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庶斗 030 舒姑娘不簡單
“鸞兒見過姨母,見過表姐。”舒清鸞對著沈惠心與百里飄絮欠身福了福禮。
“奴婢見過寧國夫人,見過百里小姐。”初雨跟著舒清鸞一道行禮。
“見過寧國夫人,見過百里小姐。”其他一行人亦是對著沈惠心與百里飄絮行禮。
沈惠心扶起舒清鸞,臉上笑容和藹可親:“鸞兒無須多禮。身何可有好些?”直接無視那一群側(cè)著身子福禮的人。
“謝姨母關(guān)心,鸞兒一切安好。”舒清鸞細(xì)細(xì)的打量著百里飄絮,面露贊揚之色:“表姐長的可真精致,跟個畫里走出來的可人兒一般。”
百里飄絮抿唇悠悠一笑,拿著錦帕的雙手輕輕的嗔拍了下舒清鸞的手背:“就你這嘴巴甜,光知道會哄人。哪有你說的這般好。”
舒清鸞抿唇不露齒的一笑:“才不是。鸞兒說的是實話,表姐就是畫里走出來的美人兒。姨母您說呢?”舒清鸞淺笑盈盈的望著沈惠心,剪剪雙眸如同一汪清澈的山泉,沒有半點的污漬,清可見底又帶著一抹若隱若現(xiàn)的俏皮,煞是佳俏可愛。
沈惠心疼愛的輕輕的扯了下舒清鸞的嘴角處:“你都這般說了,姨母還能說不是嗎?矣,曲姨娘,你怎么還欠著身子呢?”沈惠心轉(zhuǎn)身,在見到依舊還欠身福著禮的曲宛若與其他一干人時,略顯的有些詫異,然后又似突然間的恍然大悟般的說道:“看我,這只顧著與鸞兒說話了,倒是都給忘記了曲姨娘這會還懷著身子呢。快起來吧,這要是行壞了身子,相爺可不得找我們寧國公府算帳哪?我們可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的。”邊說邊示意身后的嬤嬤扶起曲宛若。
曲宛若起身,笑意盈盈的接道:“寧國夫人嚴(yán)重了。賤妾身子沒這么嬌貴,還不至于行個禮就給行壞了。”
百里飄絮邁步至舒紫鳶面前,細(xì)細(xì)的將其一番打量,然后略帶著似笑非笑的說道:“二小姐臉色這么蒼白,而且剛才還嘔吐了,可是有何不適?這曲姨娘雙身子的人都未見嘔吐,二小姐怎的就吐了呢?真是讓人費解。”邊說邊意有所指的朝著舒紫鳶的小腹處掃了一眼。那意思可就是不言而欲了。
然而百里飄絮的話卻是半點沒有擊起舒紫鳶的怒意,反而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對著百里飄絮不緊不慢的回道:“百里小姐如此清楚此事,是否百里小姐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zāi)兀俊?
百里飄絮和沈惠心同時臉色一黑,兩道如箭般的利芒直向舒紫鳶射來。
曲宛若倒是嘴角揚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得意淺笑。
“曲姨娘,本夫人倒是沒想到,二小姐竟是這般的巧舌如簧,能言善辯。曲姨娘果真是教女有方,本夫人自嘆不如。”沈惠心凌厲的雙眸剮視著曲宛若與舒紫鳶,一字一頓咬著牙說道。
曲宛若卻是臉上未現(xiàn)怒意,反而笑迎著沈惠心的怒意,不緊不慢的接道:“賤妾怎敢與寧國夫人并比呢?賤妾不過區(qū)區(qū)下賤的姨娘,您可是高高在上,皇上欽封的一品誥命夫人。論教女有方或是執(zhí)家有道,賤妾自認(rèn)都不是寧國夫人的對手。”
舒清鸞沒有接話,僅只是冷眼旁觀盤的看著四人之間冷嘲熱諷。
云姨娘與舒映月自然也是不會插話的,不管她們是何身份,都沒有她們母女倆說話的份。再者,聰明如云姨娘,又豈會給自己潑一身水呢。是以,只是和舒映月戰(zhàn)戰(zhàn)兢兢,略顯不知所措般的垂頭站于一旁。
“曲姨娘又何須如此謙讓呢?”百里飄絮皮笑肉不笑的直視著曲宛若,“這曲姨娘若是自居第二,敢問又有誰還敢自認(rèn)第一呢?在我們天祈朝,像曲姨娘這般,僅是姨娘身份,卻執(zhí)掌主母權(quán)利的,放眼天祈,那可是唯相府的曲姨娘只有了。鸞兒與二小姐站在一起,那要是不知情的人,誰都不會相信鸞兒才是相府嫡小姐的。倒是委屈了鸞兒了,也不知道這些年吃了多少苦了。不知道是誰那么缺德,明明鸞兒德才謙備,知書達(dá)理,卻是以訛傳訛,在那里傳肆一通,把鸞兒說的那般的不堪。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在敗壞鸞兒的名聲,定是不饒她。”百里飄絮恨恨的盯著舒紫鳶,為著舒清鸞打抱不平。
這話吧,詐聽之下,倒確實是在為舒清鸞打抱不平。可是,細(xì)細(xì)回味之下,卻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如若你真心的關(guān)心疼愛一個人,又豈會在她面前三不五時的提起對她不利的事呢?特別還是當(dāng)著這么多下人的面,這豈不是讓她更加的難看嗎?
甚至于,舒清鸞都在百里飄絮說那話時,在她的眼里捕捉到了一抹一閃而過的幸災(zāi)樂禍與大快朵頤,似乎舒清鸞被人抹黑了,那最大的得意者便就是她了。
舒清鸞的嘴角微微的彎了彎,似笑非笑了露出一抹心知肚明。
“表姐,曲姨娘對鸞兒挺好的。可沒有表姐說的那般。表姐可別讓一些謠言給誤導(dǎo)了呢。”舒清鸞淺笑盈盈的對著百里飄絮解釋道:“鸞兒雖不是姨娘親生的,可是這些年來,姨娘從來都不曾苛刻過鸞兒。姨娘對鸞兒的好,不管是相府里的人還是外面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姨娘對鸞兒來說,可謂是盡心盡力了。如果不是姨娘,鸞兒可是活不到今時今日的。二妹妹更是與鸞兒姐妹情深,還有對祖母更是至孝。姨母,表姐,你們是有所不知,二妹妹今天可是身上帶傷上相國寺的,一來為接祖母回府,二來為相府祈福。”說完,還煞是感激的看一眼曲宛若與舒紫鳶。
曲宛若一聽這傷字,臉色微微的白,正要開口阻止舒清鸞,只是已晚。只見舒清鸞一臉內(nèi)疚自責(zé)的對著沈惠心說道:“說來都是鸞兒的錯,若不是鸞兒,也不至于害的妹妹摔倒,還在胸口處留下了一條傷疤呢。姨母可是有什么良藥,能將肌膚上的傷疤消去?不然,要是妹妹的胸口處留下了疤,鸞兒真是會自責(zé)內(nèi)疚一輩子了。”邊說邊擠出了兩滴傷心自責(zé)的眼淚。
沈惠心與百里飄絮的視線很一致的朝著舒紫鳶的胸口處望去,怪異而又復(fù)雜且還帶著一絲幸災(zāi)樂禍。
不遠(yuǎn)處的閣樓上,南宮樾與南宮夙寧并肩站于桃木窗前,將這邊的一切盡收眼底,也將眾人的對話一一聽入耳內(nèi)。
“哥,你是不是也覺的舒姑娘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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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姑娘簡單咩?
其實安寧公主更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