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
舒赫等人急步趕至正廳時,聶公公雙手端著圣旨,站于相府的正廳中央,一臉高姿態(tài)的掃視著四周。
“圣旨到,舒赫接旨!”聶公公深沉的雙眸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肚子微顯的曲宛若,而后落在了舒清鸞的身上,對著舒清鸞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
“臣舒赫接旨。”舒赫右手一提衣擺,恭敬有佳的朝著聶公公雙膝跪下,其他眾亦是跟著他一致的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舒府長女清鸞知書達理,溫婉淑雅,甚得朕心。特賜婚于皇長子南宮樾,擇日完婚。欽此!”聶進宣完之后,將手中那明黃色的圣旨雙手一收,俯瞰著舒赫,一臉笑意,“相爺,接旨吧。”
“吾皇萬歲萬萬歲。”舒赫帶著眾人齊呼萬歲之后,站起,雙手接過聶進手中的圣旨。
聶進一臉淺笑的看著舒赫:“奴才先在這里恭喜相爺了。”說罷又邁步走至老太太面前,恭敬的一鞠身,“老夫人大喜了,眼看著再過幾個月,這曲姨娘馬上就要為相爺誕下麟兒,現(xiàn)在大小姐又得皇上賜婚。右謂是雙喜臨門了,奴才賀喜老夫人。”邊說邊對著老太太抱拳躬身道賀。
老太太臉上揚著一抹可掬的笑容,十分慈愛的拉起舒清鸞的右手,對著聶公公說道:“這都是托皇上的洪福。鸞兒能有今天也是皇上寵愛有佳,還請聶公公替老身謝過皇上對鸞兒的疼愛,對我舒府的厚愛。”
聶進頷首一點頭:“奴才一定將老夫人的謝意帶到。哦,對了,皇上已經(jīng)讓人挑好了日子,八月初八,雙八好日子。”
老太太對著聶公公又是一鞠身:“皇上恩澤,我舒府無以為報。”
聶進雙手扶起老太太:“老夫人快請起,皇上疼愛大小姐,那是人人盡知的。”
老太太趕忙點頭贊同:“是,是!是我們鸞兒的福氣,也是我們舒家的福氣。聶公公請放心,老身絕不虧了鸞了,定是給她安排一份厚重的嫁妝。”
聶進突然之間神秘的一笑,對著老太太輕聲的說道:“不瞞老夫人,皇上可也是為大小姐備了一份厚重的嫁妝呢。皇上向來視大小姐如女兒一般的,這下好了,又成了兒媳婦了。這能不給大小姐準備一份嫁妝呢。”
老太太那叫一個受寵若驚,對著聶進又是一個鞠躬行禮:“皇上對我舒府的恩澤,老身這輩子都沒齡難忘。”
聶進淺笑,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站于一旁的曲宛若與舒紫鳶母女,意味深長的說道:“皇上疼的是大小姐,可不想大小姐受什么委屈了,就是怕有些人暗地里做些對大小姐不利的事呢。老夫人,咱可不能讓這事再給發(fā)生了,若不然,皇上龍顏大怒,那可就遭殃了。”
老太太趕緊對著聶進鞠躬福禮,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那是,那是。鸞兒可是老身的嫡親孫女,老身讓誰受委屈,那也不能讓鸞兒受委屈的。”
舒赫則是眼眸擰了一下,冷冽的視線掃了一眼舒清鸞。只見舒清鸞卻是并沒有因為聶進的話而有所恃寵而嬌的意思,只是依舊噙著淺淺的笑意,然后對著聶進側(cè)身一鞠禮,“清鸞謝過皇上厚愛。”
曲宛若與舒紫鳶母女對視一眼,舒紫鳶的眼眸里有著一抹憤憤的不甘以及對舒清鸞的恨意。卻又不能過于明顯的表現(xiàn)出來,至少在聶進面前是絕不能表現(xiàn)出來的。
曲宛若伸手緊緊的握著舒紫鳶的手,對著她使了一個眼色。
十分優(yōu)雅的走至聶進面前,對著他很是得體了側(cè)身行了一個禮:“聶公公辛苦了,鸞兒真是有幸,能得皇上如此的厚愛。倒是讓我這個當姨娘的也沾了不少的光了。”
聶進淡淡然的瞟了一眼曲宛若,又怎么能不明白她說這話的意思呢,不就是在探著他的口風,想知道皇上對舒紫鳶是作如何打算的。
“那倒也是,大小姐是曲姨娘一手帶大的。”聶進似是完全不明白曲宛若那話中意思,只知她表面意思一般的對著她點頭說道,而后又是轉(zhuǎn)眸向舒赫,“相爺,這旨奴才宣了。那么,奴才也就不打擾了,也該回宮了。”說完,對著舒赫與老太太一鞠身,轉(zhuǎn)身欲離開。
見著聶進轉(zhuǎn)身欲離開,且半點沒有提及南宮百川或者皇后對舒紫鳶的安排時,曲宛若有些急。
舒紫鳶更是急的就差沒的上前拉住聶進問了,皇后說的那話一直在她的腦子里回響著。
“聶公公,請留步。”舒赫喚住了邁步欲離開的聶進。
聶進止步轉(zhuǎn)身,一臉平靜淡然的望著舒赫:“相爺,還有何吩咐?”
赫舒邁步至聶進身邊,作一個請的動作:“聶公公,借一步說話。”
二人走至一旁,聶進一臉疑惑的看著舒赫:“相爺,有何不明白之處?”
舒赫的臉上略顯的有些為難,卻也是厚著臉皮問著聶進:“請問聶公公,皇上可有提及鳶兒?”
聶進一臉怪異的看著舒赫,“相爺,皇上為何要提及二小姐?”
舒赫微微的怔了一下,如此看來,聶進是完全不知道太子殿下與鳶兒一事。而皇上那邊也是根本沒有這個意思,是以只是讓聶進來宣了一份安逸王爺與清鸞的賜婚圣旨,而才會對鳶兒一事一點也不提及。
舒赫的眉頭緊緊的擰了一下,看來皇上是無意插手管這事了,應(yīng)該是讓皇后與太子自己處置鳶兒了。可是皇后與太子那邊卻又是一點意思也沒有透露出來。這讓舒赫心里完全沒了一個底。
“相爺若是無其他事情,那奴才告辭了。奴才這可還得回去向皇上回稟的。”聶進看著一臉深沉的舒赫說道。
舒赫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對著聶進作了個請:“有勞聶公公。”
聶進轉(zhuǎn)身離開了。
舒赫臉上的表情卻是更加的沉重了。
“老爺……”
“爹……”
曲宛若與舒紫鳶均是一臉憂心的看著他。舒紫鳶甚至是不忘憤憤然的瞪一眼舒清鸞。
“這是什么表情?”老太太略顯的有些不悅的喝著曲宛若與舒紫鳶,“皇上賜婚,此乃大喜之事,何以你們母女倆卻擰著個眉,苦著個臉?這是要觸誰的霉頭!”
“祖母莫氣,姨娘也只是在擔心妹妹罷了,不是存心與鸞兒作對的。鸞兒沒往心里去,也不會怪姨娘與妹妹的,祖也莫怪姨娘和妹妹了。”舒清鸞一臉好心好意的安慰著老太太,臉上由始至終都保持著她那慣有的得體又優(yōu)雅的淺笑。只是這笑容背后的滋味也就只有聽者自己知道了。
曲宛若與舒紫鳶母女倆見著舒清鸞這明著熄火,暗著加火的舉動,更是恨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可是礙于老太太在場,不得不壓下這份怒意。對著舒清鸞露出一抹盈然淺笑:“鸞兒,也算是苦盡甘來了。雖說與太子無緣,不過安逸王爺?shù)挂彩菍δ阋黄嫘牧恕R棠镆彩翘婺汩_心。”
舒清鸞對著曲宛若抿唇揚一抹優(yōu)雅的淺笑:“姨娘有心了。姨娘說的沒錯,鸞兒確實與太子無緣,鸞兒與姨娘一樣希望妹妹爭點氣,能與太子有緣。如此倒也不枉了姨娘的一番苦心了。二妹妹,可別千萬讓姨娘與父親失望。”舒清鸞笑的一臉高深莫測的轉(zhuǎn)眸望著舒紫鳶之際也不忘朝著舒赫露一抹身為子女對父親的恭敬。
舒紫鳶嘴角微微一抽,對著舒清鸞回以一抹冷笑:“托姐姐的福,妹妹一定爭氣。”
“如此最好了,皆大歡喜。”說罷,對著舒赫以及老太太說道,“祖母,孫女不打擾父親與姨娘還有妹妹相商事情,孫女先回蘭心院。”
老太太意味深長的看一眼曲宛若與舒紫鳶,對著舒赫說道:“既然你們還有事情要商量,那老婆子也不在這邊打擾你們了。陳嬤嬤。”
陳嬤嬤上前一步:“奴婢在。”
“回文源閣。今兒起,可以為鸞兒準備起嫁妝了。離八月初八也就不到半個月的日子了。可別出了什么差錯,這可是皇上賜的婚,皇上可是待鸞兒如女兒一般的。”老太太用著一抹意味深長的語氣對著陳嬤嬤說道,然后是微側(cè)頭別有深意的看一眼舒清鸞。
“是,老夫人,奴婢記住了,一定用心辦事。”陳嬤嬤對著老太太恭敬的說道。
舒清鸞對著老太太側(cè)了側(cè)身:“孫女謝過祖母。”
老太太淺笑:“回吧,不打擾他們?nèi)俗h事了。”說完,由著陳嬤嬤攙扶著朝著文源閣的方向走去。舒清鸞則是對著舒紫鳶露一抹高深莫測的淺笑后亦是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蘭心院。
絳綾閣
“老爺,你說鳶兒這事可該如何是好?”曲宛若撫著自己那微凸的小腹,抬眸波瀾粼粼般的望著舒赫。
舒赫一臉深沉,一手撫著自己的下巴處。
“爹……”
“今兒皇后宣你進宮,和你說了什么?”舒赫深睿的雙眸直視著舒紫鳶。
舒紫鳶的臉突的一下子變了沉了,重重的一咬牙:“爹,皇后想把女兒許配給侍衛(wèi)。爹,女兒……”
“什么!”舒紫鳶的話還沒說完,便是見著曲宛若一臉不可置信中帶著錯愕的驚叫著,雙眸瞪的如銅鈴一般的看著舒紫鳶,而后轉(zhuǎn)向舒赫,“老爺,皇后她這么做是不是太過份了點?就算鳶兒不曾與太子……,那她也是我們相府的小姐,她怎么可以說將鳶兒許給一侍衛(wèi)?更何況,鳶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太子的人了。我們已經(jīng)退步不執(zhí)著于太子妃,只要側(cè)妃便行。她怎么可以這般的咄咄逼人。她怎么不想想,老爺你為了太子一事,費了多少心思和力氣。如今她兒子坐穩(wěn)了太子之位,她是不是就想過河拆橋了?”
“娘,定是舒清鸞在皇上面前說了些什么。”舒紫鳶的雙眸里一片恨意。
曲宛若一臉憂心忡忡的望著舒赫:“老爺,你說這事可該如何是好?”
舒赫一直沒有說話,就那般一臉沉思,寂靜的雙眸里更是透著一抹冷冽。
舒紫鳶張嘴正欲對舒赫說什么時,卻是被曲宛若給制住了。只見曲宛若對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在此刻去打擾了舒赫的沉思。她相信,舒赫是斷不會同意了皇后將女兒許配于一侍衛(wèi)的。
見著曲宛若那眼神,舒紫鳶倒也是靜下了心來,細細的回思著。
半晌之后,舒赫終于出聲了:“這事我心中有數(shù)了,知道該怎么處理。皇上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我不希望再有什么意外的事情發(fā)生。皇上已經(jīng)把話挑明了,若是再有什么,我也護不了你們。所以這段日子給我安安份份的別整什么幺蛾子出來。待她出嫁了,那便什么事都與我們無關(guān)。”
舒赫這話可是說的很明白了。
曲宛若與舒紫鳶相互對視一眼,心領(lǐng)神會。
“老爺放心,宛兒豈是那般不知輕重的人。鳶兒做事也是向來有分寸。老爺盡管將心安在了心里。”曲宛若對著舒赫淺笑盈然的說道。
舒紫鳶亦是連連贊同:“爹爹請放心,女兒知道,定不會給爹惹出禍事來。”
“嗯!”舒赫點頭,邁步離開。
“娘……”
“奴婢夏蘭見過夫人,見過小姐。”舒紫鳶正想說什么時,門外夏蘭邁步進來,臉上略帶著若隱若現(xiàn)的急切。
曲宛若轉(zhuǎn)頭朝著門口處看去,只見夏蘭一臉小心謹慎的搖了搖頭,以示趙嬤嬤沒有在門口。
見著夏蘭那搖頭,曲宛若這才放心的問道:“夏蘭何事?”
夏蘭邁步至曲宛若身邊,一臉小心翼翼的說道:“夫人,奴婢打聽到史姨娘好像懷上了。”
“什么?!”一聲驚叫傳來,不是出自于曲宛若,而是出自于舒紫鳶。
只見舒紫鳶一臉不可置信的微訝著嘴,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夏蘭:“夏蘭,這消息可準?”
夏蘭點頭:“準!季姨娘已經(jīng)去稟過老夫人和大小姐了。然后還請了大夫經(jīng)史姨娘請脈,大夫也證實史姨娘確實是懷有一個半月的身子了。不過季姨娘給了老大夫封口費,不準大夫?qū)ζ渌颂崞稹:孟襁@事就老夫人,大小姐,還有季姨娘與云姨娘,三小姐知道。就連老爺也還不知道。”
曲宛若眉頭緊擰,一手撫著自己的肚子,一手緊緊張扭著衣袖,雙眸里透著一抹陰森的狠絕。然后唇角處揚起了一抹森冷的陰笑。
舒紫鳶對著夏蘭勾了勾手指。
夏蘭湊耳近舒紫鳶的辰邊,只見著舒紫鳶的雙唇在夏蘭的耳邊一張一合的啟動著,而她的眼角處則是揚著一抹冷冷的奸淫笑意。
舒紫鳶說完后,夏蘭對著她很是恭敬的一躬身,“奴婢告退。”說完,退步轉(zhuǎn)身離開屋子。
“鳶兒都和夏蘭說了什么?”曲宛若一臉若無其事的問著舒紫鳶。
舒紫鳶抿唇得意一笑:“她舒清鸞不是知道史姨娘有喜了么?那女兒若是不做些什么,豈不是太對不起她送女兒的這份厚禮了么?”說完,唇角又是一揚,丹鳳眸里劃過一抹陰森的狠戾。
曲宛若往一旁的貴妃椅上一坐,對著舒紫鳶不緊不慢的說道:“鳶兒,你爹剛才說的話你可是都聽到了。做什么,可得自己心中有數(shù)了。”
舒紫鳶不以為意的挑眉一笑:“娘,看著吧,鳶兒什么時候讓你失望過了。”
曲宛若沒有說話,只是躺于貴妃椅上,輕輕的搖晃著貴妃椅,而她自己則是十分的享受的微瞇起雙眸,小憩著。
……
蘭心院
“奴婢如畫,寫意見過大小姐。”舒清鸞剛回到蘭心院沒一會,便見著陳嬤嬤領(lǐng)著倆婢女來到蘭心院。
如畫與寫意則是十分有禮的對著舒清鸞側(cè)身行禮。
舒清鸞在初見如畫與寫意時,眼眸里劃過一抹不易顯見的小悅。隨即用著略顯不解的眼神望向陳嬤嬤:“嬤嬤,這是……”
陳嬤嬤一臉恭敬的對著舒清鸞微一鞠身:“季姨娘今兒新招募了幾個婢女進府,老夫人挑了兩個讓奴婢帶了過來給大小姐。若是大小姐不喜她們,奴婢這就重新?lián)Q兩個過來。”
舒清鸞抿唇一笑:“不用。就她們了。鸞兒向來沒那么多要求,嬤嬤替我謝過祖母。”
陳嬤嬤又是恭敬的一躬身:“那奴婢退下了。”而后對著如畫與寫意嚴肅的交待道,“好好的服侍著大小姐,別使什么小心計,若不然,可有你們好果子吃。”
如畫和寫意對著陳嬤嬤一鞠身:“奴婢謹記嬤嬤教誨,定全心全意的服侍大小姐,絕不敢有一點懈怠。”
聽著她們信誓旦旦的保證,陳嬤嬤這才似吃了定心丸一般的輕舒一口氣,對著舒清鸞又是欠了欠身后,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舒清鸞細細的打量著如畫與寫意,唇角微露淺笑,杏眸彎彎的瞇起,“想來,那日街上的馮太生一事,也應(yīng)該是二位受王爺之意所為了?”
如畫與寫意對視一眼,然后彎唇微笑:“小姐英明。王爺說了,從今兒起,我二人便是小姐的人。不管小姐有任何要求,奴婢只管照著小姐的話去做便行,絕不過問為何。”
舒清鸞淺笑:“那就替我謝過王爺?shù)暮靡饬恕2贿^放心,半個月之后,你二人又可以重新回到王爺身邊了。”
如畫與寫意微一驚,略顯有些不解的望著舒清鸞,然后便是對著舒清鸞點頭:“奴婢一切聽從小姐的安排。”
“矣,小姐,她們是誰?”初雨端著放著菜肴的托盤正朝著這邊走來,見著與舒清鸞談話的如畫與寫意,好奇的問道。
“如畫,寫意見過初雨姐姐。”未等舒清鸞向初雨說起倆人的名字,二人便是對著初雨淺笑盈盈的打著招呼。
“啊?”初雨雙手端著托盤,一頭霧水的看著二人,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移動著,最后又將視線定格在了舒清鸞的身上,似乎在等著她的解釋一般。
舒清鸞抿唇一笑,對著初雨一臉認真的說道:“你家小姐向來說話算話,說過要給你找個伴的,這不給你找來了。”
初雨聽罷微微的一怔,隨即想起了那會舒清鸞說要給她找個伴時,她下意識的誤。于是,臉蹭下漲起了一抹紅暈。對著如畫與寫意十分好友般的說道:“小姐向來比較喜歡捉弄初雨,兩位姐姐可不能向著小姐一起捉弄初雨。不然,初雨……”
什么呢?
初雨微側(cè)著頭,一臉糾結(jié)的想著,不然以后的句子,可是卻不然不出來。
于是,只能對著如畫和寫意傻乎乎的一笑。
如畫與寫意自然也是淺淺的抿唇一笑。
……
次日
下朝
祈寧宮
舒赫略顯的有些怒氣沖沖的邁步踏入祈寧宮。
皇后正在意嬤嬤的服侍下十分愜意的作著畫。
“奴才見過相爺。”林公公見著舒赫臉上那一臉的怒意,趕緊對著他一鞠身行禮。
“皇后呢?本相要見皇后。”舒赫怒沉的雙眸冷冷的冽視一眼林公公,然后直接邁坎而入。
林公公很是巧妙的擋在了舒赫之前,一臉陪笑:“相爺稍等,請容奴才去稟了皇后娘娘。”
“混帳東西!”舒赫一聲怒喝,直接揮手推開了擋在他面前的林公公,“本相身為皇后的兄長,要見皇后,何時需要你一個閹人的同意了。再敢阻攔,本相對你不客氣。”
然,林公公卻是對著他露出了一抹怪異的淺笑:“相爺,奴才一個閹人自是不敢攔阻相爺。可是,相爺,您可別忘記了,這里是皇宮,不是您的相府。您雖是皇后的兄長,卻也是朝臣。相爺身為一品朝官,不會不記得,后宮與朝臣可是不便私下會面。奴才這般做,不僅是對皇后忠心,也是為了相爺您著想。相爺不領(lǐng)奴才的情,奴才無話可說,但是奴才身為皇后的奴才,可不能不顧及皇后。”
“你——!”舒赫一臉陰沉的怒視著林公公,凌厲的雙眸更是如兩把利劍一般,恨不得將狐假虎威的林公公的當場射死。然而,卻是拿他沒有任何辦法。因為,林公公所言句句在理。
“小林子,何以對相爺這般無禮!”皇后頗具嚴色的聲音傳來,隨即便見著意嬤嬤扶著皇后,正十分優(yōu)雅的邁步朝著這邊走來。
一襲明黃色的鳳袍,襯顯著她的高高在上以及尊貴優(yōu)雅。
“臣舒赫見過皇后。”
舒赫對著皇后躬身行禮。
“奴才見過皇后娘娘。”
“奴婢見過相爺。”
意嬤嬤對著舒赫行禮。
皇后邁步至舒赫面前,凌厲的雙眸直視著林公公,“還不向相爺請罪!誰給你的膽子,竟敢這般與相爺說話?相爺既是本宮的兄長,又官至一品,豈是你個奴才口中的那般無禮朝禮之人!”
林公公趕緊對著舒赫一躬身行禮:“奴才失言無禮,還請相爺不與奴才這個閹人一般見識。”
“相爺,來找本宮可是有急事?”未等舒赫開口,皇后便是開門見山的說道。
舒赫對著皇后一作揖躬身:“臣有失禮之處,還請皇后莫怪。”
皇后不以為意的抿唇一笑:“相爺是本宮的兄長,本宮又豈會怪罪于兄長。相爺有事請直說,若是本宮能幫上的,本宮定不會袖手旁觀。”
舒赫一臉肅穆的看著皇后,“皇后可知,昨兒皇上已經(jīng)下旨,將鸞兒賜婚于安逸王爺。”
皇后的眼眸微微的閃動了一下,一抹復雜的眼神自她的眸中劃過。而后揚起一抹不以為意的冷笑:“是嗎?相爺想告訴本宮什么?”
皇后一臉無所謂的反應(yīng)倒是出乎了舒赫的意料,微微的瞇起了雙眸,望著皇后:“皇后難道一點不覺的好奇,又或者沒有什么想法嗎?”
皇后抬眸,依舊笑的端莊高雅,右手輕撫著左手手指的護甲:“本宮應(yīng)該有什么想法?又應(yīng)該好奇什么呢?本宮聽說,昨兒朝堂之上,可是安逸王爺向皇上請旨要求賜婚的。理由,是要對鸞兒負責。相爺,本宮倒是好奇了,相爺何以讓事情發(fā)生至這個地步?”說至這,皇后略顯的有些怒了,意是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上,雙眸怒視著舒赫,“一個女兒惹出事來不止,還讓另一個女兒將太子給扯下水。若非本宮讓小林子動用了一切關(guān)系,如今這天下百姓已不知如何的說道編排著太子了。南宮樾從來就沒有放棄過重奪太子之位的念頭,如今這般一來,你讓本宮從主動變成了被動。若非你一味的寵著曲宛若,事情也不至于會是今天這個局面。你現(xiàn)在來告訴本宮,本宮有何想法,本宮告訴你,本宮現(xiàn)在的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廢了你的愛妾!”
“若是廢了宛兒能讓皇后變被動為主動,皇后盡管讓人去廢了她。臣絕無二話,毫無怨言!”舒赫一臉沉靜而又淡然的對著皇后說道。
皇后抿唇冷笑:“是嗎?如此本宮豈非成了舒家的千古罪人?她肚子里可是舒家的長子!兄長來找本宮,該不會只是告訴本宮,皇上賜婚一事吧?若還有其他事,一并說了吧。”
“臣想知道,皇后打算如何安排了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