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衆帝王聽得一臉茫然。
他們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劉邦，等了半天，卻也不見後者主動解釋。
直到這時。
老趙才淡然開口，對衆帝王解釋道。
“這廝當初起兵謀反。”
“是他婆娘呂雉出的錢。”
衆帝王頓時瞭然，除了礙於先祖面子的劉徹之外，其他人紛紛對劉邦投去鄙夷之色。
還以爲這傢伙要說什麼高深莫測的家訓，沒想到……
竟然是吃軟飯的心得。
歸咎起來，這傢伙應該是神州歷史上，靠吃軟飯上位的第一人了吧？
“行了行了，不扯那些沒用的。”
“咱就想問問，劉秀師兄已經逃出去了，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人羣中，面相老實敦厚的朱重八開口問道。
“等。”
老趙神色平淡無比，他望了眼遠處，見衆人都有些茫然，於是順口解釋道。
“劉秀此子平日雖不著調。”
“但畢竟隨仙師修煉已有兩千年。”
“以他的實力和運氣，想找到仙師應該並非難事。”
老趙淡淡說道，“就算仙師入世之後，會引來這個時代的超凡者覬覦。”
“有秀兒在仙師身旁，足以保怹老人家無恙。”
“如今超凡者實力的極限，是爲七星境。”
“放在朕等修仙者的境界當中，也便相當於元嬰境左右。”
“朕等之中，最弱之人也遠超元嬰境界，更何況，除朕之外，秀兒的實力，已經是歷代帝王中的佼佼者。”
老趙的語氣毫無波瀾。
顯然，他對劉秀的實力很有信心。
況且七星境的超凡者，幾乎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就算放眼整個神州，也絕對不超過雙手之數。
這些超凡者，大多都隸屬或附庸於曙光。
如今永夜情形嚴峻，曙光就算知道仙師的存在，也絕對不可能派出七星境超凡者，來試探仙師。
“朕能夠感知到。”
“永夜的第一波浪潮，約會在三個月後襲來。”
“以如今曙光的力量，並無抵禦的能力，若到那時仙師還未找回記憶的話。”
“朕等再行入世，也不遲。”
老趙望了一眼天邊，眼中閃過一抹耀眼的金光，視線像是洞穿萬里般掃過一眼，而後收回目光徐徐說道。
“是。”
衆帝王齊齊應聲點頭。
“朕下午時，聽朕等的主治醫生說，又有一批新的病人要被送進來。”
“汝等到時留意一下。”
“若有朕等同門，記得通知朕一聲。”
老趙見衆帝王沒有意義，頗爲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繼續吩咐道。
“明白。”
衆帝王再次點頭，見老趙對他們微微擺手，便各自散去，仿若無事發生一樣，三五成羣各自離開。
唯有李二和朱重八兩人留了下來。
“你二人還有事？”
老趙看了二人一眼，略微有些好奇地問道。
“是的。”
“始……咳咳，老趙，咱有一件事不明白。”
朱重八本能地欲稱呼始皇，被老趙掃了一眼，才慌忙改口。
“說。”
老趙神情依舊平淡無比。
他是衆帝王中，最早跟隨仙師踏入仙途的人。
隨著修爲圓滿，他早已喜怒不形於色，哪怕是再擅長察言觀色之人，也無法通過面相，去揣測他的心思。
“是這樣的。”
“咱剛纔聽您老說，有什麼浪潮即將襲來，這浪潮，究竟是什麼意思？”
朱重八一臉好奇地問道。
“所謂浪潮，便是指永夜中的存在，大規模對神州發起行動。”
“朕應該告訴過汝等。”
“永夜之中，存在大量的災禍，這些災禍的力量相互交融，將神州之外的地方完全淹沒。”
“汝等可以理解爲，神州之外的地方，已經變成了海洋，神州，就像是汪洋中的一片孤島。”
“這片海洋，隨時會掀起滔天駭浪，將神州淹沒。”
“這，便是朕剛纔所說的浪潮。”
老趙看了二人一眼，語氣平淡地解釋道，“這個定義，其實並非朕定義的。”
“先前，朕曾以神識遨遊神州，這期間，便去過一次曙光總部。”
“在那裡，有個極爲有趣的年輕人，‘浪潮’、‘災禍’、‘超凡者’等等概念，皆爲此人所定義。”
“朕覺得有趣，便沿用下來了。”
老趙說到這裡，眼中隱隱閃過一絲欣賞之色。
“年輕人？”
李二和朱重八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茫然。
他們雖然也擁有了不俗的實力，可還遠遠沒有達到神識離體的地步。
“嗯。”
“那年輕人察覺到了朕的存在，朕覺得此人面善，又有不錯的資質，便隨口提點了兩句。”
“說起來，這也已經是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朕也不知道，那個小傢伙如今發展的如何，不過，這些年來，曙光的勢力，倒是肉眼可見地不斷增長。”
老趙眼中罕見地露出一絲懷念之色。
李二和朱重八面露驚訝，帝王們隱世修煉，除了三個月前聚首之外，平日很少聯繫。
他們也並不知道，老趙居然還有這樣一段經歷。
“罷了，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倒是朕有些偏題了。”
“繼續說回先前的浪潮之事。”
“當年仙師留下九塊界碑鎮住神州，永夜降臨之後，強大的災禍雖被界碑之力阻擋，無法進駐神州。”
“但牠們卻並沒有善罷甘休。”
“這些年來，隨著災禍們不斷消化被永夜籠罩之地的力量，實力不斷提升。”
“牠們……”
老趙說到這裡微微頓了一下，眼中露出一抹寒意。
“牠們如何？！”
李二和朱重八對視一眼，紛紛預感到，老趙接下來的話，很有可能就是事情的關鍵所在。
“牠們已經積蓄了足夠的力量。”
“打算……一舉攻破神州。”
老趙眼中寒意內斂，語氣也逐漸平靜下來。
只是，整個病院在一瞬之間，彷彿被一股肅殺之意籠罩。
“攻破神州？”
李二和朱重八對視一眼，兩人臉上，都隱隱有殺機浮現。
“這一切幕後的主使……”
“並非災禍本身。”
“那是什麼？”
李二好奇追問道。
“神。”
老趙面色微微凝重，輕聲說出一個字。
“神？！”
李二和朱重八面面相覷。
“沒錯。”
“在永夜降臨之後，那些失落國度的神，紛紛在永夜之中復甦了。”
“祂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