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凱子聲音哽咽:“太上皇在位的時候,後宮誰見著付姑姑也要給三分薄面,如今皇上登基,反而讓付姑姑如此難堪”
付明悅的眼淚瞬間就被勾了出來,是啊,太上皇在的時候,也沒人敢這樣欺負她,秦牧竟全然不念過去的情分,將她逼到了這個地步。
她抹了抹淚:“小凱子,你不是第一天在宮中,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自己心裡要有數。皇上如何做事,如何處置一個女官,不是你能議論的,聽清楚沒有”
她的聲音很嚴厲,小凱子是爲了她才得罪孟順儀的,她怎忍心斥責但她必須讓他看清現在的形勢,他不能再因爲她做出任何以下犯上的事,因爲她現在已經沒有能力護他。
不就是刁難和羞辱麼她還受得起。她來這個時空之前就是個二十八歲的成年人,又在娛樂圈混了那麼多年,心理承受能力肯定比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要強得多,怎能讓他替自己擋難
孟順儀沒有再來找麻煩,不過兩個時辰的罰跪也並不輕鬆。雖然已近二月,天氣仍然寒冷,剛纔小凱子又鬧了這麼一出,此時地上滿是污水,兩人跪在水中,只覺得膝蓋都快結成冰了。
這就是後宮,任你再有傲氣,只要你地位比別人低,別人就可以隨意責罰你,不管罰得有沒有道理,一句“不敬上位”便讓你無話可說。
妃嬪的刁難只是一部分,尚服局的宮人也找她的茬。她是尚服局出去的,當初她去了御前,不但對他們沒有絲毫照顧,在有人求上門的時候也是坐視不理,也怪不得他們如今要報仇。
當然這是原先那個付明悅做的事,不過帳自然是算在了她的頭上。
小凱子倒是時時想幫她,卻被她嚴令禁止再靠近自己。如今她的日子如此艱難,誰跟她走得近誰便會成爲衆矢之的,她怕連累了小凱子。這孩子在尚服局本就過得不好,她不能雪上加霜。
“你打算就這樣一直做浣衣婢嗎”prince問道。
“當然不是,我還要獨寵後宮,拿到免死金牌回去救秦穆。”
“我沒看出你有行動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