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悅嚇了一跳,他怎麼會知道?這裡的宮人都不大理他,竟還有人專門跑來告訴他他的大宮女被人打了?
難道是芊竹自己說的?
“嗯。”她低低應了一聲。
秦牧一笑:“看你平時柔柔弱弱的,想不到竟敢動手打人。”
他的笑讓付明悅放下了心,起碼他沒有怪罪她在他宮裡亂打人。
“殿下恕罪,奴婢一時衝動纔打了她……”
秦牧臉一沉:“我不是說了在我面前不要自稱奴婢嗎?這麼快就忘了?”
他是這麼說過,但她雖然被他“接收”,又算不得正經的主子,打了他的人不是應該請罪麼?
她心裡對他畢竟還是有些懼怕的,他曾經的敵意來得太過莫名其妙,她到現在也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因此她並不敢真的以他的女人自居,說到底她也只是個女官罷了。
此時聽到他因稱呼的事責備,她不能解釋,唯有應下錯處:“以後不會了。”
“聽說你打她是因爲她勾引秦放?”
付明悅大驚:“殿下,我……我……”
她不知該如何解釋,雖然昨日已同他說過,自己接近秦放是出於皇帝的授意,但前不久她才和秦放鬧翻,就算是皇帝的安排,她這樣急切的掌摑芊竹也實在太有吃醋的嫌疑。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喜歡三心二意的女人,她這頭跟秦牧暗示我想做你的女人,轉頭就因爲秦放吃了醋,實在是……
“我本來就不得父皇寵愛,如今又得罪了秦放與肖淑妃,連自己宮裡的宮人都不將我放在眼裡。你這個時候來找我,想來也沒有什麼別的企圖,我信你。”
不得不說,昨天他裝睡時聽到的那番話,對他還是有很大觸動的,雖然不可查證,但他潛意識裡很快便相信了。因爲這樣的話,他那顆因爲她而受傷的心才能夠好過。
付明悅驚訝的看著他,他竟這麼輕易就信了她?
“我並沒有派人監視你,你也知道如今已無人肯替我做事,是芊竹自己告訴我的,昨日你走了以後,她就跑來我這裡哭訴。”秦牧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