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國,江南景王府
自景國和蕭國合併之後,首都立在天府城。
皇宮未建,景王和蕭傾諾依舊住在景王府內。
正值春天,花園中百花爭豔,蝴蝶紛飛,到處是一片生機勃勃。
景王府的魚池邊,蕭傾諾抱著榮凌,坐在亭子中,靜靜的看著魚兒歡快的在水中游來游去。
九州的事情過後,北國餘下的城池順利的歸順景國,只是,北國的首都,榮景將它賜給皇后,封她爲城主,她仍住在皇宮。
今天天氣很好,霞光萬丈,很暖和。
蕭傾諾抱著熟睡的榮凌,心情很好。
榮景手拿著托盤,在看到蕭傾諾的時候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著。
“諾兒,你都抱著他一天了,讓奶孃先抱著,你歇一歇。”榮景將托盤放在桌子上,走過來便將她懷中的榮凌接過去了。
說實話,他還真有些吃醋。諾兒整日抱著兒子女兒,卻對他愛理不理的。
轉身,蕭傾諾笑了笑,“你是見不得我抱著兒子吧。”說罷,她鬆了手,兒子便被榮景抱去了。
“說實話,我覺得榮凌蠻可憐的,你們一個個都喜歡紫藤,反倒榮凌像是撿來的。”作爲母親,絕對是不待見這樣的。
只是,這個問題,他們兩個還有老爺子他們已經爭執了很久。
榮景笑了,每次說到這個問題,兩個人不免得爭執。他承認,自己偏心了一些,多喜歡紫藤多一些,對於兒子,他確實沒有那麼的耐心。
“你剛纔在想什麼?”說著,他便將兒子遞給了奶孃。
現在,兩國合併初期,應該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但是,他還是抽出時間來陪陪她,只因爲他擔心孤獨逸後面會有什麼動靜來。
聽聞,這段時間,他都是臥*不起,傷的比較嚴重。只是,他很私心的沒有跟蕭傾諾說,就怕她心軟。
女人喜歡一個人,往往是從感動開始。她不想因爲愧疚或者是欠人情,再一次對孤獨逸心軟,這點,他不願意看到,也不想發生。
遞著糕點,蕭傾諾細細的吃著,入口即化,甜而不膩,脣齒留香,味道不錯。
“榮景,這糕點是誰做的?”怎麼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一手攬著他的胳膊,降頭靠在他的的肩上,看著面前的風景。
“御膳房做的,若你喜歡,讓他們多做一些。”
“恩。”只是,越是吃著,她就覺得這糕點很熟悉。
忽然,腦中閃過在蕭國慈寧宮的時候,滿地桔花,那時候,她吃的糕點就是各桔花釀製而成的。
聞著糕點的味道,有這淡淡的菊香,顏色鮮嫩。
“諾兒,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沒想什麼。”蕭傾諾搖了搖頭。
蕭城,這個人…哎,蕭傾諾覺得..不知道怎麼說。
只是這個糕點,如今在府中出現,她心裡不好受。
畢竟,當時的歲月是一道被掩埋了的傷疤,不想去碰觸,卻還存在著。
“榮景,你不用處理政事麼?”
蕭傾諾轉移話題,她並不想因爲一些過去的事情在擾亂他們之間的感情。
有些事情,你不說,我不提,就不會發生質變。
“我忙了大半輩子,有權有勢有錢,今日偷個懶,陪陪你。”
榮景將她帶至懷中,俯身輕吻著她的紅脣,卻在輕碰的那瞬間,被蕭傾諾躲開了,他的脣就落在了她的臉上。
“就知道佔我便宜。”
不說這裡人來人往,如今,他已經是景國的王,不以身作則反倒是帶頭,日後規矩怎麼處理啊?
再說,老爺子現在還在,被他看見了,榮景少不了被訓斥。
榮景臉色一沉,瞪著蕭傾諾:“你是我王妃。”
這種舉動天經地義的吧。“本王疼愛自己的王妃誰有意見,拉出去砍了。”
多久了,都沒有好好親過了,知不知道他很想啊。
看著榮景黑著的臉,蕭傾諾笑了笑,這個人又開始耍賴了。
仰著頭,親了親他的臉頰,“好了,別生氣了,現在我們有孩子了,當然要注意一點,免得教壞孩子。”
蕭傾諾的主動,榮景怎麼會放過?當下肯定是要討回利息的,重重的吻著,直到蕭傾諾癱軟在懷中。
“諾兒,你真好。”
吃到豆腐的某人心情大好,臉上一片盪漾。
如今,三足鼎立,大權在握,膝下有兒有女,餘下的就防著孤獨逸了。
這個男人,有野心,有心計,暴風雨什麼時候來臨,不知道,不過,現在他只想和諾兒在一起,看看花,賞魚。
這個時候,正是花兒盛放的時候,他們應該出去走走,不浪費這個美好時光。
“榮景,我們出去玩玩吧。”
說罷,榮景的脣又壓了下來,蕭傾諾見此,避開,可榮景似乎不想放過她。
“諾兒,你就從了爲夫吧?”
去玩?若是去了不是辜負了這美好時光麼?他不想去了,因爲他更想吃了她。
榮景板著她的臉,壓上她的紅脣,容不得她逃開。
蕭傾諾一手拿著點心,另一隻手推著她,自是不能夠避開。然,她這樣的更像是欲拒還迎,退不得,進不得。
這個人,大白天的又想耍*,她這樣做只是爲了老爺子對他更好一些,卻不想,他變本加厲啊。
只是,這段時間,離多聚少,他早就想的狠了,現在好不容易有時間,他又怎麼會放過?
罷了,蕭傾諾乾脆閉上眼睛,迴應著他。
霸道,熾熱,溫柔的,惹得蕭傾諾渾身顫抖。
“咳咳,咳咳.....”
正當兩人火熱朝天的時候,一個咳嗽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親密。蕭傾諾急忙的推開榮景,手上的糕點掉在地上,身子又向後仰,還好,榮景手快,急忙的扶住她的腰身。
不想,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不知趣的前來打擾,榮景面色不善的朝後看去。
老爺子同樣也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們兩人。
“岳父,你怎麼咳嗽了?若是受了風寒,我和諾兒幫你找神醫來給你醫治。”儘管來人是自己的岳父大人,但這種事情被打擾,任誰也沒有好心情的吧。
“榮景,如今你好歹也是一國的王,作爲一國的表率,怎麼能這麼隨便的在外面親熱呢?這讓那些臣子這麼想?你想讓諾諾在此擔上紅顏禍水的罵名?”
“岳父,非禮勿視。再說,我在跟自己的妻子親熱,礙著誰了?誰敢多言什麼,本王砍了她。”
說及此,榮景更是臉黑了。媽的,跟自己的妻子親熱還關乎國情了?
在榮景懷中的蕭傾諾有些不好意的眨了眨眼,面色紅潤,在自己老爹面前,蠻尷尬的。
“父皇,你若是沒有什麼,我們先進屋了。”蕭傾諾朝著老爺子不好意思的說道。
畢竟,老爺子說的並無道理。
老爺子自是知道蕭傾諾不好意思,在看看榮景,點了點頭,“恩,日後注意些,若是我的孫子看了去,可怎麼是好?”
看著老爺子的臉色,蕭傾諾趕緊拉著榮景走了,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哎,男人啊,爲了這些可以連岳父都槓上了。
其實,榮景生氣的時候連老爺子也讓三分啊。
“諾兒,我們繼續,可好。”榮景回頭看著老爺子,幾乎咬牙切齒。
蕭傾諾有些無語,這裡還是在外面,“回屋去。”
聽到這個聲音,榮景高興了。
“遵命,王妃。”
話音一落,他便抱著蕭傾諾走進了屋內,隨後快速的佔領著她的紅脣,很久才放開她。
“榮景,你不累麼?”
這個時候說這句話,顯然是在挑釁男人的權威啊。聞言,榮景流裡流氣的笑了笑,俯身在她的耳畔低語:“諾兒,是不是爲夫冷落你太久了,恩?還是爲夫晚上不夠努力。”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蕭傾諾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男人最忌諱的就是他行不行的程度,天,這氣息,太危險了。
“榮景....”
話未說完,就被榮景給堵住了嘴巴。
上下其手,攻陷城池,不一會兒,蕭傾諾就臣服在他的手中。
蕓雨過後,榮景將蕭傾諾放在自己的身上,面對面,聲音沙啞,“諾兒,我現在覺得很開心,很幸福,有你,有兒子,我覺得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傻樣。”說罷,蕭傾諾臉上洋溢著笑容。
起了身,蕭傾諾主動給榮景穿衣服,而榮景也很享受蕭傾諾的服務,眸子柔柔的看著面前忙上忙下的妻子,心裡柔軟的一塌糊塗。
其實,他的想法很簡單,每天都有妻兒的陪伴,開開心心的度過每一天。
現在,好了,能這樣,他覺得這就是他想要的幸福。
他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男人,他要好好珍惜。
蕭傾諾給榮景穿好衣服,便拉著他出去了。
“去哪?”
聞言,蕭傾諾翻了翻白眼,“你還想呆在房間到什麼時候,想我被他們都笑話?”
雖然沒有人敢說什麼,但大家心知肚明,這太尷尬了吧?
真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臉皮要厚到什麼程度,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恩?”蕭傾諾有些跟不上榮景的速度,這轉變太快了。
看著蕭傾諾難得的蒙著,他笑了笑,眸中一片柔情,“諾兒,你若是經常這樣,就更完美了。你知道麼,有時候你太聰明瞭,都覺得自己很沒有成就感,什麼都被你猜透了,一點神秘感都沒有,沒有驚喜,沒有好奇,便不浪漫了,也缺少了情趣。”
諾兒難得糊塗,他也樂得高興。
可這在蕭傾諾看來,榮景是覺得自己沒有情趣是個無趣的女人。
“榮景,你竟然嫌棄我。”蕭傾諾火了,瞪著他,“你懂什麼叫情趣麼,情趣就是我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知不知道最浪漫的事啊。
“恩。”榮景笑的很開心,“那你可要陪著我,直到我們老了,也不準你離開我,嫌棄我,若是你違背了今日說的話,我天涯海角也要把你逮到,讓你陪我的青春。”
這個人,越說越什麼了,還賠償,俗不俗,若是要陪,也是陪她的吧。
看著榮景的笑容,蕭傾諾掌心朝上的伸向他。
“恩?”這回到榮景不理解了。
“諾兒,你想要什麼?”
“銀子,給我銀子。”蕭傾諾看著榮景。
“諾兒,我的財政大權都在你手上了。”榮景不解。
“我跟你算一算啊。”說罷,蕭傾諾拿著筆和紙出來。
“我嫁給你,有一年半的時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半年算一百八十天,一年半總共五百四十五天。現在去*,花魁每晚一百兩銀子,全天候著至少要三百兩銀子,五百四十五天一天三百兩銀子,一共十六萬三千五百兩銀子。吃喝住行,一天一百,那就是五千四百五十兩銀子,還有就是我幫你管理整個王府,一年至少也有五千兩銀子,我嫁給你的時候,沒有得到一分聘禮,我堂堂一個公主,聘禮不能少於一百萬兩,加之,我哄你開心,一年時間不少於十萬兩銀子,現在,我又生了兩個孩子,加之一千萬兩白銀。總共一千一百二十七萬,零頭那些就當我優惠掉的。”
“榮景,若是你現在嫌棄我了,你要賠償我一千一百二十七萬兩銀子,若是你再過幾年嫌棄我,你賠的更多,那我現在你問你,你還嫌棄我嗎?”
榮景聽完之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諾兒,我沒有嫌棄,真的,你要相信我,我對你的情是無價的,怎麼能用金錢來衡量呢,太俗氣了。”
榮景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在看到蕭傾諾這樣算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真是該死,他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呢。
“諾兒,你放心,若是我對不起你,我淨身出戶,可以吧。”
聞言,蕭傾諾笑了,“那就好,若是嫌棄了,馬上給錢。”
“知道了,爲夫若是錯了,任你處置。”
“好了,走吧,大臣都在等你呢。”蕭傾諾嗔道。
“遵命。”
看著榮景的背影,蕭傾諾笑了笑。
“王妃,可是要出去逛逛?”春花看著蕭傾諾,笑道。
“不去了,現在事情很多。恩,對了,你和十五的事情怎麼樣了?我和榮景答應十五,九州的事情回來之後,給你們賜婚的。”
說及此,春花有些傷心的低下頭。“全憑王妃做主。”
看著春花的樣子,“春花,你若是不喜歡十五,可以跟我們說,你應該知道我跟榮景向來開明,自是不會強迫你嫁給十五,或者是強迫十五娶你的。”
秋月和周統領的時候是需要用一些手段的,難道十五這裡也需要用這個手段。只是,兩人不是好好的麼,怎麼變變成這樣子了。
還是說春花生氣十五爲何遲遲不取她回去。
“王妃,一切順其自然,奴婢沒有任何意見。”
“那好,十日之後,本宮將你賜給十一,你做好準備,既然你讓本宮做主,那本宮就將你賜給十一了,你好好跟著他過日子。”
“謝王妃。”
既然如此,蕭傾諾也不在說什麼,她就不相信沒有辦法逼你們。
情路坎坷啊。
蕭傾諾走後,春花淚如雨下。
走在拐角的時候一個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她往那邊他就擋,往這邊也擋,春花擦乾淚水,擡頭一看,卻見十五黑著一張臉,傷心的看著她。
“你怎麼在這裡?”春花心神一緊。
是不是她跟王妃的對話她都聽到了,一想到這裡,她就覺得快要窒息了。
“你跟王妃說了什麼,爲什麼不承認,還是你不相信我?”十五傷心了。
原本以爲九州的事情安定之後,他就可以如願的取心愛的女人回家,卻不想,她竟然實話實說都做不到。
他以爲,自從秋月嫁人之後的那天晚上,他已經說明的夠清楚了,花前月下,那些甜言蜜語,都是哄人的麼?
“春花,你告訴我,究竟是爲什麼?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你可以跟我說,可你爲何要答應嫁給十一,你知不知道十一他有自己喜歡的人。”
十一自是不會喜歡春花的,他可以肯定。
他們這樣,可能不會再有秋月那時候的好運,若是真的變不了了,那麼真的是錯過了。
春花只是哭著,並不回答十五的問題。
十五見此,雙手搖著她的肩,“春花,你看著我,你爲什麼不敢看著我。”十五傷心的半死,同時也氣著她。
“你等著,我去跟王妃說清楚。”
十五等不及了,若是王妃宣佈的話,那麼就沒有機會改了。
“王妃,屬下有事情同你商量一下。”
明月軒內,十五在廳中,跪了起來,臉色悲痛。
看著十五,蕭傾諾的眸子閃了閃,以爲過幾天才來,卻不想,十五來的那麼快。看來,秋月那次給了他很好的經驗啊。
“什麼事啊,若是小事,你自己做主便好。”蕭傾諾喝著茶,表情淡淡的。
她只是說說而已,這件事情並未公佈出來,她也大概知道十五所說的事情是什麼,她方纔跟春花那麼說的,就是爲了逼十五。
若是兩人沒有一個爭取的話,那麼嫁給誰又有什麼不同呢?還好,十五來了,至少沒讓她失望啊。
“王妃,請你給屬下和春花賜婚。”
“方纔春花跟本宮說,她要嫁給十一,情郎妾意,本宮不想棒打鴛鴦。”
“王妃,十一另有所愛,但那個人絕對不是春花,這一點,屬下以人頭擔保。”
“喔?”蕭傾諾看著十五,眉毛挑了挑。“那你怎麼證明十五不喜歡春花?”
另有隱情還是有苦衷,迫不得已,還是鬧彆扭了。只是,不管什麼原因,她是會讓春花嫁給十五的。
只是,過程中,她會讓春花死心塌地。
“這件事情,可以問一問十一。”
傳十一過來,看到十五也在。“王妃,不知傳屬下前來,有什麼吩咐?”
王妃很少傳他過來的。
“本宮問你,你要老實回答,這關係到十五的終身幸福。”蕭傾諾嚴肅道。
看著王妃嚴肅的表情,十一點了點頭:“王妃,請問。”
“你可喜歡春花?”
“屬下心有所屬,那個人不是春花。”
聞言,蕭傾諾覺得這人,忽然又覺得沒意思了。
“你下去吧。”
看著王妃,十一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在看看十五,並沒有什麼異樣,怎麼想,都覺得想不通。
“王妃,十一另有所愛,請王妃賜婚。”
“十一喜歡的人不是春花,那麼你怎麼證明春花喜歡你?”
聞言,十五焦急了,這個怎麼證明。
沒等他想清楚的時候蕭傾諾已經吩咐侍女前去請春花前來了。
春花來的時候,紅著雙眼,低著頭,不敢看著一旁的十五。
“春花,本宮給你和十一賜婚,你可有不滿?”
一說到這個,春花又哭了,搖了搖頭,“沒有。”
“十五,春花已經同意了,你還有什麼意見??”
“王妃,不是這樣的,婚姻是兩情相悅,方纔十一已經明確,喜歡之人不是春花,那麼你賜婚十一,那就是破壞姻緣啊。”
“放肆。”上方傳來蕭傾諾的怒吼聲,尾隨而來的杯子破裂的聲音。
十五見此,“王妃息怒,屬下不是有意冒犯王妃的,請你原諒。”
“原諒?”蕭傾諾聲音清冷。
“來人,十五目中無人,以下犯上,拉出去,杖責八十打扮,以儆效尤。”
話音一落,護衛便將十五拉了下去。
春花心急如焚,卻不肯出聲,拼命的咬著脣,內心擔憂。
啪啪啪,以及那悶哼聲,春花很心痛,淚如雨下。
“春花,你覺得本宮過了麼?”
哎,她又做了一次壞人啊。
春花搖了搖頭,淚如雨下。其實她好像說,王妃,我其實想嫁的人是十五,請你不要責怪十五了。
只是,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悶哼的痛苦聲,春花聽得受不了了,跪趴著爬向蕭傾諾的身前,“王妃,請你大人不計小過,饒了十五吧?”
“饒?”蕭傾諾冷聲看著春花,“你即將是別人的妻子了,爲了一個外人求情,十一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