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羅斯福死后政府的補救措施十分到位,杜魯門立即上任并對外宣布了利比里昂正在研制核彈這一重大消息,而且著重強調了即將研制成功,但令人遺憾的是,華盛頓仍不可挽回的淪陷了。
利比里昂正式遷都芝加哥,并收攏了從渥太華撤出來的大批法拉威蘭士兵,借五大湖的地理優勢阻止異形從法拉威蘭先行攻擊芝加哥。
縱使法拉威蘭全面崩潰,縱使南美的敵人越來越積極的北上,縱使很多軍隊被牽制在了西岸,縱使東岸沿海幾乎被全部占領,但對于整體戰事來說,這也算不上最壞。
東岸,利比里昂有阿巴拉契亞山脈和五大湖這兩個天然屏障;西岸,利比里昂有落基山脈這個天然屏障;只要法拉威蘭別讓敵人給大縱深了,那利比里昂的腹地還是很有保障的。
雖然穿越者們很擔心這時候糧食,鋼鐵和石油的產量已經跟不上消耗了,而且實際情況也確實是這樣,但穿越者們顯然低估了長期生活在異形威脅世界的人們,他們從文明的最開始就有大量囤積物資的習慣。這里的大量囤積可不是指只夠全國人六個月的所謂“戰略儲備糧”,而且還因為貪污有很多米是發霉的,“大量囤積”是指就算把全歐洲的人都撤到美洲來了,在不生產的情況下堅持時間五年起步的,而且還是以人口沒有損失為前提。
吳友慶很好奇這個世界的保鮮技術有多先進。
然后就是核彈問題:核彈的研究被公布于世后并沒有挽回在華盛頓的敗局,這似乎還可以理解,因為羅斯福去世后政府并沒有立即公布核彈的事,就是在這兩天華盛頓的情況急轉直下,直到兩天后羅斯福的葬禮上,杜魯門才在演講中正式宣布了核彈的事,而這時候華盛頓已經無法堅持了。
吳友慶本以為公布了核彈的存在后士氣應該大振才對,畢竟如果在末日當頭的情況下沒有一個能定勝負的關鍵,士氣將蕩然無存;但現在的情況是,人們知道核彈的事了,但也就僅僅維持著不絕望的情緒,甚至有些人已經表現出了懈怠的情緒。
“你認為是怎么回事呢?”吳友慶問庫伯道。
“呃,我覺得吧,這就像如果你得知了槍械即將研制成功的消息,那你肯定不愿再用弓箭作戰了。”庫伯說道,“他們的想法應該是,反正一核彈撂下去就都解決了,我還上什么戰場啊。”
“可是放棄的地方越多,到時候被炸的地方也就越多啊。”
“活著重建家園總比死了好啊。”
“可是輻射問題呢?”
“唉,這個時代的普通人還對輻射沒什么認識呢,你給他們說了他們也只是半信半疑。不像咱們,整天在網上看這個輻射那個輻射,連手機都有輻射,咱們能不熟悉么。畢竟輻射太抽象了,看不見摸不著,卻又能對你產生真實傷害。咱們就沒這認知障礙,wifi不就是一種輻射么……”
“啊哈,確實是這樣……但我覺得還是不能再懈怠下去了,至少得把阿巴拉契亞山脈守住……哎,對了,你覺得這個世界能造出轟炸全世界的核彈嗎?咱們世界可是只造了3個就頗費了些力氣。”
“其實真正造核彈的錢不占大頭,關于核彈的一切都算在了核彈消耗里面,包括研制,部署在各式武器上,保養,指揮,控制和通信上,這些才是真正耗錢的地方。照這個世界的趨勢,估計核彈一下生產線就得用,保養估計是指望不上了;而且這個世界的使用手段只有用轟炸機運載……說不定簡陋的v-1馬上就能研制成功,也可以用,但把核彈頭裝那上面多半花不了多少錢。炸了全世界得多少枚?假設絕大部分異形集中在大城市中——觀測結果也確實這么顯示——那300到400枚就足夠了,再加上海上的大目標,異形巢穴,其他零散的異形,500撐死了,利比里昂能造出來。”
“希望如此吧,他們最好再研制的快一點。唔,兩個愛因斯坦應該能研制快一點……哎等等!還有件事!你知道《紅警》里的愛因斯坦穿越到這個世界的事不?”
“啊?這個世界不是包括《紅警》嗎?”
“是包括沒錯,但聽那個愛因斯坦說他是從純正的《紅警》劇情里穿越過來的,他是回到過去干掉希特勒后返回自己時間線的時候穿越到這個世界來了……這么說來,他也應該算這個世界的穿越者來著!我,我竟然才想到這個問題!!我敢肯定主神干擾了我的思維!!”
“啊,兩個愛因斯坦啊,有所耳聞,但也僅僅是知道而已,敦刻爾克以后就沒消息了。”
“如果他確實是來自《紅警》世界,那他也應該算穿越者!說不定‘穿協’的記錄里能找到他!……如果說穿越者不只是咱們世界來的,那他們還有可能來自別的世界!這樣的話事情就有意思多了……正好,我可以讓雅克琳幫忙查查……”
吳友慶急急忙忙的就掛了通訊,轉身撥打了雅克琳的電話:“寶貝兒,感覺好些了嗎?”
“嗯,感覺很好。”雅克琳的聲音永遠聽起來都軟軟的,讓人百聽不厭,“聽你很急的樣子啊,出什么事了?”
“還記得我給你提過的兩個愛因斯坦的事嗎?”
“還記得。這事有下文了嗎?”
“這事的下文得由你來開啟!我想讓你幫忙查查這人能不在你們的記錄中找到。如果能找到的話,看還能不能找到哪些穿越者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跟你們……不是一個世界?”
“啊,平行宇宙理論你們還沒有……你就知道世界不止一個,而且世界不止地球就行了,總之是個很大的概念……”
“……好吧,如果組織允許的話我就去查查。”
“你也別急,等傷好了再說。”
“沒事,傷不礙事了。”
“你真的別急,等傷好了再說。”
吳友慶是這么給雅克琳說的,但他自己可是坐不住了,當即就跑到機庫和其他穿越者談起這個問題來了。
“哦?還有這種事啊,”陳可為也表示極其感興趣的放下了手中的活,“其實我也想過這種事,只是一直沒有證據,所以我也就一直沒跟人提這事。”
“我早該想到了,按照主神那尿性,為了更好玩,應該把不同世界的人拉到這個世界來,如果他有這個能力的話。說不定他給咱們都施加了思維干擾,所以咱們現在才察覺到這個問題。”
“嗯,可是咱們至今一直沒遇到過任何來自其他世界的穿越者,咱們又怎么去找呢?”
“我已經拜托雅克琳去查了,說不定他能查到什么。”
吳友慶問了一圈自己認識的人,雖然在預料之中的,沒人見過任何來自其他世界的穿越者,但他還是稍微有點失落,只得干坐在自己的飛行裝置前等任務。
由于敵人把整條戰線攤得太開,而且又有一條大山脈,這兩天敵人的前進速度幾乎陷入停滯,自然也就少了魔女隊的任務。
沒等來任務,等來了轉業當飛行員的懷特。
吳友慶迎上前去,看著懷特跳下飛機,笑瞇瞇的說道:“喲!懷特!”
“哎!吳友慶!”懷特也笑瞇瞇的卸下航空頭盔,“真好啊你,還能繼續在501里當火箭飛行兵,你都不知道自從北美戰役以來飛行員的陣亡率有多高……飛機沒了可以重造,飛行員沒了可就麻煩了……出一次任務死百分之十都算好的,有一次執行完任務回來,三分之一都沒了……”
“我的天,這么高的損失率,堅持的住嗎?”
“唉,有啥辦法,地面先頭部隊損失比我們還高,不也堅持下來了么。照這現狀,要想活下來的唯一辦法就是等到核彈問世,所以目前還必須上。”
“是啊,都是沒辦法的事……”吳友慶嘆了口氣,兩人慢慢往機庫里溜達,“這兩天還算輕松吧?”
“這兩天還好啦,因為敵人不是死活爬不上山么,我們就轟炸轟炸再轟炸,反正彈藥充足,盡量消減他們的兵力。”
“異形還有沒有進化啊?”
“這個,光忙著轟炸了,沒聽說。”
“那先不說這個,你有沒有想過,來到這個世界的穿越者可能不止有咱們世界的,還有可能從其他世界來?”
“從其他世界來?哎嘿!好新奇的想法!”
“看來你是沒想過了……”
“怎么,你遇到啦?”
“應該說,很久以前遇到過,但沒重視……”
吳友慶正在講“兩個愛因斯坦”事件,冷不丁看見一只金黃色雙馬尾閃進了機庫。
“哎!讓我去問問她!”吳友慶立刻把懷特扔在一邊不管,朝某神秘兮兮的家伙跑了過去,“提琳娜!”
“呀哈!友慶兄!”提琳娜原地招手,一臉高興,雖然不知道她在高興啥。
“伙計,能透露點情報不?關于穿越者的。”吳友慶單刀直入的問道,“來到這個世界的穿越者只有來自咱們世界的嗎?”
“哎!真是太好了!終于有人想起這個問題了!”提琳娜贊許的雙手用力拍打吳友慶的肩膀,“你要是不說我都快把這問題忘了!”
“那你趕緊說,免得過兩秒就忘了。”深知提琳娜尿性的吳友慶催促道。
“嗯哼,應該說是,應該有的!”提琳娜撂下一重磅消息,然后(裝作)眉頭緊皺,“但問題是,我沒見到任何不是咱們世界的穿越者的。”
“就連人脈寬廣如您也沒聽說過?”吳友慶不自覺的用上了敬語。
“嗯!對!”提琳娜(佯裝)嚴肅,臉上的笑意還很明顯,雖然不知道她在高興個啥子。
“那你是怎么知道有非咱們世界的穿越者的呢?”
“你也知道我和主神關系不一般啦!自然有小道消息啊!”
“大姐您今天承認的真痛快啊!”
“那你可當!”
“……咱別把話題扯遠,主神還告訴你什么了?”
“沒了。”
“……啊,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
“那就別說了嘛。”
“不行,還有的問:那主神告訴你這個是想讓你干什么呢?”
“嗯,問得好。按照慣例,他是沒說自己的目的,但依照以往的經驗,他是想讓咱們和他們接觸。”
“可是既沒告訴對方外貌特征也沒告訴所處位置,這讓咱們怎么接觸?”
“這也是我想問的。”
“嘖嘖嘖,”吳友慶搖搖頭,“主神他老人家的思考回路和您是一樣的,完全無從猜測。”
“呀哈!友情兄!你這話什么意思!?想打架!?給你說放學后別走啊!信不信我叫一個連的基佬來啊!?”提琳娜(假裝)炸毛的叫道。
“再見。”吳友慶頭也不回的走了。
時間就在等雅克琳傷好和讓她去查資料中溜了過去,這段時間吳友慶真是急得各種抖腿。
4月19日,雅克琳給發來了通知:“他們說我是最基層的人員,沒有權限查閱穿越者情況。”
這種情況也是在預料中的,吳友慶并沒有特別失望:“那你看能不能問問同事,他們有沒有遇到過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穿越者。”
這一等又是好久,艾麥拉都出院了,雅克琳仍沒有打探到任何消息。唯一讓人心安的是,敵人還在奮力爬山中,防線維持的很穩定。
26日這天,吳友慶又想起個問題來:“話說,是不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曼哈頓計劃的具體實施地點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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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歐拉西亞,紅星城。
聽著滿城瘋狂鳴響的防空警報,安東一臉嚴峻的站在試驗場中,看著窗外漫天飛舞的戰機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就栽在這里了……”
說著他又轉身向試驗器械走去,嘴里仍念念有詞:“還能再爭取一些時間……應該再爭取一些時間的……維克托利亞!”
“怎么了?”名為維克托利亞的魔女從一堆試驗器械中探出頭來,顯然就是之前一直在做危險實驗的階級敵人。
“今天有實戰檢驗,別給我說你忘了。”
維克托利亞眨巴兩下眼睛,“怎么可能。”站了出來,拉著一個小車子,那上面放的是一雙嶄新的飛行腳。
兩人走出實驗室的大門,列隊在大街上行進的軍隊映入眼簾,嘹亮的軍歌聲也傳入了耳朵。
“聽好了,這次試驗必須成功,要不然就沒有然后了。”安東扯大嗓門說道。
“知道,會成功的。不成功大不了就是一死。”維克托利亞挺不在乎的說道。
“別亂說,還沒到為國捐軀的時候。”
兩人搭上了吉普車,在往機場趕的路上,維克托利亞問道:“阿斯納塔西亞還好嗎?”
“嗯,只能說還活著。她還挺厲害的,戰斗在第一線這么久都沒受過致命傷。”
聽聞此言維克托利亞也不再理安東,轉過頭看著列隊行進的士兵們。那些士兵中有很多是女性。沒有魔力,不是魔女,但是她們也扛著槍,即將奔赴戰場。
聽著一刻都沒停的軍歌,安東手不自覺的在車門上慢慢打拍子,頭也跟著節奏動起來,最后情不自禁的跟著唱了出來:
девушки,гляньте,(姑娘,快微笑吧,)
девушки,утритеслезы.(要為我們感到驕傲,)
пустьсильнеегрянетпесня,(聽,我們歌聲越唱越高,)
эх,данашапеснябоевая!(哎嘿,歌聲雄壯直上云霄!)
полюшко,поле,(草原呀草原呀,)
полюшко,зеленополе!(綠色草原一望無邊!)
едутпополюгерои,(英雄們騎馬飛過草原,)
эх,дакраснойармиигерои.(哎嘿,紅軍戰士飛奔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