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靈塔的眾位長老摸不透兩位靈帝的脾氣,只知道兩位似乎不愛說話。
等到白凝霜跳完一舞之后,少了絲竹弦樂,氣氛頓時有些凝重嚴肅。
“藥靈塔的菜色不錯,我很喜歡!”
雪鸞歌的聲音從紗簾之后傳了出來,讓眾人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下來。
聽到她滿意的回答,就說明他們沒有什么做的失誤。
“敢情我還不如一道菜!”
白凝霜在心里嘀咕道,只是不敢當面說出來,怕對方的靈覺太好聽到了她的話。
作為藥靈塔的圣女,她最基本的就是要知道跟什么人要說什么話。
至少靈帝級別的高手,她只能夠仰望,連平起平坐的資格都沒有。
她悄悄看了鳳九舞一眼,不知道這家伙哪來的底氣,竟然可以那樣鎮定自若。
“既然塔主今夜不會來,那本帝就去歇息了。”
男子清冷的嗓音,緩緩落了下來,沒有商量的意思,只是交待一聲。
見到兩位主角都離場了,眾人也沒有繼續呆在這里,紛紛散場了。
“我是圣女白凝霜,你一定聽過我吧!”
白凝霜看到鳳九舞還沒走,臉上涌起了笑容,朝著他走去。
她就知道以她的魅力,哪里有男子可以抵擋的!
鳳九舞留在這里,肯定就是想跟她單獨相處。
“沒聽過。”
鳳九舞冷漠地掃了白凝霜一眼,頎長的身體靠在水榭的柱子旁,姿態透著冷傲高貴。
一身精致的靈藥師長袍,穿在他的身上,充滿了矜貴的氣質。
玉佩流蘇懸于腰際的白玉腰帶上,腳下踩的長靴邊緣都鑲嵌著金銀絲線,隱隱透著不凡。
他穿著很簡單,但細節上又處處透著不簡單。
白凝霜聽到他這冷淡的回答,心里直抓狂。
她堂堂藥靈塔圣女,居然有藥靈塔中的人沒聽過,睜眼說瞎話吧他!
“我已經回答完你的問題,你可以走了。”
鳳九舞見到白凝霜還在他眼前晃悠,臉上帶著幾分不悅。
“你!”
白凝霜原本還以為他是在等自己,結果轉頭看到藥圣洛天依也沒有走,他身邊的小徒弟倒是離開了。
她就算是再傻,此刻也知道他們二人相約有事要商量。
“圣女要是想留下欣賞水榭夜景,那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藥圣洛天依微笑著說道,他和其他人不一樣,他早就認識鳳九舞了。
因為當初鳳九舞和他是一起進藥靈塔的,一起經歷了藥靈塔的考驗,最終被留了下來。
然而,當時鳳九舞的年紀還很小,就是他們那一批進藥靈塔中最出眾的一個。
他那時候認為自己的煉藥術同輩頂尖,當時的他自視甚高,有種不可一世的味道。直到見到鳳九舞之后,他才知道自己錯得多離譜。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靈藥界,遠比他想象的要浩大。
“我走!”
白凝霜跺了跺腳,氣呼呼地走出曲荷水榭。
“她這是被寵壞了,九舞以后可要小心了。”
洛天依看到白凝霜氣沖沖的離開,知道她可是很愛記仇的,所以提醒鳳九舞要小心些。
“她的任性在我這里沒用,提到小心,我覺得那位突然來藥靈塔的靈帝才是要多加防范。”
鳳九舞開口說道,他感受到了一股陰暗的氣息,雖然被掩蓋住了,但他的感覺不會錯的。
“明天的異寶拍賣會將有重寶拍賣,你親自過去鎮場。”
“我這才剛回來,都沒來得及歇口氣,就把這么沉甸甸的重擔丟給我,真的合適嗎?”
洛天依苦笑著說道,他這回來休假的,還沒休息就要干活了。
“合適。”
鳳九舞點了點頭,無視他幽怨的目光。
“此事就這樣定下了。”
他沒給洛天依偷懶的機會,語氣不容反駁。
在藥靈塔之中辦事能力高,又值得信賴的,除了藥王白蘇之外,就是藥圣洛天依了。
不過白蘇這次要負責丹會的事情,所有異寶拍賣的擔子就留給洛天依了。
“你這是逼良為娼啊!”
洛天依一臉糾結的說道,他能不能回紫微天府去?
“老實接客。我先走了。有意見,找塔主吧!”
鳳九舞留下這么霸氣的一句,就直接閃人離開。
“還能再坑一點嗎?我敢找塔主么?我找得到塔主嗎?”
洛天依心塞的說道,這家伙實在是太黑了,他這交的什么損友啊!
其他人要是得到這樣好的機會,可以負責異寶大會,肯定是歡天喜地。
可是他不愛名利,也不愛權勢,只喜歡逍遙于世。
不過如今擔子也落了下來,他不上也得上了。
“對了,九舞說要小心那位靈帝,到底是哪個靈帝呢?”
他記得今天可是來了兩個靈帝,哪個是危險人物?
他的目光落向無邊的夜色,看著這漫天星辰,他一臉深思。
空中樓閣沐浴在星光之中,繚繞的云霧,為它披上了一層雪白的輕紗。
雪鸞歌放下紗帳,側身躺在床榻之上。
今天另外那一位靈帝是何人呢?
她聽著聲音不像是風漓塵,那會是什么人?
風漓塵來了藥靈塔,他現在是在哪里呢?
她閉上眼睛,心中充滿了各種疑惑。
“歌兒,你是不是想我?”
一道聲音突然在她的耳畔響起,讓她嚇了一跳,立刻睜開了眸子。
“拜托,人嚇人嚇死人的。”
雪鸞歌看到風漓塵居然側躺在她的身邊,俊顏上掛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不禁一陣無語。
這家伙敢不敢這么流氓?大半夜的居然爬到她床上來了!
“另外,這里是我的床,有多遠滾多遠。”
她果然宣布這是她的地盤,然而對方似乎沒有聽到一樣,繼續賴著不走。
“我睡不著,所以就來了。”
風漓塵腹黑的說道,唇角微微上揚。
“你睡不著關我什么事?”
雪鸞歌頭疼的說道,她以前怎么沒發現風漓塵有這么腹黑!
“我只是突然很想你,看不到你,我睡不著。”
風漓塵突然靠近她,靠在她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惹得她嬌軀微微輕顫。
“你說這關不關你的事?”
“我什么都不知道。”
雪鸞歌雪腮燃燒起來,薄薄的寢衣無法阻隔他的體溫,兩人如此親昵,讓她的心跳也止不住狂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