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就拿出本事來,別讓我失望。”
“好。”
“那我就先走了。”
我?guī)е徟伤麄兂鋈ブ幔指衫艘粫杭页V幔烹x去,但並沒有直接回宮,而是去了展府,開門的是洛子遙,他也是很驚訝的看著我。
“不請我進(jìn)去麼?”
“哦,快進(jìn)來。”
奢華的擺設(shè)看的只讓人流口水,展玉卿優(yōu)雅的坐在雪白的皮毛上品茶,見我來了,便放下杯子:“穎兒?你怎麼來了?”
我笑了笑:“無事不登三寶殿唄,那個小烈呢?已經(jīng)很久都沒看到了,他總是神出鬼沒的。”
“找我什麼事?”小烈的聲音忽然從我後面?zhèn)鱽恚肄D(zhuǎn)頭的時候,小烈已經(jīng)站在我身後了。
“小烈,你別總是這樣神出鬼沒好麼?也不知道照顧照顧綠意。”
“嗯?”小烈一臉疑惑地看著我,我撇了一下嘴:“小烈,我的意思是,綠意就放在你這裡了,你要替我好好照顧綠意哦。還有,洛子遙,冰蓮就交給你了,你可不能欺負(fù)她啊。”
展玉卿緩步走下坐位:“穎兒,你這次去,要多久纔回來?”
“我也不清楚,不過應(yīng)該不會太慢的,但還是要看情況吧。”
“長姐,原來你這次帶我們出來就是想自己一個人出遠(yuǎn)門啊?我們纔不要!”冰蓮說著就要掉眼淚不過被我制止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再說了,這次出去可不比往常啊,我是去軍營裡的,要是身邊多了你們的話,我就沒心思幫著軒轅墨瑾了。”
“可是……”
“好了,別可是了,我會注意分寸啊,你們就好好呆在展府,哪兒也別亂去啊,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收拾東西了。”
我說完之後不等她們告別就直接走了,一路上,我竟然哭了,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跟綠意她們形成了一種默契。
元寶早已幫我們收拾出了一些衣服,還有其他要用的東西。
“好了,元寶,別放太多,要不然會背不動的。”
“是,皇上,這次前去,可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千萬別不顧自己。”
“元寶,你要是在囉嗦,朕就把你扔出去!”
“是。”
“元寶,我們不在的時候,小傢伙可就交給你餵養(yǎng)了。”
“是,皇后娘娘,奴才知道。”
我們交代完之後就連夜出門了,軒轅墨瑾幫我把披風(fēng)系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然後才扶著我上馬,夜間的空氣沁人心脾,只是答應(yīng)了墨韻要陪她去皇陵現(xiàn)在又沒陪,心中還是有快疙瘩的,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原諒我。
“軒轅,咱們一定要像個賊一樣出門麼?”
“要是現(xiàn)在不走,你以爲(wèi)等母后醒了,咱們還能出的來麼?”軒轅墨瑾一邊騎馬一邊說。
林子裡,陶靳淵呆了幾個手下比較出名的江湖人士,然後悄悄的交代道:“今晚就看你們的了,他手下可是有些人日夜不息的在
他面前保護(hù)著啊。”
“盟主,我們哥兒幾個纔不管他手底下有沒有人呢,反正咱們兄弟給您報了仇,又達(dá)到了我的秘密呢。你們?nèi)グ伞!?
那幾個江湖人五大三粗的樣子,這麼乍一看,還真像海盜呢。,不過他們很快就走向林子深處了。陶靳淵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之後,便找了一棵比較粗壯的大樹,然後兩三下便上去了,遠(yuǎn)處的情形能夠接著月光看得一清二楚。
那幾個江湖人士到了小木屋門口之後先是很有禮貌的問了一句有沒有人在,但喊了幾聲都沒人答應(yīng),那個領(lǐng)頭的便沒了耐心,於是擡起腳就踹,好好的一扇門就被他們踹爛了,進(jìn)去之後便看到坐在牀上的赫連殷淼,赫連殷淼應(yīng)該是被他們嚇到,蒼白著臉看著這幾個江湖殺手。雙腿無力地平放在牀上,上面覆了一層薄薄的毯子,但仍舊還是可以看出來受傷的雙腿的。
那幾個大漢直接朝著赫連殷淼的傷口踢了一腳,本來好不容易長出來的皮肉又被那個大漢踢得裂開了,頓時間鮮血浸透了雪白的紗布,赫連殷淼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怎麼?現(xiàn)在知道疼了?那當(dāng)初老子求著你的人放過老子家人的時候你去哪了?還不是照樣背過身去麼?那今天老爺打劫你也不爲(wèi)別的,就爲(wèi)了讓你給老子的爹孃賠罪!”
那大漢說完之後抽出寶劍便向赫連殷淼刺過去,赫連殷淼最重要的雙腿卻不能動彈,於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大漢的劍落在自己的雙腿上,已經(jīng)染紅了的紗布開始往下滴血,怎麼也止不住,赫連殷淼痛的大叫一聲。那大漢看著似乎是很滿意的笑了一下,其他的也開始笑著,緊接著,又有人上前去割了他的頭髮,當(dāng)然使用長劍割下來的。
赫連殷淼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樣一天,但格列出去之後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所以,赫連殷淼現(xiàn)在就連個求救的人都沒有,只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雙腿上戳出來的骨頭,還有就是無盡的疼痛。
那些大漢冷笑一聲:“真是報應(yīng)啊,活該。”
他們說完就走了,赫連殷淼本就蒼白沒血色的臉現(xiàn)在因爲(wèi)失血過多更加蒼白了。沒多會兒,便是進(jìn)氣多出氣少了。
這一切都被匿藏在樹上的陶靳淵看的清清楚楚。陶靳淵見他們事情已經(jīng)辦成了,便給了剩下的銀子,然後就裝作沒事人一樣走開了。
格列回到小屋子裡之之後嚇了一跳:赫連殷淼倒在血泊中,地上的血也已經(jīng)乾涸了,格列伸出手指,放在了赫連殷淼的鼻息上,但一點(diǎn)兒氣息都已經(jīng)沒有了,格列趕忙抱著屍身慟哭,他哭了整整一夜,誰勸都沒用。
我和軒轅墨瑾花了半個月的時間纔到戰(zhàn)場,不過我們在軍營不遠(yuǎn)處停留了一會兒,直到軒轅墨瑾與宿天把身份換回來之後才進(jìn)的帳篷。
軒轅墨瑾一走進(jìn)帳篷,就看到單將軍一身銀白色盔甲,他身邊的幾個中年男人也是這樣,軒轅墨瑾吩咐我在這裡等著之後便去了帳篷的屏風(fēng)後面,等他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身金黃色的鎧甲了,看的我眼睛都直了。
“咱們商量一下具體情況吧。”軒轅墨瑾很快便投入了與他們商量的行列。
我也湊過去看看熱鬧,他們圍著一張地圖在研究著什麼,應(yīng)該是派兵圖吧,不過這個東西這麼重要,我也不方便在這裡看下去,於是便一個人出去走走了。
數(shù)百個白色的搭帳篷就地建起,地面是那種黃土地,上面的小草已經(jīng)開始發(fā)芽了,早就聽綠意說靠著瑜尊這邊會暖和一些,果然空氣不是那樣的寒冷,一陣微風(fēng)吹來,頓時就覺得很舒服。
身後不斷的有將士們在巡邏,門外和柵欄外面也安排了人放哨站崗。我百無聊賴地閒逛著,忽然被一個士兵攔住了:“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在這裡閒逛!”
“那個,我,我是新來的,因爲(wèi)迷路了,所以纔到處轉(zhuǎn)悠的。”
“迷路?那你跟我來,以後沒事兒別亂跑,免得被人家當(dāng)成是尖細(xì)抓起來了。”那士兵皮膚黝黑,但長得還算可以。
我頓時有些爲(wèi)難了,我要是真的跟他走了的話,軒轅墨瑾那邊該怎麼辦?可我要是說了身份的話,那不是要引起人的注意麼?在我思考到底該怎麼辦的時候,那士兵一把摁住我:“你還敢騙我說是迷路了,我看你就是尖細(xì)!走,跟我去見單將軍!”
他二話不說直接提了我的後衣領(lǐng)就走,沒過幾分鐘就看到軒轅墨瑾所在的那個帳篷了,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呢,他便一鬆手,把我人進(jìn)去了,就在我以爲(wèi)會倒在地上的時候,一個厚實(shí)的胸膛接住我了,不過就是涼了一些,我擡眼看著軒轅墨瑾,軒轅墨瑾也是很不解的看著我,知道帳篷外傳來剛纔那個士兵的聲音:“單將軍,小人在軍營中抓到了這個尖細(xì),還請單將軍處治。”
單將軍看了我一眼之後乾咳了一聲:“沒事兒了,他不是尖細(xì),你自己回去吧。”
“將軍,屬下不信,是不是那個尖細(xì)威脅你了?所以你在不敢說的?”可以聽的出來,那士兵還在外面呢。
單將軍無奈只能不說話了,可是卻沒想到引的那個士兵直接就衝進(jìn)來了,便進(jìn)來還邊說道:“尖細(xì)!你要是敢傷害單將軍了,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呃。”
他見我被軒轅墨瑾抱在懷中,愣住了,我也掙扎著下來,落地之後才說到:“都跟你說了,我不是尖細(xì)了,你怎麼就是不相信呢?”
“呃?單將軍……”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這樣莽撞!你下次要是再這樣的話,那就直接去火頭軍那裡吧!”單將軍的嗓門本來就大,現(xiàn)在一吼出來更加高了,震得我耳朵都疼了。
那士兵紅著臉說道:“單將軍,這次是小的不對,可是,可是他也不能鬼鬼祟祟的在軍營裡面走動啊,就算是我不捉拿他,也會有其他人捉拿的。”
“我什麼時候鬼鬼祟祟了?明明是你自己不聽我解釋的好不好?”
“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去。”軒轅墨瑾在後面冷冷的說道。
“是,元帥。”我吊兒郎當(dāng)?shù)淖隽藗€揖之後就重新站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