你有沒有想過人家的孩子……”
“別說了,是我對不起你,我只求你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答應你。”女人繼續哀求著。
男人的眼光兇狠地瞪著她,說:“好,我問你,你為什么要把我女兒的座位放在最后一排,你難道不知道我女兒個子矮會看不見黑板嗎?”
“是……是……是因為……”女人憋紅了臉,結結巴巴地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男人沉下臉,吼道:“好,既然你不說,那我們就去找閻王爺去評理去……”他拖著她向邊上移去。
“不要,不要,我說,我說……”女人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大聲叫著。
“每到開學的時候,許多家長都會送來紅包,起碼都是500元以上,然后我們就會將那些送紅包家長的孩子安排在前面,可是你只送來一點水果,所以你女兒就安排在后面了,對不起,我們不該這樣,可是咱們學校一直都是這樣的,并不只是我一個人……”那女人吞吞吐吐地說。
裴云龍聽著,心里像是壓了一塊巨石,國家對教育的投入可不謂不多,教師的待遇也逐年提高,可是為了一己私欲,他們竟然敢公然收受賄賂,置最起碼的師德于不顧,讓一些窮人家的孩子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想到這里,裴云龍不禁對眼前這個女人充滿了不屑,甚至有些厭惡。但她的生命此時正遭受著威脅,作為一名人民警察,他必須盡其所能地救下她,因為這是他的職責。
裴云龍沉聲地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人轉過頭望了他一眼,說:“我叫鄒順生,東山鄉下人?!?
裴云龍慢慢地說:“你為你父母想過了沒有,他們含辛茹苦地把你養大容易嗎?你就忍心他們遭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你這樣做他們有多傷心嗎?會害了你全家的。你放開她……”
“不行,我現在已經這樣了,我放了她,警察會放過我嗎?我還不是一死,我就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就讓這個臭女人給我墊背吧,哈哈哈……”鄒順生狂叫著。
“鄒順生,你聽著,只要你放了她,我保證不追究你的刑事責任……”裴云龍沉聲說。
鄒順生聞言,投過來一絲輕蔑的眼光,“你是誰呀?你憑什么相信你?你做得了警察的主?”
“我就是警察!”裴云龍說。
“哼,你一個小小的警察,有什么權力說不追究我的刑事責任。不過,要我放了她可以,你們必須給我叫個人來,只有他答應了,我才相信他。”鄒順生說。
“好,你說,你要叫誰來,我馬上讓他過來?!币娝目跉馑蓜恿耍嵩讫垜抑男纳陨缘胤帕讼聛?。
“你們公安局有個刑警隊長叫裴云龍,聽說他辦案特別的公正,我只相信他的話,其余誰說我也不信,你馬上讓他來吧?!编u順生趕緊地說。
“哈哈……”裴云龍沒想到自己在百姓的眼中的形象居然會這般的高,他不禁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還不快去叫人,再不去叫我可就要跳了?!编u順生威脅著說。
“別激動,我就是裴云龍!”裴云龍面帶微笑地說。
鄒順生根部不相信他的話,睜大了眼睛,“不會吧?憑什么說你就是裴云龍?”
裴云龍趕緊從兜里掏出他的*,向前走了兩步,“別動,別過來,你放在地上用腳踢過來?!毕氩坏洁u順生的警惕性還很高,裴云龍把*放在地上,向他踢了過去。
鄒順生拿著*仔細地看了起來,然后對著上面的照片看了看裴云龍,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您真是裴隊長啊。好吧,只要你說不追究我的責任,我立馬就放了她?!?
裴云龍沉聲說:“好,我現在以東山縣公安局的名義作出承諾,保證不追究鄒順生的刑事責任?!?
“好,我相信你,我現在就放了她?!编u順生說著,放開了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