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夜離開了,不顧還依舊待在大殿的各位大臣。
末寒隨從身旁。
那本是護送傾兒姑娘回去解語樓的兩位侍衛神色緊張的走近。
鍾離夜停下腳步。
“如何,可曾將傾兒姑娘送回解語樓了?”兩人臉上那緊張的神色他是半點沒錯過。
“屬下該死,請皇上賜罪。”
“怎麼回事?”鍾離夜回身,看向兩人,蹙眉。
“啓稟皇上,和傾兒姑娘回程之時,被衆多百姓攔住了去路,後來,百姓慌亂之際,傾兒姑娘她...”侍衛猶豫。
“說!”那聲音難得的冷了下來。
“屬下該死,百姓慌亂之時,屬下沒能護住傾兒姑娘,傾兒姑娘被一位黑衣人士劫走了。”兩位侍衛頭低低的,大氣都不敢出。
末寒看著鍾離夜:“皇上,卑職去解語樓看看吧?”
“不用。”他開口,卻是往宮門的方向走去:“朕出去趟,末寒,冷月該從僑城回來了吧。”
“卑職明白。”
一般冷月在赤城,那不是過於重要的事,皇上不在之時都是找冷公子,冷公子若是處理不了便找容華姑娘或者爺,冷月是最爲自由之人,甚至身上掛著令牌能夠隨意出入宮中。
直接出了宮門,剛上馬背,冷月便到了。
“爺這是要去哪兒?”冷月對於鍾離夜,向來是算不上有多尊敬。
“冷月向來料事如神,不如預料朕要去哪裡?”鍾離夜看著冷月,聲音淡然的開口。
“爺心思縝密,冷月自愧不如,更加猜測不出爺的想法,只是,若是爺是聽報了慕傾姑娘的事,那不可不必擔心,不過是冷月看慕傾姑娘被困多時,所以纔將人送回瞭解語樓罷了。”
鍾離夜瞇著眸子看著冷月,不可否認的,冷月的話,讓他鬆了口氣。
“朕先去瞧瞧傾兒。”
“爺可曾想過要去瞧瞧容華姑娘?”冷月看著坐在馬背上的男人,忽而斂下了眉問道。
“容華出了什麼事?”
“容華姑娘感染了風寒,臥病在牀已數日了。”
“冷月是神醫,去瞧瞧容華便是了,朕去了也並無多大的作用。”
“冷月只能治身體上的病痛,治不了相思。”
“冷月,這些話朕不想再聽到第二遍,至於容華,冷月還是去瞧瞧吧,夜深了,朕先回宮了。”他下馬,拂袖,轉身進了宮門。
冷月看著那離去的身影,清淺的眸光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他知道,容華的情,爺一直都知曉,只是不曾給予迴應。
容華,你還要堅持嗎?在如今,爺完全以慕傾姑娘爲重的情況之下。
冷月的思緒回到方纔將慕傾送回解語樓之時。
“公子,我們認識嗎?”
冷月便不回話,徑自離開。
而慕傾,也並不曾追出。只是看著他離開大聲開口:“今日欠公子一次,他日公子若有需要,那我必當回報今日之恩。”
據說慕傾姑娘美豔無雙,據說慕傾姑娘舞藝傾城,據說慕傾姑娘讓狐貍也傾慕。
據說...據說...
那麼多的據說,也是爺喜歡慕傾姑娘之一嗎?
冷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