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夜裡運動了大半夜的鐘離夜依舊是神清氣爽的去上朝。
北慕傾則是不甘不願的被狐貍精吵醒了。
起牀氣發(fā)作,幾乎砸完了屋內(nèi)所有的東西,冷著臉看著站在面前的狐貍精,倦得一個字都不想說。
自北慕傾進宮以來,宮人從未見過皇后娘娘發(fā)這麼大的脾氣,當(dāng)下便擔(dān)驚受怕的往御書房走了過去。
一如既往勤政愛民的皇上此時正在御書房批閱奏章,龍央宮的宮人進出御書房已經(jīng)得到了特許了的,畢竟,鍾離夜很明白,宮人會來這裡,十足的是跟皇后娘娘有關(guān)。
而在他心裡,國事日日有,皇后娘娘若是有什麼事需要宮人來尋他,那自然是先處理皇后娘娘的事了。
“奴婢參見皇上。”
鍾離夜只是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隨即蹙眉:“朕似乎說過只有龍央宮的宮人方纔未經(jīng)通報的就進入御書房吧。”
“皇上,奴婢便是在龍央宮當(dāng)差的丫鬟。”
他停下手中的筆:“爲(wèi)何不是四喜。”一般傾兒有什麼事,過來尋他的都是四喜,而鍾離夜也僅是認得出北慕傾身前的那貼身丫鬟而已。
“回皇上,四喜正伺候皇后娘娘,讓奴婢來稟明皇上。”
說了這麼多,鍾離夜才發(fā)現(xiàn),還未說出了什麼事。
“皇后娘娘怎麼了。”
“皇上,皇后娘娘本還在休息,狐貍仙君不知如何惹惱了皇后娘娘,娘娘她,她...”宮人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鍾離夜皺眉,微微想了想,從龍椅站了起來,快步走下龍椅:“娘娘出什麼事了?快說!”
“回皇上,娘娘將寢宮內(nèi)能砸的東西都砸完了。”
“娘娘可有受傷。”
“娘娘無恙。”知曉皇上對娘娘的情深,丫鬟聽聞皇上擔(dān)憂的問話馬上開口。
“既然如此,那便讓人去收拾收拾。”他只以爲(wèi)是出了什麼事,她沒事便好了。
“娘娘不讓奴婢們收拾,只是和狐貍仙尊兩個人關(guān)在寢宮裡。”
鍾離夜愣了愣,隨即想到北慕傾真的是起牀氣很重的人,會脾氣這麼差,不用說肯定就是因爲(wèi)狐貍精非吵她起牀招惹到她了。損失多少無妨,只要她沒事就好了。不過,這麼被人強行帶走,怕是現(xiàn)在氣也沒消吧。鍾離夜回身看了一眼御案上的奏摺,最終還是出了御書房。沒看都愛北慕傾高高興興的,他還真是有點不煩心,何況,四喜既然走不開還派了人過來稟明事情,那顯然傾兒還未消氣了。
鍾離夜嘴角一直掛著笑意,只要那個人是北慕傾,那無論如何的她,他都是很樂意見到的。
何況,他也知道他的傾兒是那種恩怨分明的人,不是招惹她的人,她是不會將火出在無辜的人身上的。
鍾離夜回了龍央宮,果然事情好像有些大,就連四喜都被攔在了外面沒能進去。
鍾離夜走進,一堆人都開始行禮,鍾離夜揮了揮手讓人退下,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後,他往前兩步,打開寢宮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