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行動的開始,也就意味著麻煩接踵而至。
想要幫助戴天出獄,那第一步的問題便是如何要讓戴天同意這件事情。
當事人要是不同意的話,那景夜就沒有了實施對象,縱然大家有千方百計,也是無可奈何啊。
而戴天前來自首,就說明他是帶著必死的決心進來的,他怎么還可能會想著出獄?
所以如何說服他,如何讓他同意出獄這才是刀鋒行動第一步的關鍵所在。
縷清了思路之后,大家就圍聚一團,開始想著對策。
景夜忽生一計,告知大家,白隊聽了之后,就開始下令讓所有人都要配合景夜,不得有任何的閃失。
……
燕城監獄。
早期曾關押著戰犯,政犯,外籍犯。
占地面積78畝,獄中設備齊全,被譽為江南第一監獄。
監獄被高大的圍墻所環繞,場內有圖書館,籃球場,工場,浴房,廁所,醫務室,炊場,辦公樓,以及兩座監區。
第一監區的囚室樓,都是男的。
第二監區的囚室樓,都是女的。
每個監區的囚室樓又分為A監和B監。
B監為普通監,也就是關押著普通的囚犯,管的比較嚴。
而A監為高級VIP監,關押著有點名氣的高層犯,企業犯,經濟犯,管的一樣比較嚴,但環境設施不錯,而且還有自媒體教室,以供大家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
此時。
一輛黑色轎車行駛到監獄大門外。
景夜下車,只見他身穿白襯衫外加黑色西服,系著黑色領帶,右手戴著銀色腕表,還有黑色的褲子和皮鞋,這次他沒有戴眼鏡,整體顯得更加簡練,帥氣,清爽和干凈。
他昂起頭,面帶微笑,走進了監獄。
……
獄長辦公室。
獄長召集了副獄長,醫療科科長和兩名監區長正在召開緊急的會議。
“最近這幾天,得病的犯人怎么越來越多?楚科長,你的醫療科這是怎么搞的?”
“獄長不用擔心,這些都是小病,就是我們醫療科里人手不夠,這個月才只有兩名囚犯刑滿釋放,可一下子又增進300多個囚犯,我們治病的人手根本不夠啊?!?
“恩,那就再招聘醫療防疫人員三名,藥劑人員四名,口腔人員兩名,護理人員二十名?!?
正在會議時。
景夜走了過來,“各位好?!?
眾人抬頭,心想這是誰?正在開緊急會議呢,怎么還會有陌生人進來?那些看門的是吃閑飯的?
很快,眾人的臉上都有了一層慍色。
“哦,我看門開著呢,我就沒有敲門直接來了,打擾了你們,真是抱歉?!?
說話間,景夜取出一份文件,禮貌性的雙手捧著,彎著腰抬頭,“請問你們誰是獄長?這里有一份新的訂單,請注意查收?!?
獄長就先將那封文件打開,看了里面的內容之后,他臉上的怒氣瞬間消失了,繼而轉化為了滿臉的微笑,他站起來,朝著景夜握手道,“你好啊,景醫生,凡是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來提,我一切支持!”
“恩,既然如此,那這個醫療科科長的位置就暫時先交給我吧?!?
景夜的言語,讓醫療科科長楚云飛感到了滿滿的挑釁。
要知道,這楚云飛雖然位居科長之列,可他在這里干了起碼有十年了,論資歷,排輩分,他都可是長者,只要監獄長不在這里,那他在獄中就是默認的老大。
他的工資,年年加薪,還有五險一金,這么穩定的工作干了十年了,換誰誰會輕易的丟掉?
可是現在,卻半路殺來個程咬金,這個程咬金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口口聲聲稱要搶了自己的位置,這怎么不讓人火大?
但楚云飛是個聰明人,眼前的年輕人敢如此放下猖獗之詞,恐怕是與獄長手中的那封信有關系吧?
于是楚云飛并沒有將怒氣表現出來,而是一臉淡然的沉默著,望著獄長,希望他能夠給個合理的解釋。
獄長好言好語的安撫著楚云飛:“楚兄啊,要不你就先答應了吧,這不是逼你退位,而是因為這個景醫生身上有著重要的任務需要我們監獄來協助,只要他任務一完成,那他保準把醫療科科長的位置給你,楚兄,我看要不你就先當個副科長吧,這樣也是挺好的,工資都一樣,無非就是表面上的位置變了而已,沒啥大不了的?!?
楚云飛聽了之后,答應了,“那好,我就祝景醫生旗開得勝?!?
“楚科長,謝謝理解?!?
景夜道謝完畢之后,就正式開始介入醫療科的工作了。
……
監獄。
醫療科。
這里如同一個公司一樣,有男有女,每個人都有著各自的座位,辦公桌和電腦。
但他們分工不同,有醫學檢驗技術的,有康復治療技術的,有臨床的,護理的,也有預防的。
景夜剛一進門,眾人都紛紛站立起來,紛紛鼓掌著。
“歡迎新科長!”
“景科長你好!”
雖然只是暫時的位居此職,但景夜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瞬間填補了他剛剛辭職的痛楚。
景夜春風得意,揮手示意,“恩,大家好。”
這時,一位身穿白色護士裝,扎著馬尾的年輕女孩走了過來,熱心的伸出手為他引路,“景科長,這是您的辦公室?!?
景夜看了看她掛在肩膀下方的工牌。
上面寫著她的名字和職位。
曹蓓馨。
醫學檢驗師。
……
景夜剛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曹蓓馨就已經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了他的桌前,就準備離開。
“曹驗師,等一下?!?
景夜喊住了她,“幫我查一下一個叫做戴天的囚犯,麻煩把他的資料給我一下?!?
“好的。”
“辛苦了。”
幾分鐘后,曹蓓馨將資料遞了過來。
景夜看了之后,立刻前往第一監區B監三樓25號房。
……
囚房里。
一共有六個人。
戴天躺在床上,靜靜的望著天花板。
因為上鋪的兄弟壓的床板嘎吱嘎吱的響,讓他無法入睡。
“戴天!出來一下!有人找你!”
一個拿著警棍,身材微胖的獄警大聲喊道。
戴天不禁眉頭一皺,有人來找我?
那會是誰呢?
難道是……兆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