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條路上的風景蕭情最近也算是熟悉了,還不到一年額時間,她和蕭家的關系能到現(xiàn)在這樣子,真不知道該說是誰的錯。
到了蕭家,這次蕭寒直接叫人早早地把門打開了,勒炎北直接把車開了進去,蕭寒正在客廳里等著他們,而關珍妮則在廚房里準備晚餐。
到了客廳,蕭情頭也不抬的就找了個位置坐下,讓剛站起身來的蕭寒一陣尷尬,還是勒炎北叫聲了“爸”后,扶著他坐下了。
蕭情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手機,甚至還從包里把耳機拿出來帶上,引得蕭寒和勒炎北一陣尷尬,而勒炎北更是不悅的拽緊拳頭。
倒是蕭寒率先反應過來,干笑幾聲,打算和勒炎北找個話題,化解尷尬。
“炎北,你媽媽最近身體好不好,這都好久沒見她來找珍妮了。”
他看了蕭情一眼,又回過頭來看向蕭寒,見蕭寒茶杯里沒有熱茶了,還主動幫他倒了一杯,但就是沒有回答剛才的話。
“你要是叫他過來閑聊的話你們聊吧,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蕭情突然站起來把手機放在包里,就準備離開了。
這時關珍妮拿著鍋鏟從廚房里走出來,想要過去拉她的手,卻被她一個閃身躲開了,防備著她:“你想干嘛,別又說什么我把你推倒了的話。”
她尷尬收回手,在自己身上的圍裙上擦拭了一番,有些委屈的說:“我只是想請你吃個飯,之前的事情給你說聲對不起。”
蕭寒也走上前來,熱切的拉住蕭情,眼中充滿了期盼,“是啊,留下來吃個飯吧,今天你關姨燒了一大桌子菜。”
她直接甩開了蕭寒抓著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看了眼勒炎北,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走不了,率先走向了餐廳。
一桌看起來色香味俱全的菜被擺放在精致的餐盤里,看上去倒像是一道藝術品,就是不知道嘗起來是個什么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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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蕭情坐下了之后,剩下的三人才跟著坐下,勒炎北就坐在蕭情的旁邊,見她只顧著扒飯,還順手幫她夾了一筷野生菌。
“都說這野生菌是很好的食材,很鮮的,你快嘗嘗。”
雖然勒炎北是笑看著蕭情的,但那眼中的警告卻不能騙人,要是今天蕭情不把這個吃下去的話,肯定又會引起一番爭吵。
只是蕭情若有所思的盯著它,沖著勒炎北奇怪的問到:“你真的想讓我把這個吃下去?”
在一旁緊張看著的關珍妮不自覺的咽了下口水,也幫著搭腔:“這我可是買成一百多斤,從山上摘下來新鮮的,你快嘗嘗關姨做的味道怎么樣?”
蕭情冷笑的盯著碗中黑色的野生菌,閉上眼睛,把它吃了下去,隨后才睜開眼睛笑看著勒炎北。
“我吃了啊,還要我吃其他什么?”
蕭寒尷尬的假咳一聲,夾了一塊醬香排骨給她,說:“這可是你關姨精心研制的,我都控制不住會多吃寄幾塊的。”
她沒有反駁,也笑著吃下去
了,只是這笑容未達眼底,在勒炎北看來過多敷衍。
他就在一旁看著,桌子下面握緊拳頭,臉上的肌肉也越發(fā)僵硬,一副風雨即來的樣子,可蕭情卻沒有看他一眼。
蕭情把桌面上所有的食物都掃視了一遍,見蕭寒和其他人不一樣,所有的東西都是重新弄的,一時間有些奇怪。
疑惑的把視線集中到一個瓦罐里,見上面還漂浮著一層白色的東西,不免有些好奇。
指著那個瓦罐說:“這是什么,為什么我們沒有?”
這話讓關珍妮舀湯的動作僵硬,而勒炎北和蕭寒也是一臉深意的望著她,可她絲毫不覺得有什么,絲毫不受影響的繼續(xù)吃飯。
“這是醫(yī)院配好的補湯,關姨一直都是照著這個房子給爸熬的湯,現(xiàn)在爸的氣色明顯比之前好了不少。”
蕭情自嘲的彎起嘴角,借著吃飯的動作及時掩去了,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說:“這些湯藥還是少喝點為好,喝再多要死還不是得死。”
蕭寒猛地把碗“砰”的一聲摔到桌上,而碗里的湯汁又濺到那盤野生菌里,看起來是不能吃了,蕭情癟著嘴只能說可惜了。
而勒炎北也是一臉不滿,看著蕭情時眼里多了些掙扎,手伸起來又放了下去。
她起身看了眼在坐的三人,覺得開始頭暈了起來,看著勒炎北也多了個重影,“你們慢慢吃吧,我吃飽了。”
趁著這個時候關珍妮把那盤野生菌端了起來,轉身就把它倒在了垃圾桶里,帶著歉意說到:“抱歉,這盤已經不能吃了,炎北你要是喜歡的話我明天給你做。”
他搖了搖頭,擔憂的看了眼坐在沙發(fā)上的蕭情,可蕭寒又在一旁勸著他吃菜,便無暇再去顧及她了。
帶著微弱意識的蕭情看了眼賓客盡歡的餐廳,笑著閉上了眼睛,她不知道剛才那野生菌是什么,居然會有這么強的毒性,這么快就發(fā)作了。
中途勒炎北轉過來看了眼蕭情,見她趴在沙發(fā)上,正準備起身去看她的時候,關珍妮先他一步起來,“看她的情況,肯定是上班太累了,這時候睡著了。”
便拿了一條毯子去給她蓋上,見蕭情已經是徹底失去了意識,關珍妮眼中滿是陰狠,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的恨意流露出來。
隨后又恢復自然回到餐廳里,笑著看了眼勒炎北,“快吃菜吧,她只是睡著了。”
可勒炎北總感覺不對,匆匆忙忙的把飯吃完,對著蕭寒說了聲抱歉,就疾步走回餐廳,想要把蕭情叫醒。
可蕭情臉色已經有些發(fā)黑,而且渾身冰涼,勒炎北意識到事情不對,把蕭情抱起來直接沖了出去,叫仁德準備好,把著飛車送蕭情去醫(yī)院。
中途蕭情被顛醒了一下,隨后又閉上眼睛了,勒炎北在前面一直注意著后面的情況,額頭上急出了不少汗。
好不容易把蕭情送進了搶救室,勒炎北感覺自己都快要虛脫了,有什么東西堵在自己胸口,好久才想起給慕慧心說一聲,可是左摸右摸的
都沒有找到手機在哪。
在后面忙忙慌慌跟來的是蕭寒和關珍妮,來了之后關珍妮就一直盯著手術室的門,看起來十分急切,勒炎北還以為她是在關心蕭情,心中一暖。
蕭寒喘著粗氣坐在凳子上,雙手撐著拐杖休息,忙著問到:“蕭情這是怎么回事,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就是,我看著還以為她是睡著了,沒想到會這樣。”
關珍妮臉上的著急做不得假,而蕭寒也是一臉著急想,現(xiàn)在輪到勒炎北困惑了,總是想不明白今晚上蕭情的不對勁到底是怎么回事。
幾人在醫(yī)院里著著急的等了好久,走廊里一片寂寥,只有勒炎北三人坐著在,手術室三個燈還在一直亮著。
終于等到燈熄了,勒炎北第一個跑上去拉住醫(yī)生,急得額頭上的經脈都冒出來了,臉上也全都是汗水,“醫(yī)生,我太太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了?”
蕭寒也在后面跟了上來,一臉急切的看著醫(yī)生。
趙陽解開口罩,看了勒炎北一眼,說:“放心吧,病人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基本穩(wěn)定了,還好搶救及時,不然這次的食物中毒可真的會要了人的命。”
“食物中毒?”勒炎北皺著沒有,一臉沉思,不愿意相信這是真的。
趙陽點點頭,看了眼身后的關珍妮,繼續(xù)說:“野生菌中毒的,還好吃得不多,只是休克,沒有造成生命危險,可要是再晚了一點那可就說不定了。”
有了趙陽的話,勒炎北把視線轉移到了關珍妮的身上,眼中含著怒火,難怪她今天急著要把那盤野生菌當?shù)朗捛槊媲埃笥值沽恕?
而蕭寒想得就沒有那么多,只是呵斥了關珍妮:“下次注意點,下次可別這么莽撞了。”
關珍妮連連點頭稱是,縮到一旁去,一臉的悔意,好像是真的不知道,現(xiàn)在勒炎北也不好判斷了,就只能等蕭情醒來之后問清楚。
已經確定蕭情沒有什么危險了,蕭寒和關珍妮也回去了,只留下勒炎北一個人在病房里守著蕭情。
看著蕭情憔悴的面容,勒炎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她,趁著她還在熟睡中,借機幫她打水擦拭了番身子,便直接在她床上睡下了。
外面的夜空很黑,可勒炎北一點睡意都沒有,黑夜中他還不掩飾他的歉意,懺悔般的把手放在蕭情的臉上,撫摸著她柔滑的臉頰。
“你是有我護著的,是我害你不利,那我就應該負起這個責任。”
勒炎北在心中暗自發(fā)誓,以后不會再讓蕭情受到傷害了,哪怕是掉了一根頭發(fā)絲都不行。
天還未大亮,外面已經有了呼呼的掃地聲,蕭情虛弱的睜開眼睛,感覺到自己身后的熱源,開始回憶起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一想到那些東西,她抵觸的想要推開勒炎北,可一點力氣都沒有,反而把他給吵醒了。
見蕭情已經醒來,勒炎北激動的從床上跳下來,想要按鈴去叫護士進來看看,蕭情嘶啞著聲音叫他別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