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從窗戶到了隔壁房間,本以爲只有末寒一人,但是,很明顯的,在那羣黑衣人中,還有另一個黑衣人是幫著末寒的。
身形相對較小,左手持劍,冷月看著,眸子一沉,什麼都不說的加入了戰鬥。
而那人也似乎不認識他一樣,就算是對上了一眼也是毫無表情的轉開了。
慕七依舊還沒有甦醒的躺在牀上。
冷月加入之後,末寒輕鬆了些,只是在牀邊護著慕七而已。
這一幕,慕七不知,否則,對於這些人,以後就算是出生入死也是二話不說的吧。作爲殺人,死是最爲平常的一個詞,也從來不會有人多麼的爲你,甚至,若是武功練不好,那就連活夠來去殺人的機會都沒有。不是別人死,就是他們死,這就是他們的世界。何曾有人如此的庇護過?而且,他們的主子就在旁邊的房間。
禁衛軍離得並不遠,這裡不過是開打一會兒,禁衛軍便到了,負責指揮的是末寒的得力手下,如今派著人守在鍾離夜的房門口外。
而這些,都是冷月開始便交代好了的。
四處散開,唯獨沒有進慕七的這個房間,高手過招,向來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入得了的。
那身形略微嬌小的黑衣人,劍法也已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露在外面的眸子極美,只是,毫無情緒,劍起劍落也完全不會手軟。
黑衣人的人數是他們的一倍不止,可是看著慕七躺在那牀上卻還是完全的靠近不了。
一個末寒手指,一個冷月和一個不知來路的黑衣人擋在前面,便將所有人都擋了下去。
甚至,相對於那黑衣人的劍鋒,冷月的倒顯得溫和多了。
劍尖刺來,那人身子往後彎去,擡腳踢向那刺劍過來的黑衣人,手上的軟件刺去,又一個死在了那劍下,那臉上的神色,依舊是毫無變化。
這些殺手都相當於死士了,那人從頭到尾一句話不說,眸子毫無情緒,劍鋒凌厲的好像從地獄上來的羅剎,但是,就算是明知必死無疑,那些黑衣人也還是沒有退縮,這就是宿命。眼前的這羣人若是死了,那他們就能生,這些人若是沒事,那他們就只有另一條路可以走。
那些黑衣人很快的就讓兩人解決掉了,偶爾有漏網之魚的也是死在了末寒的手上。
屋裡屋外,打鬥聲不斷,客棧中的其他人早就知道發生事情了,但是,各種打鬥,劍劍相碰的聲音,根本沒有人敢出來,更別說是逃跑了,只能躲在屋內祈禱著這一切都不會有事了。
打鬥聲逐漸歸於平靜,解決完了所有的黑衣人,那身形嬌小的黑衣人腳尖一踮,毫不留念的就從窗口躍下,就好像這場戰鬥,是上天派她來的一樣。
末寒看著那打開的窗戶,隱約的覺得那身影,似乎是個認識的人,總有一股熟悉感。
而冷月,在看到那身影離開之時,微微皺了皺眉,隨即也在末寒的目光下,身子躍下,跟著那黑衣人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