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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馮公公所說,最近幾天,臨安城中出現(xiàn)了好幾撥暗中收購煤土混合物的商人。他們出的價錢遠(yuǎn)遠(yuǎn)高于趙朔的價錢,并且還是上門服務(wù)服務(wù)服務(wù)。派人直接去賣家的家中,將東西直接買走。
出現(xiàn)這種事情,趙朔是有心理準(zhǔn)備的。畢竟煤球火了,有些人察覺到了商機(jī),必然要去仿制,這個已經(jīng)是傳統(tǒng)了。
現(xiàn)在在聯(lián)想一下,原材料價格上漲的事情,就不僅僅是賣家想賺錢那么簡單了,也有可能是這些商人在從中作梗。想坐收漁翁之利。
制作煤球兒的方法只有趙朔和幾個下人知道,他們囤積了這么多的原材料,最順理成章的解釋就是要壟斷市場,哄抬價格,然后賣給趙朔,從中漁利。
但這么做的風(fēng)險又實在太大,畢竟馬上就要進(jìn)入三月了。雖然這個冬天寒冷了一些,但最多也不會超過一個月,溫度便會大幅上升,那個時候,煤球兒的作用,幾乎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趙朔經(jīng)過一番思索之后,覺得這些商人的目的極有可能是私下研究煤球的制作方法。
這個冬天雖然馬上就要遠(yuǎn)去,可是在經(jīng)過幾個月之后,下一個冬天便會再次到來。煤球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臨安城的居民所接受,完全成了冬天的必備物資。
如果這些人打的是這個主意,那么事情就稍微有些麻煩了,畢竟擁有如此獨到眼光的人,可不簡單。
想到了這里,趙朔對著身邊的馮公公開口問道。“還記得那個給我們打造東西的鐵匠嗎?”
馮公公愣了一下,略作思考之后,才開口道。“記得,他的鐵匠鋪離咱們這不遠(yuǎn),前幾天還來府里買過煤球兒,殿下怎么突然問起他了,難道還要打造什么東西?”
趙朔搖了搖頭,“我想送他一樁富貴。”脫掉身上的麻衣,換上了小蝶新做的棉衣,趙朔接著道。“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福分了。”
“殿下,這個鐵匠人還不錯,老奴認(rèn)識他也有些日子了,老實巴交的一個人。”馮公公一邊給趙朔理順新穿上的棉衣,一邊說道。
“要真如馮公公所言,以后就讓他跟著咱們。”趙朔微微一笑道。
“要是這樣,那真是他十世修來的福氣。”馮公公說著,在前邊引著,拉開了主屋的房門。
小蝶還在細(xì)聽,在馮公公拉開房門之后,被嚇了夠嗆。
“殿下,奴婢……”
她不知道該說點什么,直接跪倒在地。
偷聽主人談話,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安個罪名,私下打死的都不在少數(shù)。
“你這丫頭,怎么能做這種的事,你知不知道……”馮公公也有些急了。要是在以前,那個趙朔倒還好,可是現(xiàn)在這個已經(jīng)越來越像皇子的趙朔,連他都不敢跟以前那么隨便了。小蝶現(xiàn)在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也猜不出趙朔會如何處置。
“殿下,小蝶這丫頭啥都好,就是好奇心重了一點,你看在她一直忠心耿耿服侍您的份上,放過她一次吧。”馮公公不知道怎么說小蝶,只好跟趙朔求情道。
對于小蝶會偷聽這件事請,趙朔不用想也知道,這在以前的電視劇中,他見的實在太多太多了。女主角與男主角生氣,然后憤而離去,躲在門外,等男主角出門去找的時候,兩個人冰釋前嫌,重歸于好,再次如膠似漆的在一起生活。雖然事情不一樣,但是女人的好奇心是一樣的。
說完了那樣的話,小蝶在門外想聽聽趙朔會說些說什么,也算正常,尤其是馮公公在進(jìn)門之后,說的那句‘要是喜歡,就收了吧’的話,更是像長出了魔力一般將小蝶定在了門外,一步都難以挪開。
“馮公公,你先起來吧。”說完之后,趙朔看向了小蝶。“小蝶,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小蝶點頭,但頭卻是越來越低。
“聽到就聽到吧!”趙朔長出一了口氣,那些話本來就是說給小蝶聽的,他可不想以后每天跟小蝶見面,都是在尷尬的氛圍內(nèi)。
不過話雖然這么說,但偷聽這個毛病畢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在停頓了一會之后,趙朔接著道。“你們雖然名義上是我的下人,但是我一直把你們當(dāng)做家人看待。既然是家人,偷聽這種事情,以后我不希望在有第二次。”
“你這丫頭,殿下都這么寬容了,你倒是說句話啊。”馮公公看小蝶一直低著頭,有些郁悶的說道。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會做這種事了。”小蝶聲音中帶著哭腔,也不知道這小丫頭是委屈的,還是感動的。
“哭什么!”趙朔微微搖頭,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你作為我的值夜丫鬟,以后是躲不過的。”
趙朔說完之后,小蝶的哭聲停頓了一下,抬起頭,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無比驚訝的看著趙朔。
“起來吧,跟我們?nèi)タ纯茨莻€老實巴交的鐵匠。”趙朔揉了揉小蝶的頭,然后笑著走向了大門口。
“趕緊起來吧,這多好的事啊,以后照顧殿下用心點,這樣的事,別在做了,省的惹殿下生氣。”馮公公說完之后,小跑著追了上去。
小蝶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破涕為笑,起身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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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兵撤離臨安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多月,在察覺金兵真的不會再回來了之后,街道上也開始逐漸的熱鬧了起來。
不過對于這些,趙朔沒有絲毫的興趣,他現(xiàn)在要找的,是那個老實巴交的鐵匠。
街上的行人,很多是認(rèn)識趙朔的,雖然骨子里到現(xiàn)在還是看不上這個欽宗的私生子,但是禮數(shù)還是要有的。在加上現(xiàn)在的趙朔府門,因為煤球兒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成為了臨安城最熱鬧的府門。誰也不知道這個私生子殿下以后還會搞出些什么來,所以更顯客氣。
趙朔作為皇子,一路之上自然不用去管這些平民的禮數(shù),但還是在有人行禮的時候,習(xí)慣性的微微低頭,以示尊重。
鐵匠鋪離趙朔的住所確實不遠(yuǎn),在走過了三個路口之后,一個有些荒廢的、像是被洗劫了一樣鐵匠鋪便出現(xiàn)在了趙朔面前。
這里沒有打鐵的人,也沒有打鐵的爐子,說這里是鐵匠鋪,是因為門面上還寫著這三個字。
趙朔的眉頭不由的緊皺了起來。他本來是想將爐子的使用方式告訴鐵匠,然后把這個鐵匠收到自己麾下。畢竟以后用到鐵器的事情還有很多,有個鐵匠還是很有必要的。
但是現(xiàn)在看來,事情似乎有些變味了,趙朔可以肯定,那些人盯上了煤球兒。
為了得得煤球,這些人不僅在盯著原材料,也在查找著所有與煤球相關(guān)的信息,包括這個鐵匠。
趙朔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盯上我的東西,可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