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芙被問的啞口無言。
“二妹,你倒是回答我啊。”徐錦瑟聲音輕柔,卻有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徐雅芙倒退了一步,一下子被徐錦瑟凌厲的眼神給嚇住了,眼神閃爍有點不敢去注視著徐錦瑟那如鷹銳利的眼神,虛張聲勢的說道:“我說什么啊?我沒有什么好說的。”
徐錦瑟勾唇冷笑,就這點魄力還敢在她面前囂張跋扈的。
“你笑什么笑?”徐雅芙惱羞成怒,怒道。
“二妹,你可真難伺候?!毙戾\瑟輕描淡寫的說道。
徐雅芙怒火一上來,犯渾的說道:“徐錦瑟,你說誰難伺候呢?”
“芙兒,不得造次!”被薰兒趕去叫來的蘇氏,剛一趕到就看到她自己沒腦子的女兒像個小丑一樣大吵大嚷的,完全一點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都沒有,蘇氏是怒火不打一處來,明明再三的告誡她在外人面前不可魯莽了,可她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她看她這個女兒是想要把她在氣暈一次才罷休。
徐雅芙聽到蘇氏的聲音整個人一焉,轉(zhuǎn)過身小聲的喊道:“母親!”
蘇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徑直越過她走到徐錦瑟身邊,親切的笑道:“錦瑟,你看芙兒這孩子不懂事你可不要跟她一般的見識?!?
徐錦瑟笑笑,也不想知道蘇氏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只是柔順的笑道:“母親想多了,二妹不過是跟我說了幾句話而已?!?
“她小,若是說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你可擔(dān)著,回頭啊我再教訓(xùn)她,你別一個人因為她的話生悶氣,小心氣著了身子?!?
徐錦瑟好整以暇:“說到身子,我看二妹臉色不太好看,才吹了一下風(fēng)就更加的蒼白了,這樣的柔弱無力可不好,這人啊一定要愛惜身子才行,可別動不動就病倒了,這樣我擔(dān)心,母親也會更擔(dān)心的?!?
“徐錦瑟,你少在這詛咒我,我身體好著呢?!毙煅跑讲环獾男÷暬?fù)舻馈?
蘇氏轉(zhuǎn)身瞪了一眼,才對徐錦瑟笑道:“你說的是,你二妹妹近來確實身子不舒服,你少跟她一般見識?!?
說完,便帶著徐雅芙匆匆的離去了。
看著兩母女狼狽離去的身影,徐錦瑟心里涌起了一絲的快意,她知道蘇氏能對她笑臉迎人不過是因為她受到了當(dāng)今皇帝的贊賞,甚至被皇帝魄力受封為了郡主,郡主這一身份直接壓在了蘇氏的身上,就算蘇氏心里再怎么的恨她,礙于她如今的身份也不會輕易的對她怎么樣的。
官大一級壓死人,女人越是強大越被人忌憚。
上輩子的她不懂得利用自己手中的權(quán)勢才一再的被人利用,先是被徐府的人利用個徹底,再是染霜利用她的善良一再的扮柔弱,繼是被李晟利用的體無完膚,最后用無可用了,她只有香消玉殞的份。
這輩子,她不會再這么的愚蠢,手中有權(quán)勢她就好好地利用,她不會再讓任何人都覺得她愚鈍可欺。
被人騙一次可以稱之為單純,被人騙第二次那就是愚蠢,被人騙第三人那就是蠢的無藥可醫(yī)了。
朱氏把徐錦瑟叫到了她那里,拉著徐錦瑟坐在軟榻上,慈愛的摸著她的鬢角,笑道:“如今啊你也是個郡主了,雖然這郡主的名號有些不實不過到底是皇上親封的,別人看在郡主的身份上也不敢對你造次,可就像太后說的可不能因為受到眾人的贊賞就得意忘形,驕傲自滿的認(rèn)不清自己的身份了,老身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向來沉穩(wěn)得很,老身對你是放心的,不過見眾人一下子把你捧的這么高也擔(dān)心你聽了自信心膨脹了,男人聽了都難免欲望膨脹何況你一個沒有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小女孩,所以老身忍不住的要對你叨叨幾句?!?
徐錦瑟柔順的任由朱氏撫摸她的鬢角,笑道:“祖母,孫女省得,孫女一直都謹(jǐn)記一句話那就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孫女不會太把今日的榮耀擱在心里的,皇上今日能破例給孫女郡主的封號哪一天心情欠佳了就有可能把它收回去,成也君王,敗也君王,而且孫女從小就寄養(yǎng)在別院深居百姓的疾苦,也深知一分豪銀能難死一個英雄好漢,見得太多了多少也看淡了,不會太強求權(quán)勢這東西?!?
朱氏滿意一笑,道:“難為你小小年紀(jì)就看得開,老身看沒有多少人能在你這個年紀(jì)就能這般沉穩(wěn)的,就算是志在四方的男兒一下子被人捧的高高的都不見得有你這樣的見識,也怪你父親當(dāng)初目光短淺的把你送到了別院去,要不然從小培養(yǎng)起來只怕現(xiàn)在也不至于這樣了,哎,也怪老身,如果當(dāng)日阻止了……”
徐錦瑟笑道:“祖母,話不能這么說,如若不是父親把孫女送到別院去,也許孫女到現(xiàn)在還是那個養(yǎng)尊處優(yōu)什么都不懂的嬌嬌小姐,除了吃喝玩樂外就是會一點琴棋書畫,可絕對沒有今日的見識,也就不會向皇上提計策,也就不會被冊封為樂安郡主,更不會有今時今日的榮耀,所以這些都是冥冥之中自由安排的,祖母無需愧疚,孫女甘之如飴著?!?
朱氏心懷,對徐錦瑟更是疼入骨子里,若是府中個個都如她這個大孫女這么的乖巧,何愁她不疼愛她膝下的那些孫輩,只可惜她那些孫輩都是一些只會吃喝玩樂要不然就是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的,她看著都煩不勝煩又哪有那份心思去喜歡,所以她那些孫輩私下里都埋怨她的偏心,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朱氏拿過禮單,對徐錦瑟說道:“這些都是陛下給你的,你好好的收著,日后定是當(dāng)做你的嫁妝抬到夫家去的,你可別呆呆的被人騙去了。你現(xiàn)在風(fēng)頭正盛,不過鋒芒太露了到底會招來禍患,一個不好會惹來別人的記恨,所以咱們這段日子可要低調(diào)行事的好,人心太難測了,這段時間你別太高調(diào)了小心別人說你當(dāng)上郡主后就目無下塵了,雖然你是宰相之女有傲視別人的資本可到底斂些鋒芒的好,咱們不求大富大貴的,如今的財富也足夠你生活個兩三輩子的,所以很多事我們能低調(diào)點就低調(diào)點,別授人把柄了知道嗎?”
徐錦瑟乖巧的點點頭,應(yīng)道:“祖母,孫女省得的?!?
“你知道就好,老身現(xiàn)在怕就怕你不去招惹她們,她們?nèi)允窍褚蝗荷n蠅一樣緊錨著你不放?!敝焓现傅淖匀皇翘K氏母女兩個。
徐錦瑟只是淡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