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起腮幫子:“嗯,我就是要送給你,你是我的好姐妹,我把匕首給了你,你以後就可以好好保護(hù)我。”
“這丫頭,我說不過你,那我收下了,謝謝你,我要午睡,你要一起麼?”
“好,穎兒姐姐?!彼f完就毫不猶豫的往我牀上一躺,我笑了笑,脫去衣袍躺在了她身邊。
“穎兒姐,你知道嗎,其實我不是金鱗人。”
“嗯,我知道,看你的長相就知道。”蘇燕其實長得很好看,大眼睛,長睫毛,靈動的黑眼珠會說話般在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高挺的鼻樑,薄而細(xì)長的嘴脣,這五官組合在一起看上去像是俄羅斯人。
“穎兒姐好聰明,我是埠順人,不過我還有一個哥哥。”
“你有哥哥?那怎麼會在賣身呢?”
“那個,我哥哥說,我的貴人在金麟,但要遇見貴人只有賣身才可以,所以我就……不過穎兒姐別生氣。我那是不得以的?!?
這丫頭竟是這麼喜歡我,可是她是怎麼確定我就是她的“貴人”的呢?
“嗯,我知道,我不生氣,不過現(xiàn)在還是快睡吧,要不然一會兒都該天黑了?!?
“嗯,我睡了~”蘇燕把被子往腦袋上一蒙然後就沒了動靜。我翻個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漸漸睡去。
辰王府的下人們也在爲(wèi)主子的大婚而準(zhǔn)備著,不過要比丞相府更加忙碌,懸掛燈籠,紅綢之類的就不說了,單是佈置新房就花了一天時間,辰王的臥室被改成了洞房,鮮紅的龍鳳被,龍鳳枕整齊的擺放著,繡著蘭花的貞潔帕平整地鋪在穿上,牀墊下早已被下人們鋪滿了棗子,花生,蓮子,桂圓等吉祥的東西,紅紗帳用黃色絲帶
鬆鬆繫著,長長的珠簾懸掛在臥室門口,梳妝檯也被搬到了牀前,鮮紅的地毯上編織著吉祥的圖騰,香案上的一對龍鳳燭筆直的插在銅鶴燭臺上;合巹酒,秤桿,餃子,百子酥,被擺放在大堂的圓桌上,精緻的雙子抱喜窗花貼在了每一扇窗戶上。
辰王一身白衣,悠閒地坐在假山的亭子上,對面同樣坐著一襲白衣的陶靳淵。
“吶,瑾,這麼佈置一下還真有點成親的氣氛了,”陶靳淵修長的手指夾著一粒白玉棋子落在了棋盤山。
“那女人還真是盡心盡力爲(wèi)我的婚事張羅呢,吃你一子?!焙谄迓湎箩幔灼灞粐肆恕?
“是啊,你說,明天她會來嗎?”陶靳淵說著又落了一顆棋子,順便吃了一片黑棋。
“明日就知道了。你輸了,淵?!?
“不行,再來一局,這局是我大意了?!?
黑白棋子你來我往之間一下午便過去了。軒轅墨瑾起身,伸了個懶腰:“天色不早了,我去看看佈置得怎麼樣了,明日皇上是主婚人,可千萬別出了差錯。”
“嗯,我也去教中看看。我這個教主最近回來後都變懶了?!碧战鶞Y說著就搖著摺扇走了,管家見軒轅墨瑾下了假山,便跟在身後。軒轅墨瑾把整座王府視察一遍後,又做了些改動,滿意之後纔去了書房。
此時,月明星稀,睡得正香的我被綠意叫醒了。
“什麼事?我睡了多久?”
“小姐,您睡了好長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子時了,開臉?gòu)邒吆拖材镆呀?jīng)到了,您快起來做準(zhǔn)備吧,要不然該來不及了?!?
我打了呵欠:“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呢,再說辰王迎親不是要到晌午
麼?這麼早起來做什麼。我想再睡會兒。”
“小姐,您起來,開完臉時辰就不早了,再加上梳妝打扮的時間正好。”綠意與暖荷強(qiáng)行將我從被窩裡拖了出來,我無力地坐在梳妝檯前泛著困,突然臉上傳來一陣痛楚,我倒吸了一口氣,立馬不瞌睡了、
“小姐,老身爲(wèi)許多新娘子開面,從未見過您這麼好面相的。”全福人邊開面邊說著吉利話,不知過了多久,我又被拉去洗了澡,等洗完澡出來,豔娘已經(jīng)在梳妝檯前等著了,一絲不茍的髮髻上綴滿珠寶,精緻的妝容,得體的衣袍。
“穎兒啊,快來,豔娘給你梳頭,在不梳頭就來不及了?!?
“謝謝豔娘?!?
“小姐好福氣啊,豔娘是宰相大人最疼愛的夫人,由她給您梳髮您一定幸福美滿。”站在一旁的喜娘笑容滿面。
我穿著中衣,坐在了鏡子前,是啊,榕夫人過世後,雖然爹爹一直沒有再立主母,但一直以來都是豔娘打理家事的,大家早已把她當(dāng)成是主母了。
“一梳梳到尾;二梳我姑娘白髮齊眉;三梳姑娘兒孫滿地;四梳老爺行好運(yùn),出路相逢遇貴人;五梳五子登科來接契,五條銀筍白樣齊;六梳親朋來祝慶,香閨對鏡染胭紅;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鵲橋高架互輕平;九梳九子連環(huán)樣樣有;十梳夫妻倆老就到白頭。”豔娘一邊說著吉祥話,一邊將我及腰的長髮連梳了十下,每一下都有賦予美好的寓意。
然後就開始給我盤頭髮了,豔娘雙手熟練地在我青絲間撥動著,我看著銅鏡裡豔娘認(rèn)真的樣子不由得感慨起來,若現(xiàn)在爲(wèi)我梳頭的是榕夫人該多好,不過現(xiàn)在也好,至少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