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隆富人區的偏僻角落,朱利安家的浴室里,朱利安正舒服地躺在浴缸中。
正當朱利安因為一天奔波的疲勞被緩解而將近睡著在浴缸中時,四周傳入他耳中的聲音突然變得清晰起來。
“……嗯?”
睜開眼的朱利安沒有發現自己身心的疲勞竟然都消失了,他此時注意力都在浴室外傳來的聲音上。
有開合箱子與衣柜的聲音,是有小偷進來了嗎?
朱利安稍微擰開了浴缸的排水口,讓排水的管道傳出持續的聲音,隨后他快速且安靜地穿上褲子,再把放在盥洗室內的一件正準備清洗的皮甲套上后,輕手輕腳地來到盥洗室門后,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聲音。
“這是……來到了我的臥室……不好!他找到了那些箱子了……等等,還有一個人!”
朱利安不知為何變得非常冷靜,沒有像平時那樣毛躁,他決定確認了外面的大概情況之后再出去。
“我的劍靠在盥洗室外的墻角上,那個位置正夾在兩個人中間,我平時真是太粗心大意了!”
一會兒過后,后面來的人也進入了朱利安的臥室,臥室內的兩人開始交談起來。
在兩人開始交談時,朱利安就悄悄離開了盥洗室,拿起了自己的長劍。
悄然來到臥室門外的朱利安正好聽到了兩人的交談。
“……有關諾克斯家族的那件東西……”
“……趕快打開吧……”
朱利安瞳孔一縮,這兩人,竟然不是小偷,而是沖著自己,或者說他們是沖著諾克斯家族來的!
……
臥室內,心懷鬼胎的安德魯終于打開了箱子,并看到了箱子內的那把怪異短劍。
“怎么樣,安德魯?”看到沒有異樣發生的利奧開口問道。
“這……利奧大人,我也不清楚這到底是不是那件東西,您最好親自確認一下。”背向利奧的安德魯疑惑地說道。
“哦?呵呵,你把它拿給我就好了,安德魯。”利奧完全不為所動。
“……是,利奧少爺。”安德魯的語氣有些苦澀。
伸手從箱子里拿出了那把怪異短劍,安德烈雙手捧著它站起來,轉身遞向利奧。
看到怪異短劍的造型后,利奧就知道這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東西。
“不會有錯了,沙利文家族祖上一直是諾克斯家族的護衛,祖上留下的記錄描述過這件東西……錯不了!這外形,一模一樣!”
利奧有些迫不及待地走上前,伸出空著的左手抓向怪異短劍。
利奧左手抓住怪異短劍那長得出奇的劍柄時,異變突生!
本來一臉苦澀的安安德魯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托著劍刃的右手猛然伸出,手掌中剛才被劍刃遮擋住的地方竟然有著一塊泛著幽光的金屬片。
猝不及防的利奧左手被金屬片刮中,鮮血瞬間濺出。
“你!”
利奧的右手用力把泛著白氣的長劍向前揮出,但早有準備的安德魯早就向后一跳,避開了這一擊。
雖然避開了與劍刃的接觸,但長劍上的白氣卻掠過了安德烈的胸口,一陣突然的寒意侵入了安德魯的身體內。
“安德魯!”
發怒的利奧提劍就要上前劈向因為寒氣而行動影響的安德魯,然而沒等他把劍舉起,利奧就感到渾身一陣乏力,不但這一劍沒有劈出去,甚至腳下也是一個踉蹌,整個人不由得半跪在地上。
“哈!哈哈!哈!”還在打著冷顫的安德魯忍不住笑了起來。
“怎么了利奧少爺?是不是感覺渾身無力,甚至困到想要馬上睡著?”
逐漸緩過來的安德魯從懷內抽出一把小刀,走向跪在地上、已經連劍都握不住的利奧。
“利奧少爺,你可不要怪我,我只是不想一輩子做這個該死的管家,永無出頭之日……只要我擁有了力量、權勢與財富,到時候我一定會替你重新修建一座更高規格的墳墓的。”
安德魯彎下腰,右手抓著利奧的頭發把他正無力低垂著的腦袋提起。
正欣賞著這位自己往日主人無力與驚怒的表情,安德魯通過右手的接觸察覺利奧本來松弛的肌肉突然繃緊。
來不及多想,安德魯把左手的小刀用力抹向利奧的脖子,但是為時已晚,一把泛著白氣的長劍已經貫穿了他的心臟。
站起身來,利奧往幾乎已經無法動彈的安德烈身上吐了一把口水。
“呸,就你這賤種還想斗贏我?你真是太小瞧擁有超凡力量的人了!”
剛才被金屬片掛到后就察覺到不妙的利奧,干脆將計就計,裝作完全被無力化的樣子,吸引安德魯近身后,運氣體內的‘氣’奮力一劍刺出決定了勝局。
“不過這毒還是有點麻煩,在過一會我就要壓不住了……嗯,什么聲音?不好、忘記那個姓諾克斯的小子了!”
聽到身后動靜的利奧來不及多想,急忙拔出插在安德魯身上的劍往身后揮去。
剛把劍揮出的利奧突然又感到一陣乏力。
“該死!這毒竟然就要壓不住……”
一截滿是缺口、甚至還有些彎曲的破舊劍尖從自己的胸口透出,利奧心中滿是不甘,卻再也無力做些什么,意識飛快的陷入了黑暗當中。
松開劍柄、看著利奧身體倒在安德魯尸體上的朱利安,心中有些奇怪。
自己為什么會想要把這兩人殺死?按照自己的習慣,不是應該裝作看不見、任由他們把東西拿走的嗎?
在‘絕對理智’的加持下朱利安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他很清楚現在首要的是清理現場,從剛才聽到的對話他已經知道自己殺的人是一名貴族,現在這種情況處理不好可是會出大問題的。
并且剛才利奧最后的一下揮劍已經擦中了自己的身體,破舊的皮甲根本抵擋不住這把鋒利的長劍,長劍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
高空之上。
“正所謂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現在只需要‘勞其筋骨’和‘行拂亂其所為’而已,你就能成為天選之子哦~”
諾蘭滿意地看著下方。
克麗絲看著諾蘭,什么苦啊、體膚啊、行拂啊這些她完全聽不懂,但第一句還是聽的懂的,于是問道:
“諾蘭,你是把自己當做天了嗎?”
“當然不是,我只是一個樂善好施的老爺爺。”諾蘭心情不錯,向克麗絲說著一些她聽不懂的梗。
“老爺爺?那我豈不是老奶奶了?”克麗絲腦袋一歪。
“咳咳,克麗絲小姐,這種話在人類社會當中可是會被理解為告白的,你得有些女孩子的矜持,這種話以后可不能隨便講了……”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