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夜離開了,北慕傾一直都躺在躺椅上,沒有動作。
夜深,小魚兒走了進(jìn)來:“姑娘,奴婢給您上藥,您該休息了。”
“蒽。”她不知在想著什麼,還是一樣只是淡淡的應(yīng)著。
小魚兒看了她一眼,忽而璀璨笑開:“姑娘,爺說了爺明早就到了,姑娘不用太過想念的。”
北慕傾聞言,挑眉:“我臉上有表現(xiàn)我在想念你們爺嗎?”
“那姑娘除了爺還會想念什麼嗎?”小魚兒不解。
北慕傾也沒打算多說,反正多說無益。
“姑娘,冷月公子說這藥粉撒上去會有些刺痛感,姑娘忍著點(diǎn)。”
“蒽。”
小魚兒如同鍾離夜給北慕傾上藥那樣的小心翼翼,時(shí)不時(shí)擔(dān)心的看著她,只是,從頭到尾,北慕傾的表情都沒有過絲毫的變化。
上好了藥,將那紗布從新包紮上去。
末寒端著一碗藥走了進(jìn)來。
小魚兒接過,湊到慕傾面前:“姑娘,該喝藥了。”
北慕傾一看到那藥就皺眉,完全不像剛纔上藥那樣了。徑自就從躺椅上站了起來:“我乏了,先睡了。”
“姑娘,爺說一定要喝下這藥的。”
她腳步未停:“那就端去給他喝。”
“冷月公子說,傾兒姑娘要是不喝下這藥,那傷口就不容易癒合,而且,以後還會留疤痕。”末寒聲音冷肅的開口。
北慕傾停下腳步:“留下疤痕嗎?那也挺好的。哪有人一輩子,身上還是乾淨(jìng)如初的。”
她的聲音有些低,讓人聽著就覺得她是發(fā)生了什麼事那樣的失落。末寒看著那背影,是不是長得漂亮的人都不在意身上會留下疤痕?容華姑娘是這樣,如今,傾兒姑娘也是如此。
“還是請姑娘先將藥喝下,否則,屬下不好向爺交待。”
“末寒,我可不是什麼會爲(wèi)別人著想的人。”她淡淡的笑著,轉(zhuǎn)身:“藥端過來。”
末寒皺眉,卻是看不清慕傾的心思。
小魚兒可不管那麼多,聽見姑娘這麼說了,趕緊的就將藥端了過來。
北慕傾看著那黃黑色的液體,抿脣,顏色倒是和咖啡挺相像的,就是味道實(shí)在是差得天壤之別。
一口氣就將那要喝完了,末寒轉(zhuǎn)身往外面走去,只是,似乎能夠明白她說了這麼多其實(shí)就是不喜歡那藥的味道所以纔不願意喝,但是,後來爲(wèi)何又願意喝下了呢?末寒不知。
“好了吧?”平時(shí)吃多少東西都覺得很容易消化的胃,這會兒僅是喝了兩口藥汁而已,北慕傾就覺得那胃裡沉甸甸的了。
“那姑娘早些休息。”北慕傾那張向來是漫不經(jīng)心或者是笑意盈盈的臉上如今卻是皺著眉,抿著脣,小魚兒很懂得看臉色的福了福身子,留下這麼一句話就溜了。
雖然喝過了水,但是,她還是覺得那嘴裡有一層苦味。轉(zhuǎn)身,很糾結(jié)的往牀邊走去。
門外,小魚兒放好了碗又再次走回了北慕傾房間門口。
末寒看見小魚兒,劍眉皺了皺。卻也是什麼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