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吳乞買與木托的戰斗已經結束,趙朔緊鑼密鼓的研究著如何振興商業。
這個時候,段正興和高明順已經回到了大理,二人將趙朔的條件說了之后,段正嚴雖然覺得可行,但并沒有直接做決定,而是找來了高明亮商議了一番,而后才拍板確定。
因為段正興跟秦檜已經商議過了,所以,大理雖然已經同意了跟趙朔簽訂合約,但卻沒有立刻表態。
他們在等待,等待大宋的反應。
不過,在等待的過程中,進攻李朝的大理軍隊已經停止了攻擊。相對的,進入大理境內的方七佛等人,也停止了四處偷襲。
這樣一來,本已動亂的大理國,又漸漸的恢復了安寧。
段正嚴回到大理不就,秦檜和凌振回到了臨安。
二人剛到臨安,就被趙構招到了宮中。
對于這次談判,趙構也是相當重視的。
御花園,趙構先詢問了凌振,但凌振什么都沒說出來,趙構又詢問秦檜。
出于擔心凌振會壞事,秦檜提出了要單獨匯報。
對于秦檜的這個提議,趙構看了看秦檜,沒有看了看凌振,最后微微點了點頭。“凌愛卿啊,你一路車馬勞頓辛苦了,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凌振斜側目看了一眼秦檜,然后對著趙構行了一禮,轉身退下。
凌振退下之后,秦檜將趙朔的條件跟趙構說了一遍,然后低頭等待趙構的決定。
“朕讓你去是為了大理的事情,我們表態是不借道,這些你難道都忘了嗎?”趙構一臉嚴肅,雙眼微瞪。
“官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啊。”秦檜訴起了苦。“臣到的時候,大理的使者已經到了,而凌振什么事都沒談臣,就在那等著我呢!”
將鍋甩給凌振之后,秦檜接著道。“臣到達宋王府邸之后,一見面,宋王便將他跟大理的談判約定給臣看了。大理的使者是大理太子段正興還有大理丞相高明量的弟弟高明順。他們為了保住大理,已經同意了跟趙朔通商。也就是說,大理被宋王拉過去了。李朝的戰事已經算是結束了。我們的表態,借不借道都已經無關緊要了。”
秦檜吸了吸鼻子。“如果我就這么回來,那我大宋這一次派出兩個使臣前往長安,可就都是無功而返了。并且,還損失掉了大理這個支持者。”
“那你就私自與趙朔簽訂合約?你可知道,你這種行為,應該判何罪?”趙構在乎的不是秦檜有沒有干成出使這件事,而是秦檜私自簽訂了合約,損害了他至高無上的皇權。
“臣不敢啊。”秦檜明智的,急匆匆的跪倒在地。“臣絕不敢私自與宋王簽訂合約,臣用的是脫氧之計,目的就會回來請求陛下圣裁啊。”
“可你剛才說的……”趙構盯著秦檜。
“臣剛才說的是宋王開出的條件,但答應與否,還得看陛下的意思。”秦檜說著,將趙朔蓋好打印的盟約拿了出來。“官家,請您過目。”
“不用看了,你不是都說了嗎!”趙構沒有去接盟約,依舊盯著秦檜。
“官家,臣這么做,的的確確是為了我大宋啊。”見趙構不語,秦檜再次表起了衷心。
“為了大宋……哼哼……”趙構冷冷的看著秦檜。“為了大宋,就可以私自簽訂盟約?你以為你是誰,是大宋的皇帝嗎?”
醉心于皇權的趙構,還在這是圈子里沒有出來。
“官家不是想強大嗎?與宋王通商,我們就可以買到小炮彈和新式火器,我大宋軍隊是宋王的好幾倍,我們要是裝備了這種武器,那宋王還有什么可怕的。”秦檜誘導道。“金國與木托血戰一場,國力大損,我們要是強大起來,完全可以從海上派兵北山,拿下金國,宋王拿下李朝,相對我們南北夾擊,我們若是拿下金國,宋王的處境豈不是比我們更慘?”
見趙構露出了沉思的表情,秦檜跪著超前挪了幾步,趁熱打鐵道。“臣在回來之前,快馬加鞭追趕上了大理太子段正興,表達了我大宋的想法,并且告訴他們,若沒有我大宋在長安給趙朔施壓,李朝的戰事就不會了,大理就會陷入戰亂,達成現在通商這些條件,那更是不可能的。大理能有如此成就,保證從李朝全身而退,都是我大宋的功勞,以后他們若想繼續稱霸西南,就要做出明智的選擇。”
“大理會這么聽話?”趙構有些動心了。
“大理聽不聽話,官家可以試一試。”秦檜道。
“怎么試?”趙構道。
“這盟約只要我們不表態,就算大理同意了,也絕不敢私自表態。”秦檜嘿嘿一笑道。“官家若是同意了盟約,臣可以再次北山,等臣離開一段時間之后,在宣布這件事,官家可以看到,我們不表態同意,大理就得忍者,我們同意之后,他們才敢馬不停蹄的屁顛屁顛的同意,然后給宋王回使。”
“按照秦愛卿的意思,這個盟約,朕非簽不可了?”秦檜的眼神再次凌厲了起來。
“臣不敢……”秦檜叩首道。“官家,盟約簽訂之后,蜀地的蜀錦和茶葉可以買到宋王的地界,而宋王那里,除了火器之外,我們都不需要。我們靠賣掉的蜀錦和茶葉,便可以買到這些火器,增加軍事力量,這對于我們來說,實在是太值了啊。”
“趙朔那小子可不傻,金國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買走多少小炮彈,我們通商之后,他會給我們提供足夠的用量?”趙朔提出了一個疑問。
“官家,我們跟金國可不一樣,金國的火器發展水平本就低下,所以買了小炮彈之后,用心心思,也沒有制作出來,我們可不一樣。我大宋的火器是有一定水平的,尤其是凌振,臣覺得,只有有幾個小炮彈,凌振就能仿制出來。”秦檜開口說道。
“你確定?”趙構試探夠秦檜之后,終于來了興趣。
“官家,凌振以前沒有研究出來,那是因為不了解這東西,現在我們手里有了樣品,那研究出來,對凌振來說,還不是小事一樁。到時候我們賺著宋王的錢,全力發展,那一天官家一高興,宋王的地界,不就回來了嗎?”
秦檜說的很隱晦,但趙構卻很明白。他嘴角輕揚,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