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 186 如錦的恨,內訌
“這個孽障!”老太太一聽初雨這話,氣的那是七竅生煙。為了舒家的聲譽,她楞是將這件事打破牙齒和血吞的往自己的肚子里吞下了,甚至由著舒紫鳶威脅,就是希望舒紫鳶不要將這事在外面說了。這可是事關舒家的名聲啊!
可是這孽障,竟然去外面到處說這事!
為了什么?
為的不就是報復她將她趕出相府嗎?
舒紫鳶,你個孽障,竟然心腸如此的惡毒啊!你真是不把我們舒家搞垮了你是不甘心啊!
老太太氣啊!氣的如果這會舒紫鳶站在她的面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拎起手里的拐杖直接砸破了她的腦袋,讓她敗壞她舒家的名聲。
云姨娘和舒映月在聽到初雨說的這話時,亦是雙眸瞪的死大死大的。滿的訝異與錯愕。
舒紫鳶,她真是不要命了嗎?這樣的話也敢在外面到處去說啊!
舒赫剛剛醒來,本就還沒有恢復正常。聽得初雨這般一說,只覺的又是一陣的頭暈腦脹,甚至那腦袋都快要裂開了。是被舒紫鳶給氣的要裂開的。
身子微微的一歪,差一點又暈了過去。
“相爺。”
“爹。”
云姨娘與舒映月趕緊走至舒赫的床頭前,云姨娘輕輕的按著舒赫的頭部,舒映月則是輕輕的舒著他的胸口,母女倆幫著舒赫順氣。
“她現在哪?”好一會的舒赫才緩過氣來,對著初雨沉聲問道。
“回相爺,我們王妃見著這事態挺嚴重的,故而先留了二小姐在王府。”初雨對著舒赫恭恭敬敬的說道。
舒赫掀開被子,欲下床。
“赫兒,你這是要去哪?”老太太見狀,一臉關切的問道,“你這還病著呢,哪也不許去!”
“相爺,大夫說了,你現在要好好的養身子,可不能再操勞過度了。”云姨娘輕聲的安慰著。
“爹,您就別讓祖母擔心了好嗎?這兩天兩夜,祖母都沒合過一下眼睛,就這么一直擔心著您。祖母年紀大了,可再受不得刺激了。爹,您就聽祖母的話,先養好了身子再說吧。二姐姐,不然……不然,映月去大姐姐府上先帶回咱相府,這樣行嗎?”舒映月一臉訖求般的對著舒赫說,眼眸里滿滿的盡是關心之意。
“映月說的對,你現在身體還沒好呢!”老太太一臉沉怒的看著舒赫,強行壓著他又回到了床上,然后對著趙嬤嬤道,“趙嬤嬤,你陪著綺云去安逸王府走一趟,把那不知死活的孽障給我帶回來!”
“是,老夫人!”趙嬤嬤對著老太太側了側身。
云姨娘亦是趕緊對著老太太鞠禮:“老夫人,相爺請放心,奴婢知道該怎么做。月兒,好好照顧你爹和祖母,還有圓缺。”云姨娘交待著映月,處處盡顯好的處事得當與溫柔賢惠。
“知道了,娘。”舒映月微笑點頭。
“嬤嬤,那我們現在去吧。”云姨娘對著趙嬤嬤有些恭敬的說道,然后又轉身面向初雨,“初雨,有勞你帶路吧。”
“老夫人,相爺,初雨告退。”初雨對著老太太與舒赫側了側身后轉身離開。
絳綾閣
夏蘭正獨自一人很是舒服的躺在舒紫鳶之前的大床上。就好似,她才是這整個絳綾閣的女主人一般。這里所有的一切全都由她作主。
可不是嗎?
如今的絳綾閣可不就她一個人了嗎?倒也是知道這舒紫鳶離開祠堂后去了哪了?像舒紫鳶這樣的蠢貨,那真是上哪哪都容不得她。
現在這樣不是挺好,整個絳綾閣都是她的。她愛住哪個屋子就住哪個屋子。
自從舒紫鳶親手殺了曲宛若之后,這個絳綾閣便是成了禁院一般了。其實早在曲宛若生了個一條腿的女兒之后,老太太便是下令相府所有的人都不得進入這絳綾閣。如今就連舒紫鳶也離開了,那她還不就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了。
夏蘭覺的這些日子是她過的最舒坦的日子。
盡管曲宛若最后是很不受相爺待見,但是,她屋子里的珠寶首飾,那可還真是不少。當然,舒紫鳶的也是不少。于是,曲宛若與舒紫鳶一走,這整個絳綾閣里的東西便全都歸她了。她已經偷偷的變賣和典當了不少曲宛若的首飾了。
“看來,夏蘭姑娘這日子過的很是舒坦啊!”一聲陰陰森森的聲音傳來。
夏蘭猛的一個鯉魚打挺般的從床上坐起來,便是見著如錦冷著一張臉,不知何時竟是站在了她的床上,正用著陰森的眼神直視著她。
夏蘭微怔,眼神有些閃爍,“你怎么來了?”
“哼!”如錦冷哼,唇角彎起一抹詭的的冷笑,隨著這一抹冷笑,臉上那條長長的傷疤動了動,很是猙獰又恐怖。
如錦朝著夏蘭走近兩步,陰冷的雙眸就那么一瞬不眨的盯著夏蘭,看的夏蘭渾身直打了個哆嗦,然后是往床角里縮了縮,懾懾的看著如錦說道:“你想干什么?你別亂來,這里是相府!還有,我可是有幫你做事的,你別想過河拆橋!”
“相府?那又如何?幫我做事?你真是在幫我做事嗎?”如錦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夏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那點小心思!你真是在幫太子妃嗎?還是你背著太子妃又不知道做了什么小動作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夏蘭臉上快速的閃過一抹驚慌,卻是一臉鎮定的不承認,“我就是按著太子妃的吩咐做事的,你別誣陷我,別血口噴人!”
“誣陷?血口噴人?”如錦冷笑,“既然如此,那就隨我進宮一趟吧,太子妃說了想見見你,當面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你可別怪我沒有事先通知你一聲,太子妃可不是好惹的,你可得有提前做好準備了!本來呢,我還想幫你一把的,那既然你不需要,那我又何必多管閑事呢?反正太子妃要見的是你,就算在處置,那也是處置了你!跟我可沒什么關系!”
聽著如錦的話,夏蘭似乎一下子想進去了什么。一個骨碌的從床角爬出,下床,在如錦面前跪下,用著極盡討好的語氣說道:“如錦姐姐,夏蘭一切全聽姐姐的吩咐。”
如錦抿唇冷笑:“那你告訴我,除了太子妃,你還在幫誰做事!”
夏蘭怔住了,有些為難的看著如錦,似乎在考慮著到底該不該相信如錦,該不該告訴她。不管怎么說,如錦可是太子妃的婢女,那萬一她這是在試探自己呢?
“怎么,很為難啊?不方便說是嗎?”見著夏蘭這一臉為難的樣子,如錦面無表情的俯視著她。“還是你心里有想,我是不是值得你相信呢?若是你說了,我卻告訴了太子妃,那你這條小命豈非就這么斷送了?”
夏蘭瞪大了雙眸不可置信的看著如錦,眼睛里滿滿的盡是驚嚇。
如錦彎唇冷笑:“你放心,只要不是對我不利的,我都會充耳不聞。但是,如果你不說,那么你的這條小命保不準一會就沒了!如果你想保命,你沒得選擇,只有跟我合作。說不定,我還能讓你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
“可是,我憑什么相信你?”夏蘭直視著如錦,“你可是太子妃的婢女,你會出賣了太子妃來而幫我?我可不相信!說句實話,你長的比太子妃還要漂亮,可是你為了替太子妃做事,你連自己的容貌都可以毀了,你憑什么讓我相信你會為了幫我而出賣太子妃?!”
你長的比太子妃還要漂亮。
你連自己的容貌都可以毀了。
夏蘭的話在如錦的耳邊不斷的回響著。如錦的手情不自禁的撫上了自己的右側臉頰的那道疤痕。滑滑的臉頰,可是那條疤痕就那么在她那精致滑嫩的臉頰上凸著,雖然已經不痛,可卻是那般的燙手。
唇角彎起一抹戾氣,眼眸里浮起一層陰鷙,對著夏蘭不輕不慢,不冷不熱的輕聲說道:“因為你沒得選擇!你信不信,只要你現在跟我進宮,你就一定沒有機會出宮!你覺的臻妃來得及救你呢還是我來得及救你?”
“你……”夏蘭再次一臉驚恐的看著如錦,眼眸里滿滿的盡是不可置信,“你怎么會知道的?”
如錦冷笑:“宮里的事有多難知道?不就是那么一丁點的破事嗎?既然你不是站在太子妃一邊的,那么除了臻妃難道還會是皇后嗎?夏蘭,你很聰明,但是有時候卻是聰明的過頭了。也只有舒紫鳶那樣的蠢貨才會被你擺弄的幾乎丟了性命還不知道是誰出賣了她!可是,百里飄絮不是舒紫鳶,你可以唬弄她一時,但是絕唬弄不了她兩時。這不,不就已經知道了你的那點小手段了嗎?你覺的,你除了跟我合作之外,還有別的選擇嗎?我答應你,只要你幫我,我就一定不會讓你出事。而且還可以讓你飛上枝頭。如此,你還有什么不能相信我的嗎?”
“飛上枝頭?”夏蘭似笑非笑的看著如錦,“不知如錦姐姐說的飛上枝頭是哪個枝頭呢?夏蘭自知自己身份低下,可不敢有所奢想。飛的高了,自然也就摔的慘了。我還是安安份份的坐在我的樹墩上比較踏實。”
“那如果連樹墩也坐不踏實了呢?”如錦同樣似笑非笑的俯視著夏蘭,“枝頭如何高,自然要看你如何選了。”
“你想要我怎么做?”夏蘭一臉沉寂的看著如錦。
如錦抿唇一笑:“很簡單,我只需要你這般做。”附首在夏蘭的耳邊輕聲的嘀咕著。
夏蘭的臉上揚起一抹不太確信的樣子,抬眸直視著如錦:“只是這么簡單?”
如錦淺笑,“就這么簡單。怎么,這個枝頭對你來說應該不致于讓你摔的很慘吧?”
夏蘭揚起一抹滿意的淺笑,從地上站起,對著如錦頷首一笑:“如此,那就多謝如錦姐姐了!姐姐請盡管放心,這事,夏蘭一定會辦的妥妥的。”
如錦亦是淺笑:“如此,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說完,轉身離開。
夏蘭看著如錦那離開的背影,眉頭微微的擰了擰。她有些想不通,為什么如錦要這般做?她不是明明對百里飄絮很忠心的嗎?為什么卻又在暗地里做著對百里飄絮不利的事情呢?難道說,她對百里飄絮的忠心那都不過只是做出來的而已?如此,那這如錦也太有心機了呢?為了取于百里飄絮,竟然不惜毀了自己的臉!
她相信,這如錦與百里飄絮之間一定有著深仇大恨,不然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又豈會狠得下心來毀了自己的容貌。容貌是一個女子最在乎的,可是她卻可以毫不猶豫的毀了。到底是怎么樣的仇恨讓如錦這般的做?
夏蘭深費盡腦汁想著,可終還是想不出來。只是她與如錦的相觸確實是太少了,對于如錦的事情,她知道的也確實是太少了。如今眼下之際也只能按站她說的去做了。或許,說不定還真就能讓她過上了好日子。
安逸王府
舒紫鳶暈倒了,可是舒清鸞并沒有讓人把她給抬到屋子里不說,就連她身上那全濕的衣服她沒有打算讓人給她換下了。就這么由著她暈倒在院子里。甚至還不以為意的說了這么一句“暈了?那就倒著吧,正好這會太陽也挺大了,曬曬太陽也好。”然后就那么自顧自的躺在躺椅上,一邊繼續愜意的曬著太陽,一邊看著書,一邊喝著知情端給她的安胎茶。
自從懷孕后,舒清鸞挺喜歡吃酸的東西。
所以,南宮樾讓人給她準備了好些酸的食物。
其實舒紫鳶并不是真的暈了,而是裝暈的。為的只是不想離開安逸王府,只有在安逸王府留下了,她才會有機會。卻是不想舒清鸞竟然這般狠心,就這么讓她濕著衣裳躺在地上。
舒紫鳶心里那叫一個憤恨,可是卻又不能在臉上表現出來。她冷啊,瑟瑟的冷啊,刺骨的冷啊。于是躺在地上裝暈的舒紫鳶,盡管是那么努力的裝暈著,可是這本能的瑟縮卻是出賣了她。
舒清鸞與知情對視一眼,揚一抹冷笑。
舒紫鳶,想在我面前耍心機,你還嫩了一點。你想裝暈是吧,那你就在這里躺著吧!相府很快就會有人來了,到時候可就有你好看了。
南宮樾從書房里出來的時候,便是見著自個王妃氣定神閑,一臉悠然的曬著太陽,跟知情下著棋,嘴里含著酸梅,噙著淺笑。地上躺著那只剛從水里撈出來的母雞舒紫鳶。
“怎么,心情不錯嘛,還跟知情對弈了。”南宮樾走至舒清鸞的身邊,在躺椅邊上的凳子坐下,很自然而然的伸手摟住了舒清鸞的肩膀。
舒清鸞正好一手掂了一顆酸梅打算往自己的嘴里放的,另一手則是夾起了顆黑色的棋子打算落子,見著南宮樾在自己身邊坐下,對著他抿唇一笑,便是本能的將手里的那酸梅往他的嘴里塞了去,而她自己則是將那顆黑子往嘴里塞了去。
“哎,王妃,那是棋子,不是酸梅。”知情趕緊出聲制止。可惜已經來不及了,那黑子已經被舒清鸞塞進了嘴里。
南宮樾整個人呆住了,雙眸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著將黑子吞嘴里的舒清鸞,楞是好一會的才回過神來。然后是輕笑出聲了,伸出從她的嘴里拿出那顆沾滿了她口水的黑子,溺寵般的說道:“就算你再餓,那也不至于把這棋子拿來吃吧?咱王府還沒敗落到這個地步吧?”
舒清鸞有些窘了。
她自己都沒想到,怎么就把這棋子往嘴里塞了呢?
南宮樾從衣視里掏出一方手絹,很是輕柔的為她拭去嘴角的口水,然后拿過那顆她還沒遞到他嘴里的酸梅往她嘴里一塞,“為什么懷孕以后就越來越迷糊了呢?這樣也能弄渾了?這在不是我和知情在,你是不是得把這些黑子都當酸梅給吞了?嗯?”
知情抿唇淺笑,“王爺放心,奴婢會一刻不離的照顧著王妃,不會讓她把黑子當酸梅給吞了的。”說完,又是掩唇淺笑著。
舒清鸞瞪的眼南宮樾,然后又轉眸瞪向知情,“好啊,都知道娛戲主子了!信不信我一會處置了你!”
知情憋住了那淺笑,“奴婢不敢!”
“哼!”舒清鸞下巴一揚,伸手又是拿過一顆酸梅往嘴里一塞。
“怎么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南宮樾柔聲的問著。
舒清鸞從躺椅上站起,對著他轉了一個圈,“王爺,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像是有哪不舒服的嗎?她們幾個簡單都快把我當成豬一樣的供著了。”
“王妃,豬不是用來供的,而是養的。”知情淺笑,一臉好心的提醒著主子的語錯。
舒清鸞直接拿起桌子上的一塊糕點往知情的嘴里一塞:“閉嘴!”
“哈哈哈……”南宮樾發出來連竄愉悅的爽笑,然后很是寵溺的揉了揉舒清鸞的頭頂,“果然,本王的王妃是越來越蠢鈍了。不過也還真是一件好事。”
躺在地上的舒紫鳶耳聞著他們之間說的每一句話,感受著南宮樾對舒清鸞的疼愛與寵溺,也感覺著舒清鸞與知情之間的那份超越主仆的情份。
心里是又忌又憤還羨慕。
這是她從來沒有擁有過,也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南宮樾在舒清鸞面前一點也不擺王爺的架子,基本都沒有自稱“本王”,任何時候,他與對舒清鸞都只是自稱“我”,這足以說明,他對舒清鸞的重視與尊重。這是南宮佑從來都不會這么做的,南宮佑不管在任何人面前,那都是自稱本宮的。
舒清鸞,到底你上輩子積了什么福份,為什么這輩子會有這么多人對你好,疼著你,寵著你,護著你,愛著你。
在安逸王府,有南宮樾對她好。
在宮里,有臻妃與南宮夙寧對她好。就連皇上南宮百川也是對她百般的好!
甚至就連尚書府的卿九九也是對她那般的好。
在相府,有那老不死的老婆子對她好。
為什么?!
為什么有這么多人對舒清鸞好,可是卻偏偏沒有人對她舒紫鳶好!
南宮佑對她不好,皇后對她不好,百里飄絮設計陷害她,舒赫現在也是對她越來越不好,那老婆子更是不用說了。
為什么這個世道這么不公平?
因為心里忿忿不平著,再加之渾身刺骨的冷,是以舒紫鳶的呼吸也就變的有些粗重,有些急劇。胸口隨著呼吸沉沉的起伏著。已經很明顯的在表示著她此刻的裝暈了。
舒清鸞與南宮樾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小姐,我回來了。”傳來初雨的聲音。
“奴婢見過安逸王爺,見過安逸王妃。”趙嬤嬤與云姨娘對著南宮樾與舒清鸞鞠身行禮。
是誰?
為什么這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
閉著眼睛的舒紫鳶心里有一抹不好的預感。
“云姨娘,趙嬤嬤不必多禮。”舒清鸞對著二人擺了擺手,示意二人起身,“看來祖母和父親是真的生了二妹妹的氣了。哎,也是幸好二妹妹這會暈了。既然如此,那就有勞趙嬤嬤與云姨娘帶二妹妹回相府吧。不管怎么說,她總都還是父親的女兒,祖母的孫女。盡管做錯了不少事情,可是身為一家人,那也是沒有辦法的。本妃有些泛了,也就不多留趙嬤嬤與云姨娘了,初雨,知情,送送趙嬤嬤與云姨娘。”
“是。”
趙嬤嬤?
云姨娘?
怎么會是她們兩個?
舒清鸞,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竟然讓人去相府請人過來,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她不要回相府。
她了解舒清鸞,定是不可能就這么簡單的,如果她回了相府,不知道那老婆子又該怎么處置她了。她答應了皇后和南宮佑的,這一次絕不再失手的。若是這次再失手,皇后與南宮佑怎么可能還會再放過她?
不行,她不要回相府。她不能回相府!
“不要!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剛才還昏迷中的舒紫鳶一個骨碌的從地上爬起,對著已經轉身的舒清鸞一抱她的腳踝,“大姐姐,我求你了,不要趕我走!我不要回相府,祖母會打死我的。我知道錯了,以前全都是我的錯,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不要趕我走,收留我在王府行嗎?只要讓我留在王府,大姐姐讓我做牛做馬,我都愿意的。求大姐姐不要趕我走,我不要回相府去送死!大姐姐!”聲撕力竭的喊道。
舒清鸞拔出被舒紫鳶緊緊抱著的腳踝,轉身,面無表情的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二妹妹這話說的,我這不正是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才讓你回相府的嗎?不管怎么說,那里才是你的家。如你自己所言,這宮啊,你現在已經是進不去了。那自然除了相府,你還能去哪呢?你看,我這當姐姐的可是真的做的沒話說了呢,祖母將你驅出相府,那是為了給靳大人一個交待。這我都已經為你擔下了,你還讓我這當姐姐的怎么做呢?若說這做牛做馬吧,我這王府又哪來這等榮幸,敢讓妹妹當牛做馬啊?你可是父親的心頭肉,手里寶呢,我怎么敢讓你在我這里當下人?這要是說出去了,不止我們王府臉面無存,就連祖母與父親也是無臉見人呢!所以,妹妹啊,為了你好,也為了相府的聲譽好,你還是跟趙嬤嬤與云姨娘回去吧。你看你,這一身的濕衣裳,那也得換啊。這都凍的跟個什么一樣了,可不能再這么呆下去了,要是凍出個好歹來,那可就是姐姐的不是了。行了,我也就不留你了,還是趕緊回去吧。”說完,一個轉身,沒再看舒紫鳶一眼,便是自顧自的朝屋里走了去。
“舒清鸞,你不可以這么對我的!你不可以這么對我!”見著舒清鸞半點沒有再理她的樣子,舒紫鳶裝不下去了,對著舒清鸞的背影就是大呼小叫的喊著。
“我就說嘛,你要是能改好,母豬都能上樹了,公豬都能產仔了!”見著舒紫鳶對自家主子不敬,初雨直接就對著她重重的甩了一個巴掌,就那么當著趙嬤嬤和云姨娘的面,“這是我們安逸王府,容不得你在這里大呼小叫,還對我們小姐無禮!趙嬤嬤,云姨娘,請你們把她帶走,要是再這么無禮,那就休怪初雨不客氣了!”
“你敢打我!你個賤婢敢打我!”舒紫鳶“蹭”下站起,一臉殺氣騰騰的對著初雨咬牙道。
“打的就是你!讓你一次又一次的害我們小姐不說,還要害九姑娘!誰不知道你現在心里揣著的還是一肚子的壞水!我打你怎么了,我打的就是你!怎么樣!你都敢使壞到我們安逸王府來了,我不讓人打死你,已經很給足你面子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是誰啊?你現在不過就是一只過街的耗子!你還挺的起腰板來嗎?”初雨雙手往自個腰上一叉,一臉兇悍的直視著舒紫鳶。
“我殺了……”你字還沒說完,只見云姨娘對著她的脖子重重的一擊,舒紫鳶這次是真的暈倒了。
“初雨,知情姑娘,真是抱歉,讓你們見笑了。”云姨娘對著初雨和知情一臉歉意的說道,“我們這就帶她回相府。還請兩位轉達我們相府對王爺和王妃的謝意與歉意。”
“云姨娘客氣了,知情會將云姨娘的意思轉達給王爺和王妃的。知情這就不送二位了。”知情一臉淺笑得體的對著云姨娘說道。
“是,是!趙嬤嬤,我們回吧。”云姨娘扶著昏迷中的舒紫鳶,對著趙嬤嬤說道。
“哎!”趙嬤嬤對著知情點了點頭,便是與云姨娘一道扶著舒紫鳶離開。
東宮
如錦一臉面無表情的急匆匆的進入百里飄絮的寢宮。
“奴婢見過太子妃。”對著百里飄絮行禮。
百里飄絮正坐在軟椅上,由著幾個宮女服侍著,見著如錦回來,卻只有如錦一人,并沒有夏蘭的身影。臉上的表情微微的有些不悅,對著身后的幾個宮女揮了揮手,意示她們離開。
那幾個宮女見狀,便是對著百里飄絮鞠了鞠身后離開了屋子。
“怎么回事?人呢?為什么就你一個人回來?夏蘭那個賤婢呢?”百里飄絮一臉怒氣騰騰的盯著如錦壓低了聲音問道。
如錦鞠著身子不敢起來,對著百里飄絮一臉恭敬的說道:“回太子妃,奴婢前去相府絳綾閣時,那里并沒有夏蘭的身影。奴婢因為不是相府的人,不方便在相府到處找了。不過翻遍了整個絳綾閣,都不見有夏蘭的身影。而且那絳綾閣里,好像好些珠寶首飾都不見了。而且那樣子看起來翻找的有些急促。”
“賤人!”百里飄絮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一臉的陰森冷戾,咬牙切齒,“果然有問題!一定是怕本宮會去找她,所以早早的便是卷了曲宛若的一些首飾跑了!賤貨,你以為你跑了,本宮就找不到你了嗎?膽敢出玩弄本宮,本宮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本宮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這幾個字,百里飄絮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如錦!”
“奴婢在,太子妃請吩咐。”如錦一臉恭敬的對著百里飄絮說道,依舊還是鞠著身子。
“你給本宮出去找,一定要把夏蘭這個賤人給找出來。”百里飄絮一臉陰鷙的對著如錦說道,“本宮一定要親手處置了這個賤婢!”
“是,太子妃!奴婢一定會將她給找出來的。奴婢現在就出宮去,再去別的地方找找!”對著百里飄絮又是一個鞠身后,如錦轉身離開。轉身之際,臉上的恭敬頓時消失,揚起一抹森森的陰笑。
百里飄絮,只怕這事可由不得你了。到時可不是你說要殺就殺了,那也得看你大哥百里云睿同不同意了。我說過的,沈惠心欠我們的,我會讓你們加倍的還回來的。現在只是剛剛開始而已,好戲還在后頭!你們母子三人,誰都別想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