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秦放死了,他就這樣死了,其實他根本就沒有什么后著對付秦牧,他最后一個要對付的是她。如今他死了,那些事便蓋棺定論,她永遠也無法在秦牧面前翻案了。
秦牧離開后并未回安黎宮,而是一個人來到了已經(jīng)空置的清溪宮。坐在大殿內(nèi),他的拳頭握得發(fā)白,最初的憤怒已經(jīng)退去,剩下的只有翻江倒海的難受。
他愛了兩年多的竟是這樣一個勢利的女人,為了登上后位如此不折手段,連自己的感情和身體都可以出賣!
他不該相信她的,從她受封御前女官的那一刻,他就該對她死心了。若不是父皇只將她當做母妃的替身,或許她早就爬上了他的龍床。如今他要登基了,她便將目標轉(zhuǎn)到了他身上。
自尊和感情受到的傷害讓他根本無法平靜下來,他那么愛她,她怎么可以這樣對他?這段日子他們經(jīng)常在一起,感情也有了進展,他以為他們可以越來越甜蜜,可她一聽秦放說道還有后著,就立刻向他妥協(xié),甚至……
他想起秦放要求親熱的時候,那長久的靜默,那該是多么熱情又勾人的一個吻!
在她向他委婉表白的時候,他便想過,過去的一切都不計較了,不管她曾有過怎樣的心思,只要以后她一心一意對他,他便也只對她一個人好。在去刑部之前,他已打算向父皇提出,自己登基后就冊封她為皇后,不管她的身份有多么卑微。
現(xiàn)在才知道,他的一顆真心是那么可笑和多余,她根本就不屑一顧,她要的只是他能給她的地位罷了。
“白禾,我好恨她。”他對著空氣說道。
白禾曾說過自己會無條件去愛一個人,他也曾試著這樣去愛付明悅,可是他發(fā)覺自己做不到。他不介意自己付出的比她多,愛的比她多,可是他接受不了她對他都是虛情假意。
“若你還活著,也會勸我放棄她的吧?!彼酒鹕?,望著空蕩蕩的大殿,“既然她不需要我的真心,我又何必再這么傻?白禾,你一定會理解我的,對不對?”
付明悅,我的一廂情愿該結(jié)束了,我們之間也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