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軍法,你應(yīng)受四十棍棍刑,但你且是將門之後,族人五品官職之上初犯刑罰減半,二十杖!立即行刑!”慕忠誠將令牌拋在小白臉的面前,冷眼相向,本來便不太喜歡這馬屁精,如今還想著害人,“來人..拉下去。”
“將..將..將軍!我..我沒有!”小白臉被兩個(gè)小兵架出營帳,雙腿使勁的亂蹬,“將軍..將軍!將軍——”
慕樊華看著地上的拖痕,將茶盞放下,突然笑開了,搖搖頭道:“唉..還真是逗。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慕忠誠點(diǎn)點(diǎn)頭,四人一齊尋來自己的馬爾,翻身上馬,行到營門之時(shí),慕樊華又仔細(xì)的看了看侍衛(wèi)長之子,將要遠(yuǎn)離的一剎那,挑眉一笑悄聲說:“前途無可限量..”
四人行在夕陽之下,慕忠誠忽然問道:“聽樊辰言,樊華你名下可是有一間酒樓?”
“小酒樓罷了,父親莫不是想吃霸王餐?”
“那倒不是,只是很好奇你未經(jīng)世事,爲(wèi)何卻懂得如此之多?”慕忠誠摸摸鬍子,眉頭皺起來。
慕樊華搖搖頭,笑道:“那是了,倘若不是突如其來的災(zāi)禍,想來我這輩子都不必出谷的吧?父親自然也記不起還有這麼個(gè)兒子。姑姑教的也是極好的,從未教過這些,可是樊華爲(wèi)什麼會知道這些呢?你就當(dāng)是天賜的吧。”
沉默了許久,慕忠誠緊皺眉頭,走在前邊,慕樊辰悄言:“我很好奇,你是用個(gè)什麼法子讓他招供的。”
“很好奇吧?其表無痕,卻畏我如狼虎,大哥哥也很奇怪吧?”慕樊華的桃花眼笑起來彎成月牙狀,“其實(shí)很簡單,我就是讓青森把他綁起來,綁得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然後點(diǎn)了笑穴。”
“只是這般?”慕樊辰難以置信。
“只是這般。”慕樊華拍拍慕樊辰肩膀,“大哥哥還是嫩了些,這世人皆能捱得住痛,卻無人能捱得住癢。並非拳腳相向才能讓人口吐真言的。”
“弟弟對這些亂七八糟的倒是知道得頗多,不如我們找個(gè)地方好好聊聊?”
慕樊華假裝驚慌得將手?jǐn)E起來護(hù)在胸口,“大哥哥莫欺負(fù)我啊。”
“我是那種人嗎?”
慕樊華與青森點(diǎn)點(diǎn)頭。
“算了,我看你的聚福就不錯(cuò),我們?nèi)ゾ鄹:赛c(diǎn)小酒,如何?”
“喲?倒是不怕我跟那小白臉一樣將菠菜和韭菜攪在一起給你吃呀?”慕樊華譏笑道。
“你若是敢讓我將菠菜與韭菜同食,我下次便讓你吞下一碗巴豆,哼。”
慕樊華與慕樊辰一直喝到皎月將落之時(shí),方纔醉醺醺的回到府上。慕樊華被青森架回房內(nèi),剛上了牀便**,還是青森呈來的解酒湯才安寧些。
迷迷糊糊,慕樊華爬起來解手,青森卻從房樑上跳下,將慕樊華嚇得神志清醒,手一抖尿全灑了出來。
慕樊華快速將褲腰帶勒好,大罵道:“嚇?biāo)罓敔斘伊耍∧?.你這麼晚幹嘛?”
“屬下只是聽聞有動靜而已..”
“我不過是起來解手,至於這麼一驚一乍的嗎?”慕樊華喝了杯水,躺回牀上。
“四更天!咚——咚——咚——咚——”更夫在道上報(bào)更,待響聲過後,慕樊華正要安心入睡!
“嗒嗒嗒——”
一陣響聲,是從頭頂傳來!這是瓦片纔會發(fā)出的聲響罷,若是在白日到還能說是野貓雜雀,只是這四更天,怕是隻有一些個(gè)夜貓子吧?
慕樊華給青森比了個(gè)手勢,青森便躍回房樑,兩人假意睡過去。
青森與慕樊華半瞇著眼睛,忽而看到一陣牀邊一陣煙霧,莫不是迷魂香!慕樊華側(cè)過身,將面朝向外邊,被子蓋到鼻子下邊,使勁的掐著自己人中,疼得自己受不住了才撒手繼續(xù)裝睡。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一個(gè)穿得黑漆漆的人從窗口進(jìn)入漆黑黑的房內(nèi),差點(diǎn)還碰倒了窗邊的蘭花。黑衣人似乎很是大膽,也未檢查慕樊華和青森,便直徑朝著書桌走去。從胸口掏出一個(gè)什麼東西,塞到一堆畫卷之中。
慕樊華可是看得真切啊,到底是何人啊?雖是蒙面,可身子瘦弱輕盈,身上散出女子喜用之花香。在這府內(nèi),還有這等人?不對,將軍府內(nèi)..即是將軍府,想來會些功夫也是很正常的。想著忽然沒注意動了一下,發(fā)出布料摩擦之聲!
那人緩緩的朝著慕樊華的方向走來,青森在房樑上瞪著眼睛,慕樊華將手伸出被外,比了個(gè)手勢,青森無奈只能幹看著。
黑衣人走到牀邊,站在那,居高臨下的看著慕樊華,好似一個(gè)鬼魂,特別是直勾勾的眼神,慕樊華就算是閉著眼睛都能感到背後發(fā)涼。慕樊華翻了身,轉(zhuǎn)到另一邊去。黑衣人從腰間拔出鋥亮的匕首,猛然刺下去..
停在慕樊華太陽穴兩寸之上的地方。
青森看得呼吸都停了下來,慕樊華也是暗自的冒冷汗。黑衣人看慕樊華毫無動靜,將匕首收回,一個(gè)翻身躍出窗外,將窗子合上。
慕樊華未敢立即起身,還是等了好一會,確認(rèn)了黑衣人不會再回來才做起來。他擦擦自己額上的汗水,嘆了口氣。
“呼——真是嚇?biāo)牢伊恕!?
“少主無礙?”青森從房樑上下來,爲(wèi)慕樊華倒了杯水。
“無礙,無礙,那人若是要?dú)⑽以缇蛣邮至耍伪赜秩滥沁吪颤N亂七八糟,她不過是想試試我是否醒著,我若避開,她定然會再刺過來。”
“那人去書桌那邊做了甚?”青森問。
“看看便知。”慕樊華走到書桌邊,把畫卷全都從瓶子裡倒出來。
“啪——”瓶子裡掉出一串珠子。
青森拾起,遞交慕樊華。慕樊華對著月色細(xì)看..這串珠子是菩提根做的,好生眼熟..
慕樊華思慮下,將菩提根手鍊給青森,冷冷的道:“把它放老太太那去。”
“這..”青森不明其意。
“悠著點(diǎn),老太太可是過來人大風(fēng)大浪見得多了,你下手可小心點(diǎn)。放在老太太的首飾盒裡就夠了。”
“是。”
慕樊華打個(gè)呵欠,伸伸懶腰又一覺睡到大天亮。到底是哪個(gè)不知死的王八蛋敢這麼做?睡足了再去看看府內(nèi)什麼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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