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無懼於她的目光,擡頭看著她說:“你要是來找勒炎北的就應(yīng)該去公司找,而不是在這裡。”
她驕傲的仰起腦袋,臉上滿是嘲諷,雙手叉在腰上,“你那媽都不是我的對手,至於你,我一隻收都能碾死你。”
原本以爲(wèi)她會激怒蕭情,可蕭情一點(diǎn)表示都沒有,從她的側(cè)面上樓去了。
剛走到樓梯中間,蕭迎雪咬著牙拽著她的頭髮把她推下了樓梯,順便還在她肚子上踹了一腳,蹲下來單手支起她的下巴,嘲諷的說到:“瞧瞧這狼狽的樣子,你說你和你那媽有什麼區(qū)別,都是搶別人男人的賤種。”
蕭情慘白著臉,剛纔那一腳剛好踢在她肚子上,似乎都可以感覺肚子裡的那個孩子正在離自己而去,她驚恐的睜大眼睛,連連搖頭,不知道嘴裡在呢喃著什麼。
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勇氣,她猛地?fù)涞搅耸捰退ご蛄似饋恚耙皇悄悖覌尙F(xiàn)在還好好的活著,你這個殺人兇手。”
此時蕭情已經(jīng)陷入了魔怔,竭盡全力的和蕭迎雪扭打起來,不知道又幾次碰在了花盆和樓梯的棱角上,只見她臉色愈發(fā)的慘白,兩腿之間已經(jīng)有了些許血絲冒出來。
在另一邊狂奔的回來的勒炎北和接到消息的溫馳都同時抵達(dá)了勒家,勒炎北看了眼溫馳,著急的跑了進(jìn)去。
蕭迎雪率先一步看到了勒炎北,馬上就收住了手上的動作,楚楚可憐的望著蕭情,不斷的求饒:“小情,我知道錯了,我離開炎北就是了,別打了。”
“賤人,你還想僞裝到什麼時候,你怎麼不去死。”
見蕭迎雪馬上就示弱了,她就猜到她肯定又有什麼陰謀,率先發(fā)言制止她做出什麼冤枉自己的事情。
“迎雪!蕭情,你馬上把她給我放開。”
剛進(jìn)來的勒炎北急紅了眼睛,快速的跑到蕭迎雪的面前,把她抱起來,還順道推了一把蕭情,把她直接推到了樓下,被溫馳的腳攔住了。
“小情,你沒事吧,怎麼樣了?”
溫馳急急地把她扶起來,看著她臉上的血跡,他顫抖的撫摸著她臉上的傷口,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他擡頭正準(zhǔn)備找勒炎北算賬,樓梯上早已沒有了他的蹤影,勒炎北把蕭迎雪抱上樓去了,又馬上給家庭醫(yī)生打電話,叫他趕緊過來,早已忘了還有蕭情的存在。
她胸口傳來的疼痛讓她不由的咳嗽了一聲,溫馳也回過神來,他一低頭就看到了她腿間的血跡,慌亂的把她抱起來就往門外跑。
“小情,你會沒事的,我們現(xiàn)在馬上就去醫(yī)院,堅(jiān)持住。”
要不是小腹的疼痛一直都纏著她,恐怕現(xiàn)在她早就昏迷了過去。
到了醫(yī)院直接把她送到了急救室裡,在門外的溫馳馬上給林芳芳打電話說明了情況,他懊惱的錘在牆上,今天要是他早點(diǎn)叫人攔住蕭迎雪,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情況了。
在勒家的勒炎北心裡也不是滋味,愛憐的摸著她瘦弱的臉頰,看到身上的傷痕,
心中如針扎般疼。
劉成剛給她檢查一遍,都是些皮外傷,剛纔在樓梯口見到了些血跡,可蕭迎雪身上雖然有很多傷口,可都沒有一處是血流的,這些血倒是有些不對勁了。
只是他只是勒家的私人醫(yī)生,說不上什麼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準(zhǔn)備離開。
突然勒炎北站了起來,有些不自在的捂著嘴假咳一聲,說:“那個,去給少奶奶看看?”
“少奶奶?”他疑惑的皺著眉頭,有些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那攤血跡是少奶奶的?他驚訝的擡起頭對上了勒炎北的視線,這太可怕了。
“怎麼,她不在外面?”
他很誠實(shí)的搖頭,在外面確實(shí)沒有看到少奶奶的身影。
他用力推開劉成剛,走出去剛纔發(fā)生事故的地方,果然沒有看到蕭情,暗罵了一句該死,又陰沉著臉回去了。
等到劉成剛離開之後,勒炎北又望向昏迷了的蕭迎雪,皺著眉頭,他不清楚心裡那股子失落感是從哪裡來的。
無奈的嘆口氣,又重新坐到了蕭迎雪面前,不過他給蕭寒打了個電話,說蕭迎雪已經(jīng)醒過來了。
聽到自己女兒已經(jīng)醒來了,蕭寒激動的直接在電話裡就開始叫外面的人備車,沒多久就過來了,而慕慧心也被通知回家來了。
樓梯上的狼藉還沒有收拾掉,慕慧心低頭看了眼上面的血跡,驚覺到不對勁,衝上樓去就看到蕭迎雪正躺在兩人的牀上,她不知所措的望向勒炎北。
她眼中的詢問被他直接忽略到了,而且蕭寒又在旁邊不斷的問著蕭迎雪的情況,慕慧心只能站到一旁默默的看著,心中暗自著急蕭情現(xiàn)在的下落。
見到自己女兒只是受了些皮外傷躺在牀上,他心中的石頭纔算是落下,在得知是蕭情把她打傷的,他罵罵咧咧的拄著柺杖說是要去找她算賬。
“爸,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所蹤,等我們找到她再說吧。”
勒炎北看到蕭寒眼中的怒意,渾身一震,趕緊把他安撫住。
蕭寒望著躺在牀上的女兒,說到蕭情的時候,他眼中還帶著恨意,“這個孽障,等回來我再收拾她。”
只有在旁邊默默聽著這一切的慕慧心爲(wèi)蕭情感到心痛,她無法想象剛纔蕭情經(jīng)歷了什麼,而且現(xiàn)在敢肯定那裡的血跡是蕭情的,她心如刀攪,恨不得馬上衝到蕭情面前去好好看看她。
經(jīng)過了一個晚上的時間,蕭情終於從急救室裡面出來了,只是她肚子裡的孩子現(xiàn)在還很虛弱,近期是不能下牀走動的了。
溫馳一直都守在她旁邊,等她睜眼來看著自己,可是她遲遲不肯醒來。
他還特意去問了醫(yī)生,現(xiàn)在病人還很虛弱,能不能醒來完全就要靠她的自身素質(zhì)還有求生意識了。
他從沒想過會這麼嚴(yán)重,走到她身邊緩緩坐下,充滿憐惜的望著她。“小情,只要你能醒來,你要什麼我都願意幫你得到。”
窗外一片生機(jī)盎然,而病房裡面卻是死氣沉沉的,下午
的時候林芳芳也秘密的趕了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想衝到勒家去找他們算賬。
要不是被溫馳給攔了下來,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衝到勒家去了,她怒氣衝衝的靠在牆上,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窗外,眼神幽深,渾身散發(fā)著寒意。
相對於這邊的怒火沖天,勒家現(xiàn)在可謂是和諧多了,蕭迎雪早上就醒過來了,蕭寒端著親自熬的雞湯,讓勒炎北一口一口的喂她。
站在一旁的慕慧心和陳媽冷眼旁觀著一切,慕慧心不斷的打量著蕭迎雪,突然發(fā)現(xiàn)這和她之前認(rèn)識的那個單純的蕭迎雪完全不一樣。
現(xiàn)在雖然她在笑著,可是臉上的笑容顯得虛假了幾分,而且還一直都纏著勒炎北,當(dāng)早上她問起蕭情的時候,更是流露出一副害怕的表情。
她也是從年輕時候走過來的女人,怎麼不可能知道她的心機(jī),她把勒炎北叫到一邊去,想要讓他去找回蕭情的時候,他眼中的恨意讓她都感到害怕。
看著眼前的這番景象,她在心裡爲(wèi)蕭情惋惜,同樣是蕭家的女兒,一個衆(zhòng)星捧月,另一個現(xiàn)在下落不明。
“夫人,要不我們就先出去吧。”
陳媽看出了慕慧心的不自在,同樣她自己也不好過,看著這一幕她就恨不得上去抽這個賤人幾巴掌,真的太會做戲了。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陳媽扶著她回到了房間。
“陳媽,你說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找人去幫忙找找看小情,那孩子傷得肯定很嚴(yán)重,我不放心她。”
她無助的拉著陳媽的手,雙脣抖動著,一想到現(xiàn)在蕭情生死不明,她就寢食難安。
“對了,下人們不是說之前見過溫少爺來了嗎?肯定是他帶走少奶奶的。”
陳媽眼前一亮,突然想起趁著昨晚上大家都在忙的時候,她找下人問了一番,確定是溫馳把人帶走了。
緊接著慕慧心也想到了溫馳,她知道溫馳對蕭情有不一般的情分,他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她著急的站起來就要出去找溫馳。
還好陳媽及時攔住了她,把自己手機(jī)拿給她,示意她用這個手機(jī)給溫馳打電話。
她先是不解爲(wèi)什麼陳媽要把手機(jī)給她,隨後又想到溫馳有她的電話,他肯定不會接自己的電話的。
在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她忐忑的握緊了陳媽的手,現(xiàn)在實(shí)在是不能確定溫馳到底會不會接電話。
很快那邊就傳來一個疲憊的聲音,“喂?”
“小池,我是大嫂,小情現(xiàn)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xiǎn)?”
慕慧心緊張的握緊了電話,就害怕溫馳聽到是自己的聲音掛了電話,接著說:“我並沒有什麼惡意,我只是擔(dān)心小情,我看到了樓梯裡的血跡。”
這邊溫馳和林芳芳對視了一眼,就打開了免提,“大嫂,放心吧,小情現(xiàn)在很好。”
“那我,我能來看一眼嗎,我只看一眼就好了。”
聽到蕭情安全的消息,她卻哭了出來,第一次在溫馳外人面洽展現(xiàn)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本章完)