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凝兒想要挑撥離間,殊不知太子殿下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花盈盈的長相酷似花瑾兒,這也是炎陵和玄冷墨一直對花盈盈手下留情的緣故,玄冷墨年紀(jì)雖小,可是生長在后宮之中的孩子,哪一個會是簡單的孩子。
炎陵揮揮手,“好了,誰能告訴朕,昨天晚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皇帝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不去問問您的好奴才?”說話間,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帶著怒氣,太后娘娘在梅蘭兒的攙扶下走了進(jìn)來。
皇帝不得已行禮,之后說道:“母后,此事非同小可,兒臣只是想弄清原委。”
太后娘娘坐下來,看著地下跪著的一眾人等,揮揮手:“都起來吧!”
花凝兒起身,先走到了太后娘娘身邊:“太后娘娘稍安勿躁,這件事情,想必玉容姑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吧!”
花玉容抬起頭,看著花凝兒面無表情:“那是自然!”
“哼!”太后娘娘冷哼一聲,“要不是你這奴才做事情不當(dāng)心,也不會連累到皇嗣,真是該死!”花盈盈沒說話,可是眼神卻看著地面,空洞悲涼!
炎陵輕咳兩聲,“母后,這件事情還是交給兒臣處理吧。”
“皇帝是信不過哀家嗎?”太后娘娘挑眉,“暗香夫人肚子里的可是哀家的孫子,哀家不會偏袒任何一個人,這次的事,皇帝既然要插手,哀家也不會多說什么,只是有一條,哀家必須在旁邊看著,方能給哀家那未能出生的可憐的皇孫一點慰藉!”
話已至此,炎陵還能說什么,只好是應(yīng)允了太后娘娘的要求。
花凝兒給太后娘娘按捏著肩膀,眼神卻是一副狠辣犀利:花玉容,看你今日還如何巧言利口,蒙混過關(guān)!皇帝寵你,可是太后娘娘卻是巴不得要了你的命呢!
伶人館。
小蝶拉著花叢澗,大聲喊道:“師傅,您不能去,您千萬不能去啊!”
“小蝶,你松手,你快點放開我!”花叢澗的袖子被小蝶死死抓住,掙脫不得,“你快點放開我,玉容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傷害到皇嗣,那可是死路一條!”
“不行,我不要你去送死。”小蝶索性跪下來,抱住了花叢澗的一條腿:“師傅,你忘了她吧,她不值得你為她這樣付出啊,為什么你就是這么死心眼呢?她好的時候,可有想過來看看你,可有想過和你把酒言歡?她其實根本不在是你以前記憶中的人了,為什么你就是不能忘記他呢?”
“小蝶,你不要再多說了,我是不會放任別人傷害玉容她
不管不顧的?!被▍矟竞莺萃崎_了小蝶,“對你,我只能說抱歉了!”
“我用盡一切力量得到了你,為什么如今,卻只能看著你離我原來越遠(yuǎn)呢?你就那么愛他?愛到看不到我的存在?愛到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愛你嗎?愛到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你,師傅,你為什么要這么絕情?你明明可以是我的良人!”小蝶痛哭出聲,“不要啊師傅……”
可是她只能看著那墨青色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消失不見!
“花玉容,我恨你,我恨你!”小蝶趴在地上,低聲卻堅定地說道。
墻頭,楚居白的身影踟躕一下,消失不見!
昭陽殿。
“當(dāng)晚的情形就是這樣,奴婢絕對沒有半句虛假!”花玉容說完了,跪在地上等候發(fā)落。
“暗香夫人,當(dāng)真是這樣嗎?”炎陵看著花盈盈,低聲問道。
花盈盈似乎聽不到,也看不到,只是跪在地上,哭泣不止。
花玉容看著花盈盈,心里只道她此刻難過悲涼,輕輕拍打著她的手背,寬慰道:“娘娘不必介懷,那孩子未出世就去了,想必是早登極樂世界,奴婢會為小殿下多念幾遍往生咒的!生者還要節(jié)哀??!”
花盈盈抬起頭,眼神紅腫,看著花玉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炎陵皺著眉頭看著太后娘娘:“如今看來,事實真相就是花盈盈自己不當(dāng)心,才會損傷皇嗣,跟花玉容無關(guān)!”
“哀家可不這么覺得!”太后娘娘看著花盈盈,面無表情,可是心里恨不得將她活活生吞活剝,這女人搞的什么鬼,不是說好了,要將罪名推卸給花玉容嗎?怎么這個時候只知道哭哭啼啼,卻半點不提這個事情呢?倒是叫花玉容這個賤婢把罪名推卸的一干二凈!
花凝兒何等聰明,早就看出來花盈盈已經(jīng)跟花玉容達(dá)成了某種共識,就算她和太后娘娘勾結(jié),可是在皇宮之中,還是靠著皇帝的寵愛度日,想到這類,她也不愿意得罪皇帝,因此說道:“既然如此,那可是妹妹不當(dāng)心了。倒是可憐了玉容姑姑,白白受了這樣大的委屈!”
“多謝娘娘垂愛,奴婢沒什么好委屈的!”花玉容低聲說道,看著炎陵:“是奴婢有負(fù)皇上托福,沒有照顧好暗香夫人和皇子!還請皇上責(zé)罰?!?
“玉容……”炎陵剛想說什么!
太后娘娘冷冷暉暉袖子:“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來人啊,給哀家重重的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炎陵站了起來,神色有些慌張:“五十大板會要了花玉容的命。母
后,這責(zé)罰會不會太重了些?”
“皇帝看來是嫌棄哀家老了,如今就連懲罰一個宮婢,也要經(jīng)過皇帝你的同意了是嗎?”太后娘娘不冷不熱的說道!
炎陵皺了皺眉,剛要說什么。
太子殿下突然說道:“孫兒以為,能夠戴罪立功,總好過一頓板子!”
“冷墨,你年紀(jì)好小,不要管大人的事情!”太后娘娘陰沉著臉,說道!
“孫兒年紀(jì)雖小,可是已經(jīng)是一國太子,知道自己肩負(fù)的重任,就是保衛(wèi)自己的臣民!”太子殿下一板一眼的說道:“這次暗香夫人的事情,固然是玉容姑姑此后的不周到,可是要是能夠讓玉容姑姑戴罪立功,總比打她一頓板子來的有價值!不知道父皇以為如何!”
“冷墨不妨說說看!”炎陵喜上眉梢!
“兒臣以為,暗香夫人如今的身子虛弱得很,看來和玉容姑姑也很是投緣,不如就叫玉容姑姑照顧好暗香夫人的身子,也好能夠早日為我朝開枝散葉!皇祖母、父皇以為如何?”玄冷墨小小年紀(jì),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很是讓人吃驚。
花玉容看著玄冷墨,一瞬即紅了眼眶:這孩子,總算是長大了!
花醉兒一直聽著,自己只是一個奴才,也不好插嘴主子的事情,看到太子殿下這樣維護(hù)花玉容,也覺得安慰的很!
“好,朕覺得很好,就這樣辦吧!”炎陵大笑一聲,“花玉容,你可要將功折罪,好好照顧好花盈盈的身子。要是再有什么差錯,朕一定不會輕饒!”
“不行!”太后娘娘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就這么算了的話,以后奴才們做事還會當(dāng)心嗎?主子吩咐的事情不辦好,事后補救又有什么意思?哀家的皇孫沒有了,尤其是花玉容這個奴才,她要是真的有本事,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
“可是皇祖母……”玄冷墨還想說什么,被太后娘娘厲聲阻止!
炎陵也有些動怒:“那么母后就一定要今日血灑當(dāng)場嗎?”
“奴才辦事不中用,難道不應(yīng)搞小懲大誡嗎?”太后娘娘也動怒了!
“好!”炎陵大喝一聲,“要是兒子今日執(zhí)意不肯呢?”
“你……”太后娘娘沒想到皇帝會在這么多人面前這樣不給自己臉面,氣的發(fā)抖:“你要造反了嗎?為了一個奴才,竟然這樣跟哀家說話!”
“兒子不敢。”炎陵低聲道,“兒子只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這件事情,已經(jīng)有人受到傷害了!”
“好……好……好!”太后娘娘袖子一揮便走:“我不管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