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慕傾難得的幽幽嘆了聲,往一旁的椅子那裡走去。
“嘆什麼氣,只是一個吻而已,又不能代表什麼。”見她嘆氣,狐貍精聲音傳了出來。
北慕傾挑眉,感情,狐貍精覺得她嘆氣是因爲他先前的那句話?
懶懶的伸起那位受傷的手支著腦子,眼睛垂下,看著那綁著白紗的手臂:“姑娘是女子,介意是正常的吧?狐貍精,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難道女子的這點心思都不懂?”
“世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也是你自己說的,如此捉摸不透的生物,本尊如何能猜得透?”
女人是這麼兇猛的生物嗎?北慕傾揚眉,她怎麼感覺其實還挺好懂的。
“既然如此,那也不怪你特意將這件事透露出來給我知道,讓我惆悵了。”
狐貍精又再次沉默了好一會兒:“本尊如今的法力已經恢復些了,可以攝取你那段記憶。”
她聞言,立馬就蹙眉:“有時間就趕緊修煉你的,實在沒事做無聊的話就蹲角落畫圈圈去!”語氣難得的高揚,沒辦法,誰讓她現在眼睛就看著她手臂上的傷呢?如此,便想起了上次就是因爲狐貍精的法力沒用在點子上,所以才導致她受傷了,同一個錯誤犯一次是教訓,兩次就是智硬了。
“好心當成驢肝肺,本尊以後再不管你!”磨牙的聲音,狐貍精這次是真被氣著了。
北慕傾沉默。因爲小魚兒已經端著水,身後還跟著幾位宮女從外邊走了進來了。狐貍精是不能讓除去她以外的人知道,所以,不想被人當瘋子的話自然就是不能回話了的。
“姑娘。”將茶水遞給她。
本來,身爲北慕傾的貼身丫鬟,這些事都是可以交給別的宮女去準備的,但是,北慕傾估計是這個世界上最好伺候的主子了,什麼都不挑,基本的東西都不用她來做,所以,所剩不多的對她的伺候,小魚兒向來不假手於人。
北慕傾每每看到這杯茶水就會很懊惱不懂得怎麼製造牙膏和牙刷。
漱口,洗過臉之後,丫鬟退了下去。
“奴婢去給姑娘準備早餐。”
“蒽。“吃的,自然不會客氣的答應了。
小魚兒剛走到門口,便瞧見了鍾離夜。
“皇上吉祥。”
“去給姑娘準備早餐吧。”
小魚人福身佛了個禮,退了下去。
而在椅子上端坐著的北慕傾,早聽到了他的聲音之後就將目光投向了門口處。
滿臉笑意的男人走了進來,看著北慕傾似乎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卻是有些心疼:“傾兒在這裡睡不好嗎?”他說著,視線投向那牀鋪,大有她一點頭就馬上讓人換掉那牀鋪被褥的打算。
北慕傾搖頭:“沒。”
“那…是不喜歡皇宮,住不慣嗎?”這次自然是希望她也搖頭的,他那麼希望她在他身邊。
北慕傾卻是粲然一笑,看著眼前的男人:“陛下希望我說是嗎?”
他嘆氣,在她面前,向來沒有帝王該有的威嚴;也不再是那一副似笑非笑,讓人摸不清底的慵懶笑意。
“朕自然希望傾兒一直留在宮中,只是,朕更加不願意傾兒委屈了自己。”
一直留在這裡必然是不可能的,只是:“陛下,我在這裡住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