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這樣說?”皇后不解。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母后,跟您說了您可千萬別激動,這事兒兒媳已經(jīng)在計劃了。”
“好,你說。”
“上次我要去赤雍山找解藥,但卻因為肩膀受傷嚴(yán)重,景碧霄給了我藥膏,說是快速見效的,可我抹了沒幾天就中毒了,已經(jīng)讓通曉藥理的人查過了,那藥膏確實是下了毒的。”
我將此事說出來之后,皇后氣得直拍桌子:“真是太不像話了,還未進(jìn)門就這樣殘害正妃,簡直就是心術(shù)不正。這樣的人留不得。”
“母后,您先別激動,韻兒剛剛也應(yīng)該把我的計劃跟您說了,那只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后面的計劃實施還需要你的幫忙。”
“瑾兒,你們最近一段時間這樣針對景家恐怕不只是為了穎兒吧?”皇后看了看軒轅墨瑾說道。
軒轅墨瑾單膝跪地,鄭重地說:“母后,兒臣還是想查出當(dāng)年事情的真像,還母妃一個清白。所以還請母后成全。”
“你,真的一定要查下去?”
“是,否則,母妃死也不會瞑目的。”
“你起來吧,本宮也無法阻止你們了,既然你們要查,本宮可以向你們提供一條線索,只不過……”皇后說著又有些猶豫,其實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皇后本就與景貴妃不對盤,估計還巴不得扳倒她呢,只是礙于身份不好動手而已。而我們的計劃正好合了她的心意,所以才會提供線索給我們的吧。
“母后,您有線索?”
“景福宮有地牢。”
皇后說完之后就走了,剩下我們幾個人在屋子里摸不清頭腦,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好一會兒,軒轅墨瑾才開口:“難道一定要找到那個地牢才有辦法繼續(xù)下去么?”
“恐怕是的,看來你們這次的收獲應(yīng)該不小,不過找地牢這種事情,就讓我來吧,我比較熟悉這種事情。”陶靳淵搖著折扇走進(jìn)來說道。
綠意又上前添了一杯茶,陶靳淵點了點頭表示謝意,然后繼續(xù)開口說道:“不過我有交換的條件。”
“什么條件?”軒轅墨瑾看了他一眼說道。
陶靳淵笑道:“我要暖荷。”
“呃?什么?”軒轅墨瑾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
陶靳淵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我:“穎兒啊,我妹妹說什么也幫了你那么多忙了,難道你就忍心看著她沒有嫂子么?”
“你,你要娶了暖荷?她知道么?”我有些驚訝,沒想到暖荷的幸福來得這樣快。
“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不過過會兒就該知道了。”
“你們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啊?”墨韻很八卦的問道。
陶靳淵白皙的臉上透著些許紅色:“上次蓮子羹的時候。”
“我的丫鬟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取走的,你還要多費些心思,就算她早已傾心與你,那也不容易啊。人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要是對她不好,我肯定不會饒過你!”
“小姐,您不饒過誰啊?還有,我做了些點心,你們吃了之后再商量吧。”暖荷此時提著食盒從門外走進(jìn)來說道。
我們都看看她,再看看陶靳淵,暖荷也看到了坐在桌前的陶靳淵:“那個,綠意姐,這里你忙一下吧,我廚房里還坐著一鍋湯呢,我去看著。”
暖荷把食
盒放下之后就走,墨韻捅了陶靳淵一下,陶靳淵立馬站起來追上去了。
“這兩個人還真是,前些日子暖荷就跟我說了心事,當(dāng)是還說陶靳淵不喜歡她呢,現(xiàn)在不照樣收了她么。”我想起之前暖荷瘋狂的時候不禁有些好笑,不過這樣也好,他們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嗯,等這次事情過后,他們也該舉辦婚禮了,到時候一定要好好熱鬧一下才好。”
“對,不過要扳倒景貴妃恐怕沒那樣容易啊。”我撐著腦袋,捏了一塊點心塞進(jìn)嘴里說道。
“不要緊,淵不是說了么,他會幫忙的,這地道之類的事情,應(yīng)該難不倒他手下。所以,我們只要把我們自己的計劃弄好就行了。”
“嗯,估計我這副樣子還要再裝幾天的吧。”
“那就辛苦娘子了。”
“可是,瑾,你也要犧牲一下啊,去看看景碧霄,順便關(guān)心她一下,這樣才能從她嘴里套出話啊,不過你可不許碰她!要不然,我就讓你給福壽公公當(dāng)徒弟!”
墨韻吞了口口水說道:“穎兒姐,你這么狠啊。”
“當(dāng)然,在我的世界里,沒有三妻四妾,只有一夫一妻。”
“好,我不會碰她的。”
“那皇兄,你們新婚之夜是什么情況啊?我可是聽下人們說,她進(jìn)門的第二天就去皇嫂那里耀武揚威了。”墨韻唯恐天下不亂的說了一句。
軒轅墨瑾趕緊解釋道:“哪有,那個不是我,不過我只能說道這里了,其余的,還是等事情全部解決了之后在跟你們說吧。”
“好,你若是敢騙我試試看!”
“娘子放心,為夫萬萬不敢哄騙娘子!為夫這就去執(zhí)行命令了。”軒轅墨瑾像個書生一樣拱手作揖,惹得我和墨韻笑出聲來。
“別貧了,快去吧,要不然就該起疑了。”
景福宮中,景碧霄安靜的躺在床榻上,身邊伺候著的是菊香,菊香見軒轅墨瑾來了,行了禮,軒轅墨瑾走到床前,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景碧霄,景碧霄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緩緩睜開眼了,只不過眼里充滿了恐懼,她起身床腳處縮著,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個團(tuán)子讓人看不見,嘴里還喊著:“不要來找我,我沒有害你!都是如意,是她!”
“碧兒,是我啊,我是瑾哥哥!”軒轅墨瑾一把抓住還在后退的景碧霄,景碧霄渙散的目光瞬間就有了焦距,然后撲向軒轅墨瑾。
“瑾哥哥,她,她要來殺我,我好害怕!嗚嗚……”
軒轅墨瑾無奈之下只好拍著背安撫道:“乖,不怕啊,我會在你身陪著你的。”
“真的么?”
“是。”
“那就好,那就好。”景碧霄說著便又睡過去了。
軒轅墨瑾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看來當(dāng)年景碧瑤之死果然有貓膩,要不然景碧霄為什么這樣害怕呢?不過景碧霄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軒轅墨瑾一直環(huán)著景碧霄,景碧霄安穩(wěn)的睡在他的懷中,站在不遠(yuǎn)處的菊香見了,悄悄地出了門,直接去了景貴妃那里。
“你不在碧兒那里伺候著,跑到這里來做什么?”景貴妃把玩著手中的玉核桃,看了菊香一眼。
菊香笑著福了身子:“貴妃娘娘,碧夫人那里有王爺在照顧著呢。奴婢就先出來向您報喜了。”
“是么?莫穎傷得那樣重,辰王都沒有去照顧,看來是真的把碧兒放在心上了,如此也好,你安排下去,今晚就別讓辰王走了。”
“是,奴婢這就去辦。”
“等一下,你先去小廚房看看,藥煎好了沒有,煎好了就先端過去讓碧兒喝下。”
“是,奴婢知道了。”
菊香去了小廚房之后,熬藥的丫鬟剛剛把藥倒出來,菊香端著藥就去了偏殿,此時的景碧霄睡得正香,軒轅墨瑾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放著吧,一會兒本王來喂藥。你先下去吧,把門帶上,本王要歇息了,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
“是。”菊香聽了一陣竊喜,關(guān)上門之后就清干凈了院子里所有的下人,自己也離開了,只留下兩個守門的太監(jiān)。
打發(fā)了菊香之后,軒轅墨瑾在熟睡的景碧霄身上點了兩下,景碧霄睡得更熟了,然后對著窗外吹了幾聲鴿子哨,那個與軒轅墨瑾有幾分相似的暗衛(wèi)立刻出現(xiàn)了。
“主上有何吩咐?”
“宿天,你最近都易容一下,在這里好好守著,別出意外,緊急事情就用鴿子哨聯(lián)系。”
“是,主上,宿天明白。”
軒轅墨瑾與宿天換了衣服,然后就跳窗走了,宿天換好衣服之后又從懷里拿出人皮面具,細(xì)細(xì)的貼在了臉上,他有些不舍得看著躺在床上的景碧霄,嘆了一口氣:“你究竟如何得罪主上了,主上要這般對你?唉,我也無能為力啊,只能在這段時間好好保護(hù)你了。”
說著,宿天端起桌上的藥,然后單手解了穴,又叫醒了景碧霄:“碧兒,吃藥吧。”
“瑾哥哥,謝謝你。”
宿天將藥一勺一勺的喂給了景碧霄,喝完之后,還細(xì)心的幫她擦去了嘴角的藥汁,景碧霄頓時就掉眼淚了:“瑾哥哥,你真好!”
“乖,不哭了,我這段時間會一直陪著你的。”宿天抱著景碧霄,安慰道。
景貴妃的月芙殿中,香氣繚繞,景貴妃端坐在梳妝臺前,菊香輕輕的給她梳著頭發(fā):“娘娘的頭發(fā)真好,跟冰絲兒一樣順滑呢。”
“再順滑又有何用?皇上不來我這兒,給誰看吶。”景貴妃摸了摸鬢角,嘆著氣。
菊香討巧的說:“娘娘這話就不對了,皇上可是最寵娘娘的呢,今日奴婢給您梳個漂亮的發(fā)髻,您去給皇上送碗綠豆湯解解暑,皇上不就來您這兒了么?”
“就你嘴甜,桌上那對玉核桃就賞你了,快取做一碗綠豆粥吧,一會兒本宮親自送過去。”
“是。”
菊香走后,景貴妃又將所有的丫鬟打發(fā)出去,然后擰開了梳妝臺下的一個旋鈕,梳妝臺相左開了,墻面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暗道,景貴妃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進(jìn)去了。
黑暗的通道只容得下一個人,墻壁上的夜明珠明明滅滅的,通道的盡頭是一扇鐵柵欄,柵欄后面躺著一個女人,或許是因為常年見不到陽光而顯得臉色蒼白,凌亂不堪的長發(fā)貼在臉上,身上的衣服早已經(jīng)破爛不堪了,只勉強(qiáng)能夠掛在身上而已。
“呵呵,你還知道進(jìn)來看看我?”那女人的聲音沙啞無比,在這牢中顯得更加詭異了。
景貴妃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不過又很快平靜下來:“是啊,好姐姐,這么多年了,我可是一點都沒有忘記你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